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生为琰国的臣子,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主大人却一声推脱就在来府的路上打道回府,他段临启就这般不得她心吗?
谦谦君子段临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南门潇是琰国公主不错,但她并非是手掌实权就要独揽朝政的公主,她嫁出皇宫,放出了手中权利,那么她此后理不理朝政,与不与各大臣打好关系,便是她一人的事了。
新人缓缓步入大堂,有人一声高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霎时就安静了,纷纷看向堂上。
南门寇自尽,段闵文身死,两人皆生母早亡,哪来什么高堂!
众人同时心头暗暗一惊,这两人父亲皆谋逆被诛,如今居然走到了一起,虽是郎才女貌,各自般配,其中厉害,却不可不叫人深思。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又是一声高呼,将所有人的神识拉了回来。
转眼间,一对新人已经离去。
不过片刻,段临启一人折了回来,手里端着酒壶,首先敬了南门衍一杯酒,之后与其他人一一敬酒。
小皇帝南门衍接过李念递过的茶,茶盖轻轻刮开浮在面上的茶叶,一边抬眸打量一干参礼的大臣。见他们喝酒划拳不亦乐乎。最后放下茶杯从主位上起身,跟群臣打了声招呼,知会了段临启一声,撩了袍子回宫去了。
“都下去吧。”
段临启一只脚刚踏进新房,便让屋子里候了多时的喜婆丫鬟出去。
转身合上门,看向恐怕已经在床边坐了多时的南门箬。
走过去,段临启望了她的大红盖头一眼,嘴角轻笑,顺手拿过桌上喜称,随意挑开了南门箬的盖头。
若是不与南门潇作比较,那么南门箬也可说是倾国倾城般的人。但既有了南门潇的存在,倾国倾城四字便再挂不到她身上。
南门箬也极美,但这美,与南门潇不同。这美里,终是少了一分气势。
马车稳稳自公主府门口停下。
楚徇溪率先跳下马车。再站到公主府的门口,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公主玉手拨开帘子一角,在潇竹行动之前,楚徇溪抢先一步,伸手轻轻握住公主伸过来的手,搭着她走下马车。
“公主,我有一只小狗,名字叫咖啡,虽然黑不溜秋,但很听我的话。明日我带你看!”
楚徇溪拉着南门潇的手,一边走,一边笑得灿烂。她同她说起她的小狗,如同一个刚得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向另一个孩子自豪的炫耀。我有一只小狗,我想带你看。她说。
南门潇转头定定的看着楚徇溪,只觉此刻的楚徇溪,她的傻驸马楚徇溪,阳光映在她脸上,极为耀眼。她的笑,别样好看。
这是第一次,楚徇溪主动同她说她有什么,她有的,她想领她看。
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南门潇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点点笑意,继而笑意越深,手中用力握住楚徇溪的手,语气温柔又宠溺,“你有一只小狗,我早已知道。”
“你的事,我很多都知道。”
楚徇溪愣神的瞬间,公主温柔的声音,又落进耳里,似三月的春风,和煦轻柔,似山涧的清泉,甘甜又沁人心脾。
顾不得周遭似否还有人,楚徇溪眼里泪光闪耀,一下子扑进公主大人怀里,额头死死搭在南门潇肩上,用力的抱着她。她不要管也不要顾了,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逃走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放下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甘愿为之沉沦的温柔乡……
放下最后一根木头,男孩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坐在木头上,抬手擦掉满头的汗,搬完一堆木头,他被汗湿了一身,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哥哥~”
小女孩掏出手帕,细细拂去他额上的汗。她不明白为何哥哥突然要在这里不停搬木头。
这时一个僧人匆匆走了过来,将几枚铜板放进男孩手中,最近寺里要修缮,主持让他找些人搬木头,这孩子本来是不让他搬的,谁知拦也拦不住,见兄妹两人的样子,僧人叹一口气,怕也是生活所迫的可怜孩子,想了想又取出几个铜板放进男孩手里。
谁知男孩却是一把将铜板还给他,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大师,多谢您的好意,方才的铜板,是我搬木头应得的,我收下。后来的铜板,是您同情我,才给我,我不要。”
男孩目光灼灼,他们为生活所迫,但他们不会向生活屈服。
他可以没有光鲜的衣服,可以没有美味的饭菜,可以落魄到掏不出一个铜板,但他不能没有傲骨!
在僧人诧异又赞许的目光下,男孩温柔的冲小女孩笑了笑,起身牵着女孩的手往前走。
太阳快要落山了,热闹的庙会一点点寂落。男孩拉着妹妹快步走过去,蹲在卖泥人的摊子前。太阳快要落山了,还好卖泥人的摊子还在。
“你要哪个?”男孩转头问她的妹妹。
“小兔子!”
女孩伸手指像兔子。心头高兴她的兔子还在那里。
小贩乐呵呵拿起兔子递给小女孩,冲男孩和蔼道,“五文钱。”
男孩便把钱递过去。
转身欲走的时候,小贩拉住他。将一个锦盒塞给他。
“方才有人特意嘱咐我,一定将这只兔子留着,若是有像你们这样子的一对兄妹过来,如果哥哥替妹妹买下了兔子,就一定将这盒子给哥哥。”
顿了一下,小贩又道,“那人说,锦盒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