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开口,懒得动身,抬手支这额头,侧倚着妆台看他。
“还有力气开玩笑,倒是在下平白担心了。”
他负手背对着我,玉冠束发,白衣风华,单论形貌皮像,他始终是一个让人难起反感的人。
“有劳公子挂心,明树无恙。”我惫懒答着,心中生出倦意,闭目侧首,不再多话。
“殿下当真坚强。”许是我的错觉,他语中戏谑较平时相比淡去不少,细听下来,倒真有几分关怀之意。
“谬赞。”
“殿下便当真甘心被困在这牢笼中,了此一声。”
果然,我心下冷笑一声,淡淡开口:“公子不妨直接说明来意。”
“在下可以帮助殿下离开。”
“呵。”我睁开眸,抑不住心底冷意看向他:“先前明树想要离开时,是公子说自己无能为力。如今我元珠被夺,灵力耗尽,再没有半分挣脱牢笼的本钱,公子却又说可以助我离开。”
“司耀公子,便是我如今为阶下囚,狼狈不堪,这般戏耍明树未免也做的太过。”
“先前是有法子,但那唯一的法子纵然是当时的殿下,怕是也绝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