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江并未拍第四掌,向这女人打个招呼,装成喝醉的模样,步履虚浮地拐向大门方向。他可能认为三掌必致我于死地,为了避嫌,头也不回,到了大厅并未停步,匆匆出门去了。
我的左边胸腹如同冻僵一般,左右两脚涌出的真气,行到气包上方运行不畅,都聚在这个地方,左边火热,右边冰凉。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十分危险,若不抓紧疏通血脉,这两股真气继续堵在这里,非得涨破脉胳不可,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保全性命,也会修为全废,若无特殊机缘,一世再也不能恢复。
我不敢接着再催动阳紫功法,只是强提一口真气,将那股阴寒之气托在气包穴上方。走到楼梯时,我怕泄了真气,不敢说话,做了几个手势,告诉那个女人我要上楼,公孙红媚在上面,让她先忙,有时间再约。
那个女人很有意思,摸出一张名片装在我的口袋,媚笑一声,轻声说道:“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
幸亏开的房间距离二楼楼梯不远,我一进门,一下子摔倒在地。这个动作,与紫阳功法的运功姿势很相似,紫阳功法这时自动催动,那股热流猛然冲开气包穴上方的穴道,打通右边阳脉,从右边身体急速流行,循环到左侧阳脉时被堵住,那股冷流依然堵在气包上方。
我左侧胸腹的脉胳像是被完全堵塞,任凭热流和冷流冲击,再也不能寸进一步。我心里明白得很,真气若是不能尽快形成循环,不久我就会走火入魔。
公孙红媚喝得不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被我摔倒的声音惊醒,起来一看,见我躺在地上,以为我喝多了,上前扶我。我举起右手,艰难地摇了摇,在左腹****划了个圈,示意她掀开衣服。
公孙红媚掀开我的上衣,见我的左边胸腹漆黑一片,不由吓得张目结舌,惊呼道:“黑煞掌?!”
公孙红媚能呼出这个名字,多少知道一些破法,银牙咬破我的肩头,开始往外吮血。这个法子虽然笨,但是效果很好,她每吮一口,我体内的热流便下行一点,冷流便上行一点。
不久,黑血在地上积了好大一摊,室内充满腥臭味,终于,冷流和热流终于接上了头,开始形成循环。因为两股气息滞集了一段时间,将这两个地方的脉胳充粗,一旦形成循环,洪水找到宣泄口,像历劫时劫雷能量冲击脉胳一般,脉胳顿时变粗变薄,还有几段损伤严重,接着感受到无法形容的疼痛,似是痛到骨子里,又似是痛到灵魂深处。
这时,骨牌内涌出两股能量,迅速游走到受伤的脉胳,开始急速修复。骨牌能量汇入气包,再形成循环时,分魂忽然自动合魂,气包内的真元像是猛然膨胀很多,循着阳紫功法的线路开始急速运行,体内散乱的真气被迅速融合,骨牌分出的两股能量也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胸腹的黝黑部分开始慢慢缩小,浓浓的黑血从公孙红媚咬出的小口处往外快速溢出,两个大周天循环过后,黝黑部分已经缩了一半。
公孙红媚这时早消了酒意,见到这个奇状不由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所措。很短时间内,又是两个大周天过去,黝黑部分已经变得极小,只在肩膀处留有掌心大小一块,比一个茶杯口略大。再一个循环后,黝黑全部消失,伤口处开始流开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