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钱忠一转头间,看见钱兆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房中。,: 。
钱兆山也是一愣,这场白银之战,一直都是由自己来主持,大哥从来没有干预过任何事情,现在钱家败了,大哥终于出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妙手回‘春’吗?
“老二,我们已经彻底输了,你和我都不是那个轩公子的对手,牧云团有他这样手段的宗主,就不单是一个钱家能够抗衡的了。”钱兆天缓缓说到。
钱兆山嘶哑着嗓子,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睛变得通红起来,“我不服!我们这几十年苦心经营的万通号,难道现在就要拱手‘交’给那个‘毛’头小子吗?”
“我就不信,他难道还敢在黔城对我们怎么样,他敢到钱府杀了我吗?”钱兆山扯着嗓子大声喊到。
钱兆天微微摇头苦笑,“有什么不敢吗?现在只要那位轩公子愿意,随时可以派高手打破钱府的大‘门’,冲进来把钱家上下杀的干干净净,最后随便把罪名推给那些情绪‘激’动的百姓就可以了。”
钱兆山惊讶着看着自己的大哥,确实,大哥说的都是实话,自己却从来不愿意往这方面想罢了。
“大哥,我们再去求求蔡骏,他好歹也是黔城的知州,他也不想看到黔城‘乱’成这个样子吧?”
钱兆天叹了一口气,“蔡骏已经来过了,你记得我们被劫的十万两白银吧?”
钱兆山怎么能不记得,“当然记得,只是现在还没到三日之期,他就上‘门’来讨债了吗?”
“现在我们钱家镖银被劫一事,已经满城皆知,你以为这种事情,还能瞒得住吗?”钱兆天缓缓说到。
“还有,蔡骏借给你的那些银子,都是打了戳记的库银,我们银号本来也要重新回炉浇铸,才能在市面上流通,只是还没等到银子回炉,就已经被人家抢了去。”
钱兆山不解道:“那有怎么样?”
“怎么样?你知道‘私’借库银给银号收取高利,对蔡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蔡骏刚才来找我,就是要告诉我,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他的知州府内,将一定印着掖泉户部银库的官银放在他的‘床’上!”
钱兆山大惊道:“难道……难道说……”
钱兆天点点头,“蔡骏还算有些良心的,上‘门’来跟我说了此事,现在景轩那边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要蔡骏在这件事情中闭口观望,两不相帮,否则,景轩就要将他‘私’借官银给你牟利的事情,捅到丰都的朝廷那边去!”
“到那个时候,朝廷一旦追查下来,蔡骏恐怕连自己的人头都难保了!”
钱兆山直到此时,才真正的感到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几天前还不可一世,手眼通天的钱家金钱帝国,现在已经完全被景轩踩在了脚下,只要景轩愿意,他随时可以让手下的高手扮成‘门’外的百姓,冲进钱府将钱家满‘门’上下杀个‘精’光!
钱兆山突然想起‘’渔当初在芜城见景轩时候,景轩让她带给钱家的口讯,“钱家的人若是不思归顺,就让他们洗干净脖子在黔城等着我!”
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从钱兆山的心底涌出,莫非钱家……钱家真的要灭‘门’了吗?
“大哥!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难道真要去求那个轩公子?”钱兆山绝望的说到。
钱兆天则是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二,这么多年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钱兆山一愣,他不知道大哥这番话语的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思……
此时外面家丁来报,说景轩公子在‘门’外求见。
钱兆山一惊,“大哥,他来干什么,是来杀我们的吗?”
钱兆天却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钱忠说道:“请轩公子到前堂少坐,老夫换身衣服就过去见客……”
玄靖今天还是带着白烈和望月千代两人前来,三人已经是第二次拜会钱府了,但是情况已经天差地别。第一次来的时候,钱府上下都不过认为他是个狂妄的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戏虐和嘲笑,都在等着看钱兆山如何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好好出一场丑。
可是今天,每一个钱府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命运都被眼前的这个孩子握在手中,只要他今天有一点点不高兴,随时可以让钱家灭‘门’!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于直视玄靖,他的脚步一步步踩在钱府院中的石阶上,却好像踩在钱家每个人的心头上一样,钱家的人像恭迎魔王来临一样,即使胆气最豪的几个钱家年轻后生,此时都控制不住自己瑟瑟发抖的双‘腿’!
钱忠小心翼翼地陪着玄靖一行到了正堂之内,马上有下人奉上一等一的武夷山红茶,玄靖也不客气,居中坐在正堂本来属于钱家家主的位置上,端起茶杯,缓缓地喝着。
钱兆天回房中换了一身衣服,熟悉钱兆天的钱家老人都知道,今天钱兆天的这身装束,只有在每年祭祖的时候才穿出来,可是今天为了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钱兆天穿得如此正式,不知意‘欲’何为。
钱兆山只能跟在大哥的身后,他也不知道现在事情成了这个样子,钱家要怎么面对牧云团的景轩公子。
钱兆天昂首走入钱家正堂,看到在堂上端坐的白发公子,心中五内杂陈,只是现在自己全族的命运都被人家捏在手里,还有什么好说。
只得躬身上前行礼道:“轩公子真乃青年才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