很熟悉。

肖浅往那走了走。

沈双却很是警惕地合了合敞开的外套。

肖浅却只是看着那台小夜灯，她伸手向着那个开关。沈双一下子回过头来，按住了肖浅的手，很不情愿，但是又不能让肖浅打开开关。

肖浅侧着脑袋，一脸迷茫地看着沈双，眼神里有着让沈双放手的意思。

“不行，肖浅，不行。”

“为什么不行。”

肖浅的话里面带着冲劲，也有着想瓦解沈双顽固的坚持。

“你按亮了这盏灯，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了。”

肖浅顿了顿，身体一僵，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双的手背。

“好，我不按了。”

沈双松了手。

肖浅有些泄气地在小躺椅的尾端坐了下来。

“你还留着啊，我以为十几年前你就会把它丢了。”

沈双望了望那盏小夜灯，自嘲似地笑笑。

“我大概是鬼迷了心。”

“沈双，其实，我。”肖浅抬头对上了沈双的眼睛。沈双的眼眶红红的，惹得她的心一疼，“我这些年没有过其他女朋友。”

“哦？是吗？可惜啊，我嫁过人了。”

沈双的语气瞬间就变得更加冰冷了。

肖浅是在说她自己守身如玉，来嘲笑她已经嫁过人了吗？

沈双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多余的，肖浅应该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肖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明明是想告诉沈双她身边在她之后没有出现过其他的女人。

“我还有机会吗？”

肖浅在沈双迟疑的时候，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沈双使劲地想抽出手来，却被肖浅别扭地阻止了，从肖浅的眼神里，沈双明白她是认真的。不过，当年说分手的是她，现在说想重新在一起的也是她，自己被她看成了什么。沈双对肖浅现在的想法嗤之以鼻，但又困于在厨房两人亲吻的不当，这样的场面让她无法自处。

肖浅握着沈双的手更紧了，这样对坐着的情景，也让她非常想延续在厨房被打断的亲吻。

在沈双还在沉思的时候，肖浅慢慢凑近了沈双。

沈双感觉到了肖浅的靠近，往后仰了仰，随即斩钉截铁地对着肖浅说着肖浅非常熟悉的两个字。“不行。”

林见深起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她自己、吕静和江佩了。

餐桌上留了早饭，豆浆、油条、粥、榨菜、面包、炒蛋，林见深有些惊喜，还发出了“咦”的声音。

吕静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你吃惊什么。”

“虽然沈双平时会准备点早饭，但是这么多种类的还是第一次。”

江佩的眼睛肿的不行，她有点想忘记自己昨晚的失态，特别是对实际上很无辜的林见深的那些个不可理喻。

“见深，昨晚。”

“江佩姐，没事的。”林见深扶着碗的手动了动，她似乎记起了昨天闻到的那股翠竹的清新味。

第22章命运带着不怀好意的幽默

深夜是什么样子，自己知道。

早上是什么模样，别人也能知道。

沈双偷偷摸摸地开了房门的一个小缝张望，然后回头招了招手。等到房门打开的时候，肖浅跟在沈双身后走了出来。

两人明显就是刚睡醒，脸上还有倦容，眼睛里也并不十分清明。

“睡的还好。”

肖浅的肩膀被一只手从后面搭上。

肖浅听声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个名字。“许文阳。”

沈双的心头一紧，一回头，看到的是许文阳搭着肖浅的肩膀，高希站在许文阳身边，若有所指的笑。沈双低声询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外面，我明明看过了。”

“老年人起的早，刚好就在这等等看。”

高希嘴角略有些笑意，然后让许文阳站过来。

许文阳是一直在笑，她的笑里面带着一种，多年养育的孩子终于找到归宿的欣慰感，让她活像一个心满意足的长辈。

沈双有些难为情，虽然夜里的事情有些部分可能根本不是她们现在心里所想到的。

肖浅往前站了站。

“都洗漱完了吧，我送你们回去。”

许文阳笑道：“我和高希准备了早饭，吃了再走。沈双不是还要去上班，你就顺便送了吧。”

肖浅没有回答，沈双也没有反对，好像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四个人下楼，各怀心事，肖浅和沈双显得有些局促，许文阳显得有些兴奋，高希显得有些难以捉摸，看不透。

肖浅坐下，刚想拿根油条，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走向厨房。

看到沈双在厨房弄着什么，肖浅止住了脚步，站在厨房外面，不敢走进去，这个厨房在经历了昨晚之后，变得让肖浅有些期待，又望而却步。她站在那里有一会儿，直到沈双转身。

沈双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碗，回头看到肖浅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手中碗里的水差点撒了出来。她定了定心神，但是脸色却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小姑娘一样红了一红，她走过肖浅身边，肖浅让在沈双的左侧，沈双将她左手的那只碗递到肖浅的手里，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回自己的座位。肖浅站在那里，小小地抿了口碗里的水，有点咸的味道，正好就是她要的。

肖浅回头看了看坐在座位上的沈双，心中已经有千百句的抱歉和对不起，也在疑惑自己为何要当初那么傻、那么决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