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笑慈开心地滚出主编办公室,一路和同事们击掌而过。
“哎呀!”
坐在久违的转椅上,吴笑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她拿起手机,美滋滋地拨通白朗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号码已停机。”
停机?
吴笑慈一拍脑袋。
是了,现在是新的一个月了,那男人估计是回来一直忙着,还没顾得上充话费呢。
吴笑慈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短信过去。
【同甘共苦十一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by吴笑慈】
发完短信,吴笑慈就打开电脑,开始投入工作之中。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一天,但从上山那天开始发生的所有事都像是印在她脑海里,刻成光碟随时都能拿出来播放一样。相机里上千张照片也让她不断回忆起遗漏的细节,重温这些不仅不会让她情绪化,反而会使她跳出当时的情景,重新从客观的角度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描述下来。
等感觉到疲惫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
看着眼前五万字的稿子,吴笑慈满意地点点头。
她想起早上给白朗发的那条短信,于是拿过手机来,解锁屏幕——未读短信三条,但没有白朗的。
她点开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里面只有孤零零的那一条消息,左边显示,已读。
已读不回复。
吴笑慈本来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可能是工作太忙,来不及回复吧。
她这样想着,怏怏地起身,拿包回家。
此后的半个月,吴笑慈和白朗的联系也止于那条“已读不回复”了。
她通过他留给她的手机号加了他的微信,男人的微信头像是只憨笑着的金毛犬,和他本人气质一点都不符。不过他也压根没同意她的好友申请。
就连她去朝阳出版社和那边的编辑对接的时候,也连那个男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连着几天去都不见人,吴笑慈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和自己对接的编辑。
“你说白副主编啊?”编辑眨眨眼,“他已经辞职了啊。”
“辞职了?”
吴笑慈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出差回来之后。”她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反正第二天就打包了自己所有东西离开出版社了。”编辑撇撇嘴,“不过他本来也没在这儿呆几天就是了。”
是了。
吴笑慈想起,老姚和她说过,白朗是去万溪村之前刚调过来的。
可竟然就这么突然地,辞职了吗?
明明看了她的短信,却不回复的意思是什么?这十一天的记忆对他来说是迫不及待逃离的噩梦吗,所以连和他相处了十一天的她都不愿联系了?
甚至辞职也不通知她。
“那......”吴笑慈犹豫片刻,“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有没有说过他辞职以后会做什么?”
“不知道。”编辑说,“不过他走之前曾经嘱咐过我们,说您是个好记者,让我们一定要配合您的要求。他还把自己在万溪村拍的照片都给了我们,不过就是没说过自己辞职以后要去哪儿。”
吴笑慈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把他拍的照片......”她叹了口气,“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因为您这边提供的照片足够多,而且清晰度也高,所以白副主编留下的u盘我们还没每顾上看呢。”编辑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银白色的u盘递给她。
吴笑慈接过。
最简单的金士顿,上面刻着他的姓氏。
离开出版社,吴笑慈正准备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滴滴”的鸣笛声。
她回头,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的越野。
她快步朝越野走过去,心里想着,这次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然后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辞职,难道两个人共同经历了十一天连朋友都算不——
车窗从里面放下来,徐少让探出脑袋。
吴笑慈脚下一顿。
而徐少让本来是想叫她一声,没想到车窗刚落下来,就被外面人气势汹汹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徐少让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出版社大楼,“工作不顺?”
“不是。”吴笑慈站在车边,目光冷冽,“是遇人不淑。”
说完她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旁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你原来不是辆大奔吗,怎么换路虎了?”
徐少让发动车子,“都是我妈,她说大奔太土豪了,所以就换了辆。”他歪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怎么了,感觉你状态不太对,刚才又说什么遇人不淑,被上次我电话那边那个男的甩了?”
“同事而已。”吴笑慈扯扯嘴角,“你被男人甩我都不可能被男人甩。”
“切。”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