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对不起,我不想改名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姓不姓莫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也许母亲会在乎,可是他并不在乎,他不想因为这个姓氏而担负什么责任,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做了规划,其中,并不包括莫家的一切。
认了父亲,在他的计划之外,其他计划外的事,他不想再做。
“靖锡你回去再考虑一下。”
听到父亲在后面喊,他摇了摇头,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不管得与失,他早已经做了决定。
下了楼,在客厅里看到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很讨厌看到他,可是薛靖锡还是礼貌的微笑喊了一声:“大哥。”
在与薛靖锡擦肩而过时,莫泽丰淡淡的扫过他y光明媚的脸,应了一声:“嗯。”
“大哥刚从外地回来?”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随口问道。
“是,刚从上海回来。”没转头,背对着薛靖锡,上了楼。
“哦!”还想再说什么,楼梯上已经没了莫泽丰的影子,虽然明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哥讨厌他,可毕竟是他的大哥,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也否定不了的。
不管当年谁对谁错,都已经是过去式,也该随着母亲的离去入土为安。
人不能背负枷锁过一辈子,他想得通,而有的人,却未必。
别人管不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摇摇头,走出客厅,驾车离开。
站在窗户边,看着那个自己极度厌恶的男人开车离去,才捻灭手里的烟,回头问:“你找我来有事?”
“嗯,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似乎不太好啊,上次那件事查清楚没有?”虽然莫锦伯已经从台前退到了幕后,每天最关心的,依旧是他一手创办的“fly”,虽然股价已经稳定没有再下跌,可是有些事,却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添加违禁化工原料的事虽然通过多方检验,已经澄清是误传,产生的巨大负面影响却并没有就此消除,这次事件对公司的打击非常的大,让莫锦伯也倍感压力,这些r子一直在为此事担忧。
“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在最终解决以前,他不想多说什么,那些想拖垮他的人,他也会给予最大的反击,现在只是时候未到。
“那就好,我也相信你能带领公司上下走出困境。”对儿子的能力他是没有怀疑的,话锋一转:“今天找你过来还想和你谈谈靖锡的事,这个周末在国际嘉园为他举行结婚典礼,你有时间,就去参加,如果没有时间……也不勉强。”
在莫锦伯的心里,最大的心愿便是两个儿子和睦相处,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嘴角边,只有冷冷的笑意,漠然的回答:“到时候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同时也对婚礼举行的可能x抱着怀疑的态度,就算在上海的时候穆妍刻意躲着他,接他的电话也是爱理不理,但是,他知道她一直爱着他,有这一点笃定,那就足够了。
莫锦伯无耐的点点头:“你看情况。”
太了解儿子的x格,勉强不了,只能随他。
又坐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说了些公司的情况,莫泽丰就急不可待的要离开,心早就飞了出去,牵引着他去找心尖上的可人。
到了穆妍的楼下,看到她窗户的灯是开着的,想到她甜美的笑脸,高兴的勾了勾嘴角,兴冲冲地上了楼。
听到敲门声,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穆妍犹豫片刻,打开了门。
还没看清楚门外人的脸,一个熊抱就铺天盖地而来,让她险些窒息在他的怀中。
使劲地推他:“快放手。”
“穆妍,好想你。”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莫泽丰脸上的笑温柔得足以融化坚冰。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奋力的从他怀里挣脱,退了三步远,鼓起勇气定定的看着他,深吸口气,才开口道:“我还是决定嫁给他,你以后不许再来找我。”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不休,相信他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他真的爱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怔怔的看着她,这就是她躲着他的原因?
他的努力就得来这么一个结果?
突然间,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那坚定的脸很陌生。
“你真的想好了?”他兴高采烈的眼神突然间黯淡了下去,颇有些受伤的看着她。
“嗯,真的想好了。”坚定的口气,毋庸置疑,华丽的爱情并不适合她,朴素务实才是生活的本质。
急红了眼,猛地冲过去,抓着穆妍的手,拔那枚戒指:“取下来,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手死死的握成拳,就算他掰痛了她的手,也不会让他把戒指取下来。
陈子欣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
也许,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我不会取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做出选择,就让我嫁给他,过我想过的生活。”
“难道他就那么好?”不管她想过什么生活,他都可以给她,他做得到,一定比那个男人做得更好。一次次掰开她的手指,她又一次次捏紧,痛苦的皱眉,却依然不松手,他真的火大了,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她一次次践踏他的感情,难道他真的就比不上那个男人?
“是,他很好,比你好。”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如针扎般的痛,虽然不该,可是她确实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