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方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怕她中午又不吃饭,特意给她煲了汤送过来。”她温柔地笑。
莫阑挠挠,眼神闪烁,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丹尼尔走了过来,看到方绮绿眼睛一亮,“伊人不在公司呢,她最近正在医院治疗。”
方绮绿一惊,忙问:“你说她住院了?她出了什么事?”
莫阑眼见事情无法隐瞒,忙将丹尼尔打发走,将方绮绿拉到一边,眉头紧皱,“方老师,伊人不让我们跟你说,她是和你同一天住院的。”
“这不可能,她那天还接我出院来着。”方绮绿不相信,深邃的眼眸沉了下去。
莫阑顿了顿,压低声线道:“那天...她是瞒着医生离开医院的,后来安先生知道了生了好大一通气,伊人那天还...还发烧了...”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还试图将“发烧”二字模糊过去。
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发青,“她...她在哪个医院...我想见她...”她想起来泠伊人那天淋了雨,连衣服都没换就走了,不发烧才怪,一想到这就心痛不已。
“她和您是同一个医院的,您别担心,伊人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她还要接受...接受一个治疗,安先生那边还不允许她出院...”莫阑安慰道,低下了头。
“什么治疗?”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就怕结果真如自己所想。
莫阑不愿再说什么,用力咬着唇,脸色不是很好,她拎起保温桶,着急地离开。
犹豫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和方绮绿约定的地方,方绮绿坐在角落里,一棵盆栽将她的身子挡住了一半,走近了,发现她怀里紧紧抱住那个保温桶,偏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杯热咖啡下肚,犹豫朝窗外瞟了一眼,转过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看着她,“伊人,的确患有抑郁症。”
她倒吸一口气,虽然心里早有这样的猜想,但平时相处的泠伊人看起来和常人并无任何区别,不算开朗,但绝称不上抑郁,“为什么?”
“为什么?犹豫,告诉我,我以前倒是猜到一些,但是不敢确认,我想和她...你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心里无法放下她,我们注定这样纠缠,我不想再这样了。”她心里发颤,眼眸里的光芒凝住了,像是极度渴望他口中的真相。
犹豫倒不想再隐瞒,拿起咖啡杯将剩下的一点喝完,慢慢说道:“好,我说给你听,有什么疑问你便问我,我全部告诉你。”
方绮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听犹豫幽幽说道:“伊人是高一那年确诊抑郁症的,当时她家里人很是紧张,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泠妈妈悄悄找到了我...”
手指摸索着咖啡杯壁,声音也平静了许多:“她的抑郁症,是因为一个她并不爱的女孩,那个女孩叫徐梦夏,是她初中英语老师的女儿,为了伊人硬是从其他学校转学过来,可惜当时我和伊人所在的美术班已经满人了,徐梦夏便进了隔壁的音乐班,她对伊人可谓一片痴心...”说到这犹豫抬眼偷瞄了面前那个温婉的女人一眼,只见她紧抿着唇,脸色泛白,绞着手指不安地听着。
他继续说道:“高一那年的春节前夕,伊人惊闻徐梦夏去世的消息,大惊失色,徐梦夏家一致对外说她是洗澡时煤气中毒死的,我们觉得很惋惜,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只有伊人惶恐不安,是因为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说,徐梦夏其实是自杀的,没有人会在凌晨两点洗澡,可见徐梦夏当时是一心求死,早上她家人发现她时,她的身子早就凉了...”
方绮绿的心里如海浪翻滚,十分不平静,眸光深邃下来,低声问:“那个女孩是因为伊人拒绝了她才自杀的?”
犹豫点点头,“所有人都觉得徐梦夏是死于意外,只有伊人明白,她是为了谁,自那以后,徐梦夏就成了伊人心中的一块瘤子。”
“那高浔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伊人还在大学的时候就常见高浔来见她,她们真的在一起?”
犹豫苦笑着摇头,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抬眸道:“高浔是高逸的妹妹,高逸你应该知道,就是那有名的‘京城四少’之一。”
方绮绿听了只是眼光一动,静默的点了点头。
“高浔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没爱上伊人前她是个极其开朗善良的小姑娘,家里虽然宠得厉害,但好歹是非分明,那一年,她向伊人表白被拒,自己一个人走在雨里淋了很久,回到家便发了烧,当然她的脑子并没有坏,只是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伊人知道后很是愧疚。”
“在我印象里,伊人似乎不大会拒绝她。”方绮绿的心上不满,适时插了一句进来。
似乎是感觉到她明显的醋意,犹豫的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自那以后,高浔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打哪知道了徐梦夏,竟然...”
“竟然什么?”
犹豫有一刻的失神,幸亏方绮绿将他拉了回来,顿了顿,终于开口说:“她看了徐梦夏的照片,竟然一气之下跑到我和伊人的老家,将徐梦夏的墓碑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香
“她和徐梦夏并不认识,为什么要这么做?”
砸了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的墓碑?方绮绿吃惊不已,在心里狠狠琢磨着伊人以往是如何与那位恶魔相处的,想来她的心里压力肯定很大,打不得骂不得,见了面还得笑靥如花温柔体贴,一想到这方绮绿心里就一阵心痛。
犹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