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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崔诔桑离开了房间,鱼天凉坐在了梳妆镜前,拿起了一个青花瓷瓶,用帕巾沾了沾瓶中的液体,在自己眼角下一抹,那“叛”字刺字,遇泪都未化开的字,而现在轻而易举的化开了。
“嗒嗒嗒~”
打开的窗檐上,传来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鱼天凉起身,走的身段妖娆,在窗边取下鸽子脚踝上的信笺。
展开纸条,上书四字。
“不留孽种。”
鱼天凉此时脸阴沉的可怕,将纸条阅后即焚,目光呆滞的凝视不远处,喃喃道:“初心,别怪我。怪就怪,她姓崔。”
崔诔桑走在密室的路上,让人毫无察觉的擦身而过,有时还一时兴起的,把一些长相猥琐的男宾客的钱袋抽走。
人丑不怪你,出来吓坏我们的姑娘就是你的不对了。
崔诔桑抱着这样的想法,凭着自己的凤翔九天步法,顺了几个钱袋,后掂量掂量的来到了密室前。
也不取下钥匙,直接将它镶在插槽中,往右一旋。一扇石门打开。
崔诔桑进去,将手中钱袋仍在某个角落里,自己则“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在石门关上时,潸潸泪雨悄然落下。
在这个密室,无论怎么嘶吼,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小透——咳咳。”崔诔桑一直喊着小透名字,直到气不通畅,开始咳嗽起来,哭泣也没停止。
此时,一个竹筒沿着一条细线,进入一个小格子里。
这密室四面八方,墙上都是格子,格子里都是竹筒。
崔诔桑起身,以她的轻功,轻而易举能拿到刚来的竹筒。
打开竹筒,一展开就吸引了崔诔桑。
“雷家遇山贼洗劫,全家上下,无一幸免。”
雷家处在味螺镇的中心,山贼用不着走那么远洗劫一个还有众多护院的雷家。很显然是有人指使的,不过雷家上下遇害,对崔诔桑来说也不痛不痒了,毕竟让她大起大落的人,现在没有了。
“姨娘何必多此一举。”崔诔桑笑道,将这条‘假消息’给销毁,深吸一口气,开始从最顶层的竹筒一一看起。
而那种大哭大闹的现象也就一两次,而我们的念初楼少东主不喜欢花自己姨娘的钱,仗着自己仅用三个月记住的所有密室里的密件内容,玩起了敲诈勒索的勾当。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吃她这一招的。有时还是需要动手威慑一下的,而有时在人数上吃亏的时候,就得撒腿就溜。
渐渐地,有人希望崔诔桑死;有人喜欢崔诔桑这神经大条的做法。
然而,崔诔桑每次都能从众人的围堵追杀中,奇迹般的逃生;渐渐地有了“追云追月追命腿”的称号。
而简称之“追命”,也再没人知道她名为崔诔桑。而她本人也才幡然醒悟,自己是追命,而小透的死,是上天注定。
“那么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加入身侯府,为民请命。且不说自己是女子身份,难道历史上的追命,是女扮男装?”崔诔桑开始越想越多,同时自己的名声也开始越来越大。
在两年时间里,崔诔桑以酒会友,结识了一群一起从阎王殿里杀回来的弟兄。但是,没人知晓她是女子;也不知道她是念初楼的少东主,众人都敬佩她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识,心甘情愿的认崔诔桑做大哥。
然,两年后的某天,闲着没事做再喝闷酒的崔诔桑收到了念初楼的风讯。她的动向,念初楼一直掌握着,以便姨娘找她,但是平时也只是用信鸽交流,这次风讯是有训练有素的隼送的。内容只是叫她速速回去。
担心姨娘会发生什么事的崔诔桑,拎着酒坛骑上马,就往回赶。
别人喝酒,不省人事;而崔诔桑仿佛酒精对她没用一般,愈饮愈醒。再加上,这种时代酿酒,并不是酒精,而是靠食材的发酵出的酸甜味。崔诔桑一向把酒当果汁喝。
念初楼。
崔诔桑一回来,那些男宾客的钱袋又遭了秧;时不时还有几个宾客的裤腰带被抽走。
“不知羞耻。”一个阁楼上喝茶的玄衣公子,目不斜视的冷哼一句。声音不大,却被听力不错的崔诔桑听了完全。
崔诔桑对两个正在拉客的女子勾勾手指,在她们耳畔私语几句。姑娘们点了点头,妖娆着身姿,上了阁楼去调笑这个说崔诔桑不知羞耻的公子。
“公~…”可这两个姑娘刚想嗲嗲的喊声公子,便一人被一把黑色和铜色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崔诔桑上前忙低声下气道:“两位爷,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说罢,将两把剑故意翘个兰花指取下。
然后使眼色让两个姑娘走,自己用着诡异的步伐躲过了那玄衣公子的侍从,坐在了那公子的对面,笑道:“来这里的人,知羞耻就没乐子了。”
“休得用你龌龊思想想我家主子。”一旁剑柄是金色的男子欲拔剑相对,被崔诔桑对面的玄衣公子制止。
“无聊。”那公子抬眉轻撇一眼崔诔桑,神色淡然道。
“我无聊?你比我更无聊!无趣!话都说不全一句!”崔诔桑气得跳了起来,刚想要动手,把眼前几个扫兴的人赶出去。
却被鱼天凉喝止住了。“桑儿,不得无礼。”
“琊玉,平时都不见你搭理人的,今日也跟着胡闹。”鱼天凉身后跟着一个白袍男装的女子,看样子应该和鱼天凉差不多年纪。这女子丝毫没有责怪的那个叫琊玉的意思,反而有丝欣喜。
“师傅,孩儿没有。”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