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潸然泪下...
泠伊人凌晨三点被门铃声吵醒,她可怜的睡意消失得一点不剩,在看到韩茉理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后,彻底清醒过来。一身睡衣的韩茉理自然不会有钱去医院包扎,只得直奔泠伊人家。
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叫家庭医生,还不如直接去最近的医院,韩茉理捂着手臂,嘴唇紧抿着不发一言,泠伊人大概猜到这件事与陆筠有关,她早就说过,陆筠这人爱不得...
到了医院,因为失血过多,韩茉理的脸色惨白,精神不大好,医生一直埋怨着怎么不早点送来,衣服布料与血液粘在一起,给清理伤口的工作造成了难度,见她的思绪不在手臂的阵痛上,泠伊人也不问她原因,静静陪着她。
伤口清理好了之后,韩茉理原本纤细的手臂被包裹成了大粽子,泠伊人给她塞了两个大枕头靠着睡,生怕她睡着了压迫到伤口,她自己早没了睡意,便坐在一边等待天亮的到来。
正在发呆,推门冲进来一个身影,三步两步走到病床前,趴在韩茉理的床铺上嘤嘤哭着,韩茉理看了她那边一眼,泠伊人回了她一个不用客气的眼神,自己迅速从病房里消失。
赵沛沛一整晚眼皮跳,心里觉得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没想到睡到半夜果然接到了一通让她惊心动魄的电话,说韩茉理不小心受了伤,她连件厚点的衣服都来不及拿,火急火燎就往外赶。
“行了,哭什么,我又没死...”韩茉理虚弱一笑。
赵沛沛推了一下她没受伤的肩,嗔怪道:“呸,你就不能说点吉祥话?”
韩茉理想做个作揖的动作,喜庆地说声恭喜发财,奈何她另一边手臂动弹不了,只得对她傻笑,回想起刚刚泠伊人给她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身子一低,扶住受伤的右手,一脸痛苦的表情:“啊...好疼...”
赵沛沛急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麻醉过了疼得厉害?”
韩茉理频率超快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小白兔般无辜可怜的表情,嘟着嘴,开始切入正题,“沛沛,谢谢你来看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违背自己的心意三更半夜跑过来看我肯定不好受,你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回家去吧。”
赵沛沛脖子一扬,一副坚韧不拔肯定确定的决绝表情,“谁说我不喜欢你?”
“那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韩茉理试探性问,心里是仰天长笑,由衷的感谢泠伊人这个中国好闺蜜。
赵沛沛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我愿意...”
大功告成!韩茉理如释重负,她是典型的右手控,此刻真想用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v,告诉全世界她的人生还没有那么失败,这辈子的倒贴生涯总算结束了!
俩人你侬我侬之际,听到一声清咳,发出声音的是泠伊人,她抬头一看,门口站的是脸色阴沉的陆筠,陆筠扫了她的粽子手一眼,视线落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皱了皱眉,沉默无语,转身而去。
“谁啊?”
“不知道。”韩茉理努努嘴,漠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知错就改,也不知道改的对不对,实在不行就算了,我真没力气折腾了,拜拜
☆、嗜甜如命
泠伊人打了很多通电话给方绮绿都不见人接听,心里正郁闷,回头看见韩茉理正用她那只完好无缺的左手艰难地握着一只铅笔,在一沓设计草稿上迂回地画着抽象的曲线,泠伊人一把将设计稿夺过来,怒道:“你要无聊想搞创作也要找张白纸来啊,这么折磨我的稿子有什么用?”
韩茉理将下巴抵在桌上,对她将几张废纸视若珍宝的行为嗤之以鼻:“不就是几张破纸吗?又不是最后的定稿,何况我像是那种会泄密的人吗?”
“你不会,你什么都不会,你连装可怜挽救自己倒贴的爱情都不会!”泠伊人酸她。
韩茉理佯装愤怒,挥舞着自己的粽子手要打她,眼带笑意道:“怎么?单身婊还嫉妒我?”
泠伊人哼了一声,不打算跟她继续吵闹,喝了口热茶,问她:“上次你说要送我的项链呢?这么久了连个影子都不见。”
韩茉理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那个小盒子放在手拿包里,而手拿包在那次酒店争吵后被陆筠牵回办公室坐冷板凳去了,陆筠曾经让她去拿,她总借口自己很忙,其实她是不想踏进陆氏一步,虽然里面的员工几乎不认得她。
她撑着脑袋想了片刻,一样东西映入她的脑海,她一下子站起来,决定冒死去陆氏一趟。
韩茉理一走,方绮绿就出现在她的工作间里,手上拿着便当盒,笑脸吟吟地看着她,招手让她过去,“我今天没课,在家里学着给你做了几样法式甜点,所以没听到手机响,你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泠伊人乐滋滋地打开便当盒,里面安静乖巧地躺着几个法式乡村饼干和红豆卷,她拿起一个饼干咬了一口,忍不住点赞:“好吃!”
“真的?”饼干刚出炉就被她急冲冲放进便当盒带了过来,还来不及尝上一口。
“真的,你尝尝看。”泠伊人用嘴巴叼了小块饼干往她嘴里凑,方绮绿赧然地四处看了下确定周围没人,才一脸羞涩靠上去用嘴接过她嘴里的饼干,细细嚼起来。
泠伊人开始品尝红豆卷,问她:“好吃吧?”
她笑着点点头,看她嘴边沾了红豆陷,伸手过去想帮她擦去,谁知手指刚触碰到她的唇角,灵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