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汉子一愣,登时明白了,自己这些人在对方眼中,不过都是些卑微的喽,根本和人家搭不上话,要想解决此事,必须要家主事的人物前来才是。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而已,想要真正解决问题,就要找能说了算的人出来,在场的家仆从虽然众多,但是真正能做得了主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玄靖根本不打算和这些人浪费口舌,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好、好,尊驾手下容情,小人这就安排人去请家主和长老前来!”
这汉子嘴上虽然说得客气,心中却在等着看玄靖的笑话,在他的心中,馨予贵为家主,别说丰都,就是在九州任何地方,馨予所到之处,莫不被人奉为上宾,争相拉拢。
而敬更是家的第一高手,若是这两人前来,必然能从玄靖手中救下玲珑。
只要少主一旦得救,那在这百楼中还不是家的人说了算,任你玄靖武功再高,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今天能不能从百楼活着走出去,都很难说了。
家这边赶紧安排腿脚利索脑子精明的人分别去请了敬和馨予两人,而百楼这里,易叶今天订的这间包厢,早就被围观群众围得水榭不通。
“轩公子,这位公子乃是百楼的少主,也是在下的朋友,轩公子你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说好吗?”
这会儿易叶有些着急了,虽然抓住玲珑的人是玄靖,但是这玄靖今天终究是自己请来喝酒的,要是万一玲珑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家的人最后也不会轻易饶过自己,所以现在易叶反而为玲珑求开情了。
凭着易家的那些家财,还远远不足以和家在江湖上的实力相抗衡,眼前的玄靖固然是魔王,但是家也不是好惹的,万一将来家将这口恶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玄靖不语,现在除了家来人给他一个说法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和玄靖谈判,包括石宛如!
“宛如,你和轩公子熟悉,不如你来劝劝轩公子!”易叶见玄靖不搭理他,所以又找石宛如帮忙。
“易公子,轩公子的脾气你也看见了,我要是你,就安静多坐一会儿,否则轩公子要是生气了,说不定连你一起跟着倒霉!”
石宛如起先不打算搭理这个易叶,但是实在挨不住易叶左一句又一句地催促,所以搬出玄靖来当挡箭牌。
玄靖听石宛如这么说,脸上顿时挂满了黑线,心想石大小姐,今天是拉我来喝酒会朋友的,所以不管你的这些朋友怎么嚣张跋扈,我都已经一忍再忍了。
唯独这个玲珑,因为牵扯到百楼,算是牧云团内部的事情,所以自己才出手教训,没想到今天不但当了恶人,还被石宛如拿来背锅,看起来以后出门的时候,真的要好好起上一卦才行!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闹,玄靖立刻竖起耳朵,馨予和敬来了!
正主终于到了,其实今天的事情,和玄靖并没有太多关系,玲珑虽然无礼,但是玄靖完全可以选择无视,而他之所以要强行出头,其实为的就是要教训一下家。
这两年玄靖将牧云团在丰都的大小事务,都交代给石庭君主管,并且在暗中给石庭君吩咐过,如果家和钱家的人有二心,石庭君可以随时诛杀对方家主,不必向玄靖请示。
但是据玄靖所收到的消息来看,黔城钱家的万通号因为有白烈直接坐镇,相对还要好一点,但是丰都家的百楼,情况可就要复杂的多。
百楼明面上虽然是干风情业的,但是背地里一直都在九州列国中间贩卖情报为生,当年玄靖虽然用计谋迫使家低头归顺牧云团,但是玄靖也知道,想要让家上下真正顺服,没有一定的手段是绝对不行的。
果不其然,馨予在回到丰都之后,并没有完全服从石庭君的号令,而是在很多时候,选择了站在费城的那一边,甚至有时候和石庭君唱起对台戏。
石庭君为了牧云团的大局,一直不愿意和费城撕破脸皮,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地为难家,导致家上下都有一种感觉,就是石庭君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而费城才是将来牧云团的中流砥柱。
然而遗憾的是,玄靖并不这样认为,不管怎么说,石庭君是自己任命的代理宗主,而费城以前虽然是牧云团的长老,并且位列牧云团最高长老会之一,但是现在费城却必须服从石庭君的号令。
玄靖当然知道石庭君不愿意和费城撕破脸皮的原因,但是,玄靖可不是石庭君,在他的面前,决不允许费城和家在下面搞任何小动作,虽然目前只是有些苗头,也绝对不能任其发展。
这边馨予和敬一起进到百楼里面,他们本来就在一起议事,突然听下人来报,说玲珑在百楼招惹石宛如,结果被石宛如的朋友生擒当做人质,现在点名要见门主和长老。
馨予一听这话,登时头皮就炸了起来,大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招惹谁不好,居然敢招惹石宛如,不管怎么说,石庭君现在还是代理宗主,统管着家,要是石庭君一个不高兴,可足够家喝一壶的。
敬则要稳重些,隐隐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按说石家的人他敬都是认识的,没听说石宛如有什么新朋友,武功居然这般高强,一招之内就制住了玲珑。
当下两人也不敢耽误,赶忙就朝着百楼赶来,谁知道一进百楼,馨予和敬脑海中同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得在众人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这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