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来云台做甚?”
宁无霜听李健叫的亲密,羞涩道,“我是来寻一位奇男子。”
李健心中狂跳,“找到否?”
“还未。”宁无霜摇头,继续接道,“秦姨说他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年仅二十便金丹有成。”
“天机阁的周玄瑾?”李健的心落入空谷。
“李大哥见过?”宁无霜惊喜道。
“不曾,只听说其名。”李健嘴里泛苦,秦姓女子害人不浅,不知在霜儿面前说了多少周林的好话,让小姑娘如此痴迷。
“原来他的名声真那么响亮。”宁无霜眼神泛光。
李健不愿再提起周林,忙问道,“你为何不修真,以你秦姨的修为即便废灵根也能寻来洗髓丹?”
宁无霜脸色瞬间苍白,萧索道,“我是九阴绝脉,无法修真。”
李健大吃一惊,第一次听说九阴绝脉,“为何如此?”
“我也不懂,只是从爹爹口中得知,从此便绝了修真念头。”宁无霜苦涩道。
李健不知如何安慰,想想说,“情痴前辈那可去问过?”
宁无霜再摇头,“便是情痴前辈也无法可想,我才死了心思。”
李健大痛,天妒红颜,原本以为自己不幸,没想到还有可怜之人。
“我走了,李大哥,下次有缘,再找个故事讲给我可好?”宁无霜摆摆手,便要离去。
“霜儿要去何处?”李健忙问。
“秦姨在客栈前等候,未说去往何处,不过云台大比总要去看看,到时也许便能再见。”宁无霜渐渐去远。
李健失落的回到厢房,长吁短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健真切的体会到这种感受,辗转反侧间郁闷异常,和萍儿、许霆打过招呼直奔镇外断崖处去,暗自希望能再见到。
断崖上,李健独对风景,云海茫茫,不见那精灵般少女的身影。李健跌坐崖前,任山风胡乱吹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攀上山崖。
“这位兄台,不知在此处可见神仙?”少年衣衫褴褛,未曾想山崖上竟有人。
李健听声音想起正是客栈中探问寻仙的小三,不觉莞尔,自己能遇见女神,倒要多亏眼前这位少年,笑笑道,“未曾有神仙。”
少年失望之余,慢慢探头向崖下张望,顿感一阵头晕,忙向后退去。
“回去吧,此处哪有神仙?”李健劝道。
少年泪如雨下,“我只愿踏入仙门,让娘亲好过一些,寻遍云台,也未曾遇见仙缘。”
“修仙岂能强求,若你资质优异,自有仙人寻访。”李健安慰道。
“谢兄台开解,在下姓郭行三,只是家中庶子,母亲出身卑贱,常受家奴欺辱,在下自知资质不堪,只求为一仙人侍从,总要母亲让家中高看一眼。”少年散泪哭泣。
李健心中酸涩,再劝道,“仙缘渺渺,还是回去侍奉母亲为好。”
少年停下哭泣,谢过李健,犹豫再三却向云海跃下。
李健大惊失色,身形连转,脚步在空中飞点,拦腰抱住少年,腰下发力,迅速跃回崖壁,几个纵跳跃回山崖。
少年呆住半晌,猛的跪倒在地,叩首道,“不知仙人当面,赎罪,还请神仙怜悯,收下小子,为奴为仆,小子终生不悔。”
李健无奈,刚才一时心急泄漏行藏,此时少年苦求,却无法硬下心肠拒绝。
少年见李健不言,更是肝肠寸断,再拜哭道,“神仙即不肯收留,何苦救小子,便让小子归入云海便是。”
李健左右为难,想想道,“你可知自己资质到底如何?”
少年羞愧道,“只是四系杂灵根,可小子愿意勤修不辍,决不敢辜负仙人教诲。”
李健心思转动,看样子各门派选徒要求甚高,四系杂灵根根本不愿收录,再问道,“你可识字?”
“识得,”少年惊喜道,“家父在世时曾允许小子读书认字。”
李健将《鸿蒙离火心法》掏出,悄悄毁去封面,肃然道,“我无心收徒,此无名心法也是偶然得到,便送于你,将来成就如何,全看你自身造化。”
少年喜出望外,再三叩首,“谢师父传道!”颤抖着双手接过皮卷。
“我不曾收你为徒,你便不需师徒相称,今日后缘份已尽,切记得勿欺压良善,此心法不准第二人得知,可记清否?”
少年坚声应下,散泪拜别李健后下山而去。
李健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夜沉沉,明月悬山巅,李健无心回去,依旧独坐崖边。
衣襟响动,一道身影闪上山崖,李健苦笑,夜晚也不安宁,此处还真是遇仙的好地方。
“小兄弟,独坐观风景?”李健望去,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秀美男子。
“前辈雅兴,在下只是枯坐无聊。”李健站立躬身道。
“呵呵,我第一次听闻有人将鬼物说的如此缠绵动情,小兄弟若不介意,此时便将结局告知可好?”美男子长笑。
“前辈吩咐,在下自当效力。”李健恭谨道。
“无需客气,我姓冷,叫声冷大哥便行。”美男子潇洒的摆手。
李健暗想总是遇见怪人,也不在意,笑笑道,“冷大哥抬爱,在下这便将故事结局述说。”
李健将故事说完,冷门主仰天望月,半晌方道,“小兄弟的故事让人回味无穷,这人鬼之恋不知出自何处?”
“冷大哥见笑,只是偶然听说的故事,在下也不知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