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叫住她。
“对了。”
吴笑慈猛地刹住车,想起自己还没交代一声,“那个,我有紧急新闻,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给我留门,我看完现场直接回单位。”
“不是我说你,小慈。”吴母无奈地开口,“你也是个女孩子,出门也好歹稍微梳洗一下,一看你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吴笑慈一愣,下意识抬手耙了耙长发——唔,好像不只是乱,她的头发好像两天没洗了。
她眨眨眼:“我去现场又不是去相亲,明天就洗。”
一路跑下楼,吴笑慈才打开微信看老姚给她发过来的信息——唔,地点是玉龙山庄,联系人姓方,她先叫了个车,然后一个电话打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被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方警官吗?我是时报的记者吴笑慈。”
那边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是方家荣。”
吴笑慈:“......您是刚才在派出所接待我的那位警官吧”她听着可以说是十分耳熟,都能脑补出那张似笑非笑地脸了。
“是。”电话那边方家荣说,“你半小时内能赶过来吗?”
吴笑慈估摸了一下距离,说:“差不多。”
“我们在山庄里。”那边说,“你过来以后给我发个消息,我找人出去接你。”
挂断电话,吴笑慈忍不住感叹。
缘,妙不可言。
她走出小区,叫的车刚到,一路疾驰到玉龙山庄附近。
山庄门口有两根雕龙石柱,吴笑慈靠在柱子上,把自己的位置发给方家荣,然后在这儿等着接应的人出来。
玉龙山庄从前是芜城的政府豪华招待所,八项规定出来以后改成了开会场地,再后来越查越严,政府索性把所有重要会议挪去了新闻大厦,这个地方直接改成酒店和会所。
朝阳社那边给她的书返了第一遍稿,吴笑慈此刻正低着头大致浏览那边给的返稿意见。
突然一道阴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自动调节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她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吴记者,你好,我是来接你进山庄的。”
男人背光,吴笑慈看不清他的表情。
吴笑慈垂眸不去看对面的人,而是给方家荣打了个电话。
“方警官。”
电话那边声音倒是蛮明朗的:“吴记者啊,和小白碰头了吗?”
吴笑慈:“......嗯。”
“那好,那就抓紧进来吧,我们都部署好了,就等你这位摄影师就位了。”说完挂了电话。
“走吧。”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向旁边走了两步。
一张英俊且冷漠的脸,身上穿着t恤和牛仔裤,剪了头发,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其他的部位诸如眼耳口鼻没有任何变化。
但吴笑慈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对于她来说,是陌生人。
她想过他离开的许多原因,但唯独没有想过,他的消失并不是离开,而是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
十一天之后,是长达二十三天的未谋面。
吴笑慈大概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在发现是他的时候露出稍微惊喜地表情,询问他最近去了哪里,告诉他书的进度,顺便还可以问问这次行动的内幕。
可是从门口走到房间,长达一千多米的路程,她的头脑一直在纠结中,等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房间里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被他们改成了一个临时指挥室,茶几和床都被拼了起来,上面插满了电脑和监控设备。
一个标间挤了八个大汉,吴笑慈进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去去。”方家荣拍了拍旁边一个年轻人的肩膀,“去给吴记者腾个坐的地儿。”
“不用了不用了。”吴笑慈连忙摆手,“我不累,站着就好。”
她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朝他们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时报的记者吴笑慈,你们给我交代一下任务吧。”
方家荣一愣:“小白路上没给你说吗?”
白朗靠在门框上,摇了摇头,眼神落在女孩挺直的后背上,眸光微暗:“抱歉,忘了。”
“那我来说吧。”方家荣起身走到房间中间,怀里抱着的电脑转了个方向,将屏幕对着吴笑慈。
屏幕上是一个监控视频,视频中的房间也是玉龙山庄客房的装潢,镜头隐藏在一个巧妙的位置,正对着房间中间的那张大床。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下面应该是有人。
吴笑慈指着那个隆起的部分:“这是......外语老师?”
房间里的人都听懂了“学外语”的梗,一时间都笑了出来。
方家荣点了点头:“这个房间就在隔壁,等会儿画面上开始......学外语的时候。”他说完自己都笑了,“我们破门,破门以后会有队员把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