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小二哥,除了这两个办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去这条裕丰街,见到石大将军?”
店小二眼睛一转,低声说道:“公子想必是经常出门的,还不知道天底下的事情,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只要公子舍得些许孔方兄,让街口哨卡的军爷代为进去通传一声,如果公子真的是石将军的什么亲戚,石府的管家自然会出来接公子进去的!”
玄靖心中恍然,果然,规矩虽然是人定的,但是无论什么规矩,最终还是要靠人来执行,所以很多时候出门办事,不需要搞定这些麻烦的规矩,只需要搞定这些执行规矩的人就可以了。
都说天下阎王好见,唯独小鬼难缠,但是小鬼不值钱,若是舍得荷包中的银钱打赏,那么自然什么都好说。
“小二哥,你这楼上是客房吗?”玄靖看了看门外的马匹,自己既然到了丰都,自然要寻个地方先住下,总不能混着住到石庭君家中吧,玄靖是最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何况自己在丰都还要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也不是全部都方便让石庭君知道的。
“有的!有的!”客官是要住店?
“可能要住几天,小二哥,这是我的包袱,门外是我的马匹,劳烦小二哥帮我放好,我要先去石府办些事情,晚上回来住宿!”玄靖随手将身上的一个小包袱给了店小二。
“公子这包袱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吧,丢了小人可赔不起!”店小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没有,几件衣裳而已,不值什么钱!”玄靖可没说,这包袱里面除了有几万两银票,还有不少药王谷的丹药。
不过在玄靖看来,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慧琴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几件袍子值钱。
“没有就好,上回一个客人让我帮他保管包袱,结果回来以后硬说包袱中有纹银二十两,吵着让我们店里给赔,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那人一把岁数了,穿得破破烂烂,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二十两银子的人!现在的人,真是越老越坏!”
玄靖淡淡一笑,随口说道:“倒也不是老人变坏了,恐怕是坏人变老了!”
玄靖说完就出了酒肆,徒步朝着裕丰街上石府而去,玄靖大多数情况下,不愿意骑马,或者说,能走路的时候,绝对不骑马,并不是玄靖手脚勤快,而是作为武者,这脚力乃是第一重要,一身的劲力都从脚底起来。
而功夫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行走坐卧,莫不是在练功,比如现在别人眼中玄靖虽然是踱着方步悠闲地走着,实际上玄靖却是在练习一路步法,落脚之间,暗合先天八卦方位,每走八八六十四步,真气便已经在体内转了一圈,这修为便精纯了一分!
玄靖的脚步并不快,但是却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走到了裕丰街的街头,果然和那店小二所说的一样,裕丰街的街头上站着几名军士,手持长枪来回巡逻,身后的裕丰街上则是空无一人。
看来这贵人和富人还是有所不同,玄靖心中感叹,一般商贾就算富可敌国,也不过在自己宅子里面布置的气派些,但是要说封街设卡,那可不是钱能办到的事情了。
九州列国的官员俸禄大抵差不太多,一般二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不过二百两纹银左右,算上其它的补贴收入,也不会超过四百两纹银一年,这在很多商贾的眼中,不过是买一件心仪的古董的价格。
但是不论在哪里,没有任何一个商贾能和二品大员相提并论,这就是富人和贵人之间的差别!
“站住!什么人?”一名军士开口喝到,态度极为嚣张!
在这位军士的眼中,一般到这裕丰街上访客的贵人,哪有一个是徒步走路来的,最次也是四驾的马车,像眼前的玄靖,年纪不大,负手走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玄靖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天下的门卫都是一般,眼睛长在屁股上,只看衣裳不看人!
“这位大哥,在下远道而来,是这街上石将军的远亲,有些事情,特来求助于石将军,还请大哥帮忙通传一声,行个方便!”
玄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子来,足有二两来重,顶的上眼前的这位军士一月的俸禄了!
军士一见银子,倒是一愣,他还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出手居然这般豪阔,自己在这裕丰街也站了几年哨卡了,什么样的贵人商贾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走了眼。
当下这军士立马换上另一幅表情,“原来是石将军的亲戚,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公子上下怎么称呼,小的进去通传的时候,也好说的清楚些!”
玄靖一笑,随口说道:“大哥就说是荒州景轩求见!还有这个,请大哥代为孝敬石府的门房管事!”
玄靖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子,也是二两来重,让军士帮忙行贿石府的管事。
要知道现在虽然贿赂了哨卡的军士,但是石府的人并没有收到任何好处,人家为什么要帮你通传石庭君,玄靖现在的时间虽然说不上有多宝贵,但是也不是在这种地方浪费的!
有时候点小钱省点时间,也算是一种生活上的小智慧吧!
军士收了玄靖的银子,显得格外殷勤些,一路小跑往街中间而去,看来是通传石家的人去了。
不多时,只见大街上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挑着一面旗子,旗子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石”字,看来就是石家的人了,后面的军士则一路跟着小跑而来。
玄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