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尔巴占地面积最大的府宅从外面看上去好像灰头土面,实际上别有洞天,只有进到过这座府宅的人才会知道,其内在的奢华程度就连被三米高环圈围起来的土墙内面也被镀上了一层黄灿灿的金,四人灰溜溜的从街上一路跑回府上,在街上被哲原教训一顿的男子甩下四人无视数十个见面即低头的卑贱奴隶,穿堂过廊,直往平日里加森会待的一间矮房而去,离矮房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就隐隐听到了少女几近崩溃的叫声,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的男子脸上愤慨表情丝毫不变,不等负责在矮房门前把守的两人低头问好,也不在门外事先询问,便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这间由土石砌成的矮房当初是为了供加森玩乐才建成的,没有在墙上设窗也只是为了良好的隔音效果,可先前少女那声凄惨嘶鸣却是隔着几十米仍能听见,多少便能猜到矮房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事,这时门被推开,从门口射进了阳光的房里多少让只有烛火照明的屋子变得敞亮了些,因气不过所以没通报便直接闯进来的男子刚要向加森说起先前街上所遇的事,嘴巴才做出第一个字发音的口型,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画面给恶心到,一时没忍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对这一幕,瘦骨嶙峋的布里特加森斜瞥一眼不请自入的手下,脸色些许不满的扔下手中器具,边上全身被绳索固定在木椅上的少女已经彻底失去生气,血肉模糊的偏着头一只眼睛吊在外面的死了过去,好在玩乐已经结束没有被打扰到雅兴的加森拿起边上木桌上的白布,一边擦拭着满手的血渍一边对着稍微好了些的拉德说道:“我应该跟你说过,就算有急事,进这里前也得先通报一声。”
他加重了语气,怒喝一声,“怎么,对你太好所以活腻了?“
一直都知道加森几近病态怪癖原形的拉德慌忙摇头,完全没了街上的嚣张跋扈,连忙说了句不是,抬头间视线却又瞥到木椅上那具凄惨的少女,强忍着又要呕吐的冲动赶忙低下头,脑中想着别的事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思来想去还是会回到这个少女身上。
还记得这个女孩是从人贩子身上为加森买来的,买下那天曾允诺过会给她好日子的拉德直到现在还记得女孩那双透出发自内心笑容的清澈双眸。
低着头的他咬了咬牙。
随后将白布变红布给扔到一边后加森看了眼门前低头不起的拉德,洒脱道:“这次算了,我不想还有下次。”
噤若寒蝉的拉德低头不语。
伴君如伴虎,仆人伴主人也是同理,虽说比起没有自由身的奴隶,奴仆在生活上要比前者好上千百倍,但归根结底,生杀大权还是介于一人嘴中一句话的事,只是即便真相是这样的不堪入目,仍是不免会有很多人为了想要过上好日子而选择走上这条路,也不知该说成是幸还是不幸。
直到这时,加森才对拉德问起正事来,“说吧,突然闯进来有什么事,还有让你找的下一个玩具呢,找到了没有?”
不敢抬头看加森的拉德仍是低着头,但声音比起先前却是有了情感上的起伏,他极为恼火的说道:“本来的确是找到一个很符合大人您胃口的玩具,但因为几个外来人的介入没能把她给顺利带回来,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我表明了身份立场后对我大打出手,一点也没有把您和布里特的名字放在眼里。”
加森皱了皱眉头,疑声道:“外来人?是那些为黑皇虎而来的佣兵?”
拉德回道:“不清楚,这段日子德尔巴涌进的佣兵太多了,没法确认下来。”
前一刻还在疑惑的加森这时轻蔑一笑,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人涉世就要学会的第一课,住在德尔巴居民和途径德尔巴的旅人是不可能在明知道是布里特家的人的情况下还出手打人的,那么答案就显得很明朗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个唯利是图的佣兵又是哪根脑经搭错了居然会来管这等闲事,但,好在是佣兵,不是吗?因黑皇虎而聚集到此的佣兵就算彼此间出现矛盾而打起来死了几个,也没人会在意的。
心中已有主意的加森笑了起来。
兴许是仍在记恨拉德不请自入这件事,没有派拉德办这件事的加森摆摆手示意拉德就这样退下。
从矮房按原路过廊而回,拉德便被另一个人年轻的男子给叫住。
抬头一看,原来是加森病怏怏的小儿子。
地主出生的加森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菲利普斯,是发妻所生,虽不像其父母那般有着怪癖,却也是个标准的借着家里在当地财大势大浪荡子,强占女子已是家常事,小儿子凯特则是加森与一名情人所生,身体孱弱但心性善良,早几年本来加森在得势后想把她扶正甩掉自家那名有着病态珠宝癖的发妻,却发现她也是在外偷情,狗血的是还育有一名自己都不知道的女儿,被戴绿帽的加森自然是没有放过这对母女,而那病态的虐女病也是从因此而生,这几年随着加森的病症越发严重,甚至有时还会怀疑这个身子骨脆弱的小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谁让他善良的一点都不像自己的?
四处张望待得确认了周边没人注意后拉德才径直走向这位在半年前升格为自己真正主人的少爷,因身子一向不好所以脸色比起常人稍显苍白的凯特将拉德的小心看在眼里,轻声问道:“让你办的事做好了?“
拉德面露难色,眼神闪烁的回道:“办是办好了,只是当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