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披着晨曦入京,单骑而来威风不减当年,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大有风雨欲来花满楼之势。而他在京城的门生旧故即使被郭敬浩清洗后也有不少,甚至一些躲过屠刀的纪龙党羽也开始蠢蠢欲动,立刻造成了一个不安定的局面!
就在朝廷上已经暗流涌动时,金吾将军披晚霞而来。带着戎马三十载的威名,只是一现身就将局面稍微的稳定下来,手握雄兵对峙的两位大将军,两位大明最强的将帅在同一天来到京城,情况的复杂已经让很多人猜都猜不透怎么一回事,更让纪中云的意图难以捉摸。
可是比较扯蛋的是,本以为明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可看。哪知一大早的俩人竟然有说有笑的一起吃了早饭,一时兴起竟然结伴出城,说什么先去忌拜先皇,然后一起游山玩水两天。这戏剧性的一幕别说百姓们跌破了眼睛,满朝文武甚至于津门的纪龙都张大了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虎一说这消息的时候满面的不解,许平也是哭笑不得。这俩老妖怪到底要干什么呀,本以为他俩会有一场大戏上演,哪知道竟然亲热的跑去一起玩起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张虎在旁边也是一副傻眼的样子,不过还是尽职的说:“主子,金吾将军与镇北王有此交情也是正常。早年祖皇起事之时,两人就是一个村里出来的难兄难弟,为了吃上饭投军,从手握锄头的兵丁一步一步的杀到了军营大将军的位子上。据说他们之间还沾亲带故,戎马一生的过命交情自然是我等所不明白的。”
“我知道!”许平点了点头,哭笑不得的说:“可这俩老东西也太考验别人的心脏了吧!昨天闹得京城不安,一个个都紧张得要命。这会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什么呀!”
“属下愚顿!”张虎红着脸,话语间有几丝自责的味道。
用脑子思考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许平挥了挥手示意他没事,马上又疑惑的问:“孙正农呢,昨晚不是被你带去了吗??怎么这老家伙枯木返春了,被那些小妓女伺候上瘾,掉j窝里不肯出来了?”
张虎涨红着脸,忍不住窃笑道:“禀主子,孙正农昨晚c劳过度。早上起来大夫诊断已经闪了腰,身上还有几处关节扭伤,这会路都走不了,正在属下安排的宅院里休息。”
许平一听不由的哈哈大乐起来,笑了好一会后才点着头问:“不错,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有???”
张虎想了想,摇着头说:“似乎没有了吧,今天一个是禁军轰轰烈烈的派出三千骑兵去保护二位将军饱受热议。另一个就是礼部很多官员也被皇上点名随行伺候二位将军,但他们似乎有点不情不愿的。”
不情不愿,我看是战战兢兢吧!许平冷笑了一下,心想老爹估计也是对礼部不满才会出这个损招。礼部都是些什么人,整天就是之乎者也,靠着一张臭嘴指天骂地的贱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按他那性格还有可能会使坏整一下他们。
纪龙之乱时礼部的乌鸦嘴更是一个劲的卖弄文采,将纪龙全家祖宗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就差没说纪中云当年没用这十几秒钟去散步或者没把纪龙s到墙上已经算是罪恶滔天。纪中云肯定也多少有所耳闻,料定按他的性子绝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这两位可都是他们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说不好听点,这两个大仙随便哪一个发起火来动手把他们宰了,其他的官员又有谁敢放一个p,估计他们也是有这个觉悟才会不乐意的吧!
“对了!”张虎猛的一拍脑子,满面羞愧的说:“今天下午刑部和顺天府,天都府,吏部,监察院要一起审讯那些纪龙的党羽。宫里早上还递来了话,让您务必过去一下,皇上还亲自来了手谕!”
“这些破事我过去看什么!”许平吊着个二郎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心想这东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谓审讯不过就是用用刑具走个过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老子又不是喜欢的虐待狂。
张虎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恭敬的说:“这是皇上的手谕,皇上说您看了肯定会去的。”
“哦!”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明显就是带着不相信的语气。老头子能有什么神道的,非装得和绝世高人一样。不过说真的张虎真的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事时的井井有条,他那粗枝大叶的性格真不让人放心。哎,看来还得找一个可靠之人来处理府里这些复杂的事了。
慢慢的打开信封,拿出来一看许平差点就流泪了,爹啊!你真是我的亲爹,知道什么话最能勾引你儿子,你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长长的纸上只有潦草的三个字:有好处。
张虎在一边看着许平脸色变幻不定,马上不安的问:“主子,咱们去还是不去呀??”
“去!”许平两眼放着精光,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亏,就老爹的那点伎俩,想坑自己他都没那个能耐,有什么好怕的。
轻车便装,布衣随路。两人先在闹市逛了一会,细心的听了一会周遭百姓们的讨论,眼看正午了才赶往刑部去。张虎一亮通碟,门卫连p都不敢放半个,马上恭敬的带起了路。
刑部前堂的大院里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犯人和家眷们,一个个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很是委靡。有的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