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费长老他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房儿又是费长老最为珍爱的儿子,今天宗主出手打了费房,这场误会要是不消除的话,宗主进入经略院一事,可能还真的有些麻烦。”石庭君只能实话实说,何况他也知道,就算凭着自己的面子去给费城道歉,恐怕费城也未必肯退让半步。
虽然这几年石庭君奉玄靖之命,带领牧云团宗主职责,可是实际上,费城本来的身份就是牧云团的长老,按照石庭君原来在牧云团中的地位,并没有费城那般尊崇,所以很多时候,石庭君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要放过来多问问费城的意见。
关于费城的各种小心思,玄靖其实早就从白烈口中得知,今天来见了石庭君,更加印证了以前的传言,不过这些事情,玄靖倒是没放在心上。
以前牧云团柳相当宗主的时候,身陷囹圄多年,自己的父亲玄布也不过暂时代理牧云团而已,实际上这么多年以来,牧云团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费城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玄靖只是淡淡的对石庭君说道:“石将军,这些都是小节,费长老又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出手打了他的公子,他对我怀恨在心,也是人之常情,经略院一事,石将军也不必为难,只要能弄到一封经略院的邀请函,能让我正常参加经略院的文考和武考就可以了!”
石宛如此时突然说道:“就是啊,凭着小师叔的本事,只要有邀请函,这文考和武考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石庭君却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凭着宗主的修为,过武考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文考嘛……”
石庭君其实也不是担心玄靖没办法通过文考,但是有一点,文考的最后成绩评定,一般是经略院的太尉钦点,也就是费城,今天玄靖大大的得罪了费城,石庭君怕最后费城在评定成绩的时候暗中作梗。
“一样没问题!”玄靖不动声色地说到,他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从小长在成亲王府中,教导他功课的都是晋国的大儒,要是连区区一个经略院文考都过不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至于费城的事情,玄靖更加没放在心上,虽然自己并不准备暴露牧云团宗主的身份,但是对付费城,玄靖还是有把握的。
石庭君听玄靖说的有信心,当下也说道:“既然宗主这般有信心,那么区区一张经略院的邀请函,就包在属下身上,今天已经是六月初十了,看来此事还要抓紧办理!”
玄靖微微点头,他也相信石庭君的能力,只要自己拿到邀请函,经略院的考核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宗主既然到了丰都,相比还没有安排住处,不如就在寒舍下榻如何?”石庭君小心翼翼地问到,毕竟这位小宗主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虽然是一片好心邀请宗主下榻在将军府,只是别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才好。
玄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石将军费心了,我已经安顿好了住处,再说我此次来丰都是求学的,我的身份只是经略院的一名普通学生,整天住在你这将军府中,算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了,也徒增疑心。”
石庭君知道玄靖心中向来极有主意,虽然表面柔弱,但是只要是这位宗主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更改,所以也不再过多相劝,只是在思量怎么帮玄靖弄到经略院的邀请函而已。
……
丰都经略院虽然是天下将才摇篮,每年从经略院毕业的学子,后来大多都在九州列国的军队中担任要职。
然而经略院的考核方式,却是颇为简单,甚至可以说随意,只有文考和武考两门,而且是新生随到随考,考过了就算是经略院的学生,考不过……好像这么多年来,还没听说过谁是因为没通过考核而打道回府的。
经略院之所以这么放松文考和武考,其实是有更深层的原因的。
首先,经略院的在生源的选择上,就十分的细致谨慎,经略院根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神情,每年的新生都是由经略院的都尉在九州挑选有资质有家世的年轻人,并进行邀请。
能被经略院邀请的年轻人,除了自身极具实力之外,背后更有显赫的家世,毕竟这个世道下,从小兵到元帅这种事情,大多数情况下只存在于演义小说中,实际上九州列国的兵权,还不都是一直掌控在各个世家的手中。
没有家世背景的年轻人,在经略院都尉们的眼中,即使天资再高,也是一文不名。
其次,每年的新生过了文考和武考之后,还要在左威卫大营之中随军生活一个月,这一个月的军旅生活,才是真正考验这些世家子弟能不能进入经略院的关卡。
往往很多世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一旦将他们放到军营之中,三天不到,已经叫苦连天,最后自己放弃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经略院所谓的文考和武考,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大致的筛选一下,别真的让什么智障之类的公子哥儿们也进了经略院,将来传出去丢人。
果然,虽然费城对于石宛如突然冒出的师叔很不感冒,但是石庭君还是从其它渠道弄到了经略院的邀请函,这也就是说,玄靖可以参加经略院的文考和武考了。
相比起经略院都尉选拔候选人入选的条件来说,文考和武考基本就和走过场一样,早晨文考,考官不过给了玄靖一张卷子,卷子上的题目也都是军事常识之类的问题,这些东西自然难不倒玄靖,提起笔来一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