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同说:“老战友,我不和你开玩笑,这四个亿可没有一分钱是我张大同个人的。而且,现在也是我最困难的时候,我已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我也请你看在老战友的份上,晚几r,等把我养肥了点再宰我,好不好?”
王大瑞没话说了,g笑了半天,起身告辞。
张大同在送别王大瑞时,开玩笑问:“老战友,没有钱给你,你还替不替我们集团吹呀?”
王大瑞一本正经地说:“这叫什么话?没有钱,该吹也得吹。我说过嘛,我王大瑞就是改革的吹鼓手!”
张大同乐了:“好,你这老战友既有情义,又有艺术良心,等我真肥起来了,准让你第一个下刀!”
张大同话一落音,三间办公室里就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在笑声中,副市长曹务平走了进来,见到王大瑞就说:“哦,王大吹也在呀?怪不得这么热闹。这回你王大吹是吹改革之风,还是吹不正之风呀?”
王大瑞苦笑道:“曹市长,你看你,做领导的也和我们小记者开玩笑。”转过身,又郑重地对张大同说,“张总,你定个时间,我来采访你,题目我又想了一个,就叫《杀出一条血路》。”
曹务平拍手赞道:“好,这题目准确有力,不但是一个张总和一个纺织机械集团,我们平川的工业几乎都面临着怎么杀出一条血路的问题!”
见一见民营亚太集团公司董事长柏志林真是很不容易。
进了亚太公司小楼门厅,王大瑞把印有“国家职称记者”的名片递给门厅的公关部小姐,小姐只在名片上扫了一眼,就笑笑地,却又是冷冷地问:“王先生找我们董事长有事么?”
乇大瑞说:“当然有事,我是《平川r报》的王大瑞,要和你们柏总谈点很重要的事情。”
王大瑞说:“我是《平川r报》的王大瑞,要和你们柏总谈点很重要的事情。”
公关小姐仍是笑笑地、冷冷地,问:“您和我们董事长预约了么?”
王大瑞真有些火了,又一次重申说:“我是《平川r报》的王大瑞,著名工业口记者,文章经常上一版,有国家职称,小姐你都没听说过?”
公关小姐这才把拿在手中的名片认真看了看,看过后仍是摇头,还笑着问:“什么叫国家职称记者?我们所有职称系列不都是国家规定的么?”
王大瑞的眼睛在小楼内四处看着,不屑地说:“我不和你说,你不懂。”
公关小姐淡淡地说:“我在工院做过讲师,也有您说的国家职称呢。”
这让王大瑞极是窘迫,他没想到,亚太的公关部小姐竟有讲师职称。过去王大瑞只听说柏志林是博士生、副教授,不知道亚太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是高学历、有职称的年轻知识分子。
王大瑞的口气一下子谦和起来,以商量的口吻说:“要不,小姐您把我的名片送给柏总,请他约个时间,我来采访他一下。”
公关小姐这才说:“先生请等一下,我去问问董事长,看他现在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和你谈谈。”
过了片刻,小姐回来了,说:“先生请稍候,我们董事长正和台湾华氏集团女老板商量点事,马上就好。”
果然是马上就好。
没一会工夫,亚太董事长柏志林就从楼上下来了,很热情地握着王大瑞的手摇着说:“欢迎,欢迎,著名的大记者能到我们民营公司采访,是我们亚太的荣幸。”继而,又反过来向公关小姐介绍说,“王记者不是一般的小记者,是很有名的工业记者,文章经常上一版,是平川的大名人哩。”
王大瑞受了公关小姐的冷遇,现在真有点受宠若惊了,也对柏志林赞道:“你柏总更是大名人呀,不但在平川有名,在省里也有名呢,连省委书记、省长都知道你。”
柏志林握着王大瑞的手哈哈大笑:“这么说,王大记者对我和我们公司的情况还有些了解了?”
王大瑞极自信地说:“岂但是有些了解?是非常了解哩。早先关于民营公司的讨论我就参加过,在报社的一次座谈会上,我做了全面支持您和贵公司的长篇发言。我说了,中国工业的真正希望实际上就在你们这帮敢想敢g的年轻人身上。我当时就想给您写文章,因为工作太忙,拖到了现在。现在呢,我们报社想编本书,为咱市的企业鼓与吹,我头一个想到了你们亚太。我想提出一个很深刻的,也是很现实的问题:为什么在全国和全市经济都普遍滑坡的情况下,你们民营企业仍能高速发展呢?”
柏志林说:“好,好,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可以让我们这位马小姐和你好好谈谈。”
王大瑞明显有些失望,带着一脸的困惑问:“这位马小姐是?”
柏志林说:“马小姐可不是一般人物,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经理,一直代表我和我们公司对外发布新闻。去年在省里,还主持过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呢。”
说罢,柏志林当着王大瑞的面,很坦然也很大方地把公关部马小姐叫到了一旁,低声j待说:“快把这几天的《平川r报》都找来,看看有没有这个王记者什么狗p文章?另外,王记者开口要赞助时,不论数目大小,你都先答应着。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来要赞助的。”
马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