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只是脸色发白的紧紧的看着她,静静的听着,依旧无言无语,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
裴晓蕾看了不忍,走回他的面前,看着他,低声说,“一妻四夫,我无法给你一份完整的感情,也不想再耽误你,你明白吗?”
又是一阵沉默,屋里此刻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依然看着她,紧抿着唇,眼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情绪,只有眼眶里的点点水花清晰可见,让人看了格外揪心。
“你,不要我了?”许久,颤抖,苦涩,恳求,难以置信…… 一句混杂着各种情绪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
“我没有不要你!”裴晓蕾立刻回答,随即抓住行文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安抚说:“你永远都是我小师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会不要你!”
行文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崩溃,有些情绪越烧越旺,愤怒,不甘在一瞬间取得了大脑的控制权,手臂猛一用力,生生的把站在他面前的裴晓蕾扯了下来,困在椅子上,他双手围着椅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我不要选择,我也不要永远当你的小师弟!”他两眼通红的说,随即一阵肆狂的吻重重的落下来,他撬不开她的牙齿,他便是含着她的唇用力吮吸啃咬,*得她吃痛喊痛的当口,闯入她的口中,强行与她唇齿交缠,唇角撞在牙齿上,渗出些猩红刺目的血丝。
“行文!”她在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喊,双手用尽全力的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终究还是有着很大的距离,她奋力挣扎的好久,却没有半点功用。
直到彼此都快要脱氧了,行文才喘着气离开她的嘴巴,通红的双眼低头看着她,一滴眼泪从他眼眶里滑落,直直的滴在裴晓蕾的脸颊上。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的恳求:“晓蕾,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除了这个,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外面的女人再好,终究不是你!”
终究不是我吗?裴晓蕾看着面前的男子说,叹了一口气说:“你先放开我,好吗?”她轻轻的声音同样带着微微的颤抖。她都尚且还没有,从方才行文那个肆狂不羁的强吻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又被他这句话以及他落在脸上的男儿泪烫得神经虚弱。
行文闻言点点头,松开圈围着她的双手,放她自由,自己改为蹲在她面前,与她双目平视。
裴晓蕾看着他脸上那对还挂着水珠的微湿长睫毛,暗里又是一叹,从怀里掏出张丝手帕,往他脸上印了印,又慢慢的拭擦掉他唇边的血丝,动作轻柔细致,心里却是忽然有些纳闷,囧囧的想,明明方才是她被强吻,被占便宜了,怎么现在弄得好像她才是那个欺负人的大坏蛋啊!
“我没有要丢下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自己的将来!你现在的心意我不是不懂,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如今的我没有办法像是其他女人那样,给你一份完整专注的爱情,我所能给你的感情支零破碎,这样对你并不公平!”见他这个样子,裴晓蕾叹了一口气,只能罗嗦的再一次说明。
“那你对我公平吗?你连四份之一的感情都不肯给我,这样就是对我的公平吗?我们当年一同成亲,一同拜堂,你真以为,我那时还小,还不懂事吗?”行文扳住裴晓蕾的双肩,眼里闪闪白光,“你真的以为,我是在陪着你玩权宜之计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懂什么是夫妻吗?你真的以为……”说着说着,喉咙竟然咽哽得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行文,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裴晓蕾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一软,眼里有些发酸,张开双手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半晌……
“你不会丢下我了?”闷闷的声音。
“嗯!”点点头!
“你不要我选择了?”还有些浓重的鼻音在。
“嗯!”再点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
谜团
这天,裴晓蕾起得很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习剑舞拳,出了一身热汗,依然觉得运动量不够,便是绕着小道慢跑。她一边小跑,一边欣赏周围花草树木,倾听鸟语虫鸣,不知不觉跑出了逸情居的地盘,转入了隔壁挨着的另外一间院子。
院子颇大,但是同逸情居的雅致不同,走的是简约路线,和相辅府的主院风格倒是很一致。
沿着小路跑,远处传来的兵器碰撞声更加清晰可闻,在几棵稀疏的大树下,裴晓蕾停了下 来,坐在一坐小矮的卵石砌成的假山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对打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在她靠近这里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她,眼角瞥了她一眼,眉里微微带笑。另外一个浑身大汗,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攻击的另外一个男子身上,对她的出现,全然无一点发觉。
几十招过后,带笑的男子优雅的收剑,向对打的男孩指点了几句后,便向她这边走过来。另外一个男子受教后,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拜礼,便是丢下长剑,一p股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喘着大气,累得是汗流如雨。直到萧子夜和裴晓蕾打招呼,他才迟钝的发现,旁边居然还有第三者在,便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裴晓蕾面前。
裴晓蕾对萧子夜点点头,眼睛转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