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60周年纪念日。60年前,志愿军跨过鸭绿江与联合**作战3年,在付出巨大伤亡代价后,最终将战争停止在38线上,为祖国争取到了和平与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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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准是那个张雅芙?她为什么要和儒林郎府作对?杨月婵想到这里,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往下掉,她狠命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楠儿,别忌恨你爹爹。当年把你送进文林郎府,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娘!对不起了!那时候,孩儿小,不懂事,没少惹娘亲生气。可现在孩儿长大了,又娶了媳妇。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李昊楠一楞,说,我不是那种人……你哥哥摔手而去,我身边就剩下你妹妹可嫣、可萱……杨月婵突然带着哭腔凄厉喊叫,我们……我们儒林郎府连个男丁都没有了……
李昊楠一惊,娘亲难道气糊涂了?弟弟昊祺不是男儿?杨月婵一把抓过昊楠的手,娘俩儿抱在一起痛哭。
昊楠知道,哥哥是父母的命根子、顶梁柱。哥哥撒手而去,这意味着儒林郎天蹦地裂……他理解母亲此时的哀伤与疑虑。娘啊!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没有重来的机会了。活着的人不能老是沉溺在痛苦的回忆中,因为那也不是哥哥所期望的。请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切莫过于哀伤。李昊楠尽管劝母亲,可内心那份伤痛却还在。
此时,杨月婵隐隐约约感到楠儿的抵触情绪已不像从前那么强烈,她要趁热打铁,一举完成使命。楠儿啊,老夫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人最大的悲哀是不能善始善终尽孝。坦率地说,你这个出嗣之子,是文林郎李国豪的儿子,和我们儒林郎府已经风牛马不相及。如果你不归宗,你爹和我寿终正寝之后,你连孝子都当不成,岂不是毁了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之英名。
李昊楠心中感叹,根据五世亲尽的原则,从本身算起,往上往下有服之亲都只推到第五代,高祖的兄弟及其子孙后代只是同姓之亲,但已出五服范围,就无需为之服丧了。照此推算,文林郎和儒林郎是高祖的族兄弟,五服之外,就不再是亲属关系。父母亲恩大如天。即使自己想尽尽尽那份孝心,也是万万不可。如果铁了心非要那么做,不仅有违宗法,更易招致族人的怨恨和攻讦。
杨月婵岂能看不出昊楠心中的波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笑容转瞬即失。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信,无以知人也。”都说顺者为孝。堂堂男儿,治国安邦平天下。若是违背父母意愿,成何体统?
李昊楠顿时沉默,不再言语。看似一副洗洗耳恭听,心如止水的样子,其实心中已翻起了滔天巨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百事孝为先。孝是一切德行的根本,教化的源泉。若是自己一反常态,一味推辞拒绝,肯定会落一个逆子的恶名。
你归宗之后,便是家族正统所系,同庶子昊祺相比,具有特殊的地位。将来要继承正嫡的地位,是先祖德王裕公正体的延续,承受宗庙付托之重。
看见楠儿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杨月婵略一迟疑,继续说道,可能你会问,如此一来,岂不是对弟弟昊祺不公?嗨!没办法?宗法制度规定,作为庶子的昊祺是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礼和承袭他族长的地位。
听到母亲的肺腑之言,李昊楠心中唏嘘不止。嫡庶有别,确实不公。一想到以后还要再娶一房妻子,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写满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父亲那么强悍,母亲又是那么固执任性……其实这件事情无论他是否同意,只要儒林郎铁了心,依照李氏宗法,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如何抗拒?可是,此事如何对夫人张雅芙启齿。一想到夫人张雅芙,李昊楠心中却不免腹诽父亲自私自利,无事生非,令自己里外不是人。
杨月婵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一样的脸,霎时变的乌云密布,一下就变得昏暗起来。孩子,一肩挑两家,一人娶两妻,古来有之。你不必自责。李昊楠望着母亲满是愁哭的表情,心头又是一惊,不免感慨。“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报。”好!我答应母亲便是。不过,孩儿还有一个不情之情。其一,何时归宗不可我,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其二,娶谁家闺女也要我和雅芙中意才行,总得给我岳父大人留个脸面不是?
杨月婵兴奋不已,连声说,答应你,母亲答应你就是了。若是你爹爹蛮横无理非要你,由我去说……不过,你爹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放心,他绝不会为难你的。
一诺千金,孝行天下。坠落归宗旋涡的李昊楠是如此的惴惴不安而又忧郁伤感。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心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尽管他也祈祷和雅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他是儒林郎府和整个凤凰城李氏家族的希冀,对他个人而言,遭遇的所有苦难、离合、艰辛、失意、颠簸、坎坷等等,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