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好学生,虽偶也有逃课的时候,但在老师、同学眼中却也算得上是个乖孩子,对于校规方面从来都是规矩地遵守。从来没见过骆少腾这样的,夜闯女生宿舍不说,那辆布加迪简直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没人阻止也就罢了,校门这么晚了还大开方便之门。
他驾着车子经过校门时都不曾停顿片刻,就这样驶进主道,一路穿越夜色而去。余小西还在担心妹妹,拿起腿上的手机正想打电话,车子突然吱地一声停在了路边。
余小西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暗影便罩过来。肩上力道稍重,随着座椅放平,她整个人就那样被顺势压在他身下。
“骆少腾,你干什么——”话没有说完,脸被捧住的同时,他就直直那么望着她,眼睛里有“火”。
她被惊的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落下来,狠狠攫住她的唇。很霸道缠绵的一个吻,那般不容拒绝的力道,她手里拿着手机,推搡之间被他固定在头顶。
她快不能呼吸时才放开,吻顺着唇角继续向下,辗转在细长的脖颈间吸吮,更别提另一只放在她身上蹂躏的手掌,所过之处肌肤如被烙铁烙过一般。她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怒的,尽管她觉得他并没有这个立场。但是就骆少腾而言,这个人霸道、自我,怒也不是不可能。
在她羞愤的推搡之间,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两人动作停止,但他并没有起身,她快速看了眼屏幕。没有存储的陌生号码,不过那串数字颇为熟悉,应该是妹妹余小北的号。
“接。”他说。
“你先让开。”她去推他。
他自然不会让开,反而伸手握住她拿手机的腕子,然后指尖在屏上划了一下,通话便接通了。
“喂,姓骆的,你赶紧把我姐姐送回来,不然我报警了。”余小北气愤的声音从里面倾泄出来。
骆少腾一听乐了,眼睛猝笑地看着她,意思像在说,不愧是姐妹,这性子都一样。
余小西眼睛却是喷火的,企图用力将自己的腕子从他身上挣脱出来。两人又无声地较量起来,其中夹杂着余小北的气急败坏。
“姓骆的,你倒是出声啊,你把我姐姐怎么了?我警告你,你千万别乱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余小北的故作镇定根本没维持多久,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了哭音。
骆少腾是不在乎,余小西却听的心疼。用力抓着手机,她使力时他正好放手,身子重新跌回平摊的后座。
“啊——”她下意识地低叫,又怕余小北误会什么,及时咬住了下唇。俯下来的骆少腾则笑的更加灿烂,唇落在她的耳廓上,轻挑地呵着气。
“姐?是你吗姐姐?”听筒里又是余小北的声音。
骆少腾含住她的耳垂吮了下,才提醒:“再不说话就挂了。”
余小西怒瞪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只好先安抚妹妹,喊:“小北,是我。”
“姐,你在哪?他…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余小北急的语无伦次。
“你别急,我没事。”难为她努力忽略那些由耳垂延伸到脖颈上细碎的吻,她只想快点让妹妹放心,然后解决粘在身上的男人。
“真没事?”余小北不放心地确认。
“真没事。”余小西低喘了口气,怒瞪使坏的男人一眼。
“那个人……骆少腾他……你和他……”余小北完全都不了解情况,只听说那人是m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免替姐姐担忧。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有时间再跟你解释。”说完,她急切地挂了电话。
是因为自己的衣领被他从肩头扯下来,炙热的吻落在上头不算。另一个手更是伸进了衣摆里造次,她敏感地哆嗦了下。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出于自卫抓着手里的东西便朝他砸过去。
骆少腾只记得压制住她,却没料到她会他袭击自己。沉闷的一声在空间里响起,他额上一动,机身由她手里跌落,发出一糸列的余音。
他捂着额,她整个身子缩在椅背处,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似的,直到他缓缓抬起头来。眸色极冷,再也没有笑意,沉沉地攫住她。
“骆少腾,你不要太过份。”尽管怕他那个样子,她仍维持着属于她的那份倔强。
“过份?什么叫过份?”他薄唇划开,像一把极薄极利的刀。
“我们之间有协议你忘了,协议期间,你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的。”她仗着那份协议,心里还有丝底气。
“余小西,我的玫瑰白送是吧?”他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不明白?
“玫瑰?”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余小西眼里的讽刺更甚:“骆少,你送几束我就应该感激皇恩浩荡,主动躺到你身下等临幸是吗?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愿不愿意被骚扰?”
长期受到的心理压力,与今晚听到他那对自己玩玩的心思,可能还有关于莫亦铭的,心里莫名地泛起委屈。不过她没有哭,而是用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反击回来。
她眼里的讽刺配合唇角扬起的孤度像一把刀,突然就那样捅进了他的心里。也许不是痛,而是瓦解了他长久以来理所当然的自信。
她说的没错,她没说过接受,并且还不情不愿,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自以为没有女人不喜欢,或者说他根本也没在乎过她想不要接受。可是此时面对她,面对她唇角的讽刺和轻蔑,好像在说他只懂得掠夺,心里竟难掩地浮起一丝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