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着出现在洞园顶端的巨大圆月,不免惊奇:‘按说该是午时才对,何以这时候出现月亮呢?’
没人答话,素琴恍若对着空气言语,所问不得回应。垂眸看着倚靠在怀里的仙子,错觉一般,竟觉得仙子刚才正在看她。只是因着她的突然垂眸而极快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颤抖的厉害。‘仙子,你...’搞不清想说些什么,素琴觉得她大抵是不喜欢这般安静沉闷的氛围,这才随意唤了声仙子。潜意识,却是想问出方才她是否在偷看自己。
‘此地不论何时,都能望见月亮。人说滕州四季如春,洞园的身处便是日日为夜,永不见白昼。’沉默良久,凝幻方才缓缓开口。她是仙,与妖一样能够洞悉凡人心中所想,只要她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窥探对方的想法。如此,凝幻自然知道素琴真正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偷看吗?如果真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该是何种的窘迫呢?她确实,有偷看。
‘原来是日日为夜吗?好生神奇。仙子,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你因何会出现在乱葬岗?’那夜不是还说神仙不与凡间事吗?为何还要到那里去?或者,是她会错意,仙子并非要帮她救出紫笛,而是有其它事情在身。
‘为了那盏离魂灯。’凝幻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仙家之事,凡人是没有资格更不可以知道的。然而,她却说了,且不止轻描淡写:‘那盏九转离魂灯一直被放在娘娘榻前,谁知那只妖畜趁着娘娘摆宴之时,和他的兄弟潜入天宫,将其盗走。说起来,倒是我的失责,明明与那只妖畜擦肩而过,却没能及时看出他是妖类。’
‘仙子说他同他的兄弟?那他的兄弟...’
‘是把守南天门的仙将。他本为上仙,后因犯了些许小错被娘娘贬做把守南天门的仙将。想来,该是他对娘娘的处罚心怀不满,才会和妖畜同谋,趁着众仙齐聚宴会之时盗走离魂灯。’又一声叹息,凝幻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眸。视线里没有出现素琴的脸,倒是她的发顶,总能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温润呼吸:‘此次下凡,便是要夺回离魂灯,将那妖畜和他的兄弟一并正法。离魂灯乃上古仙物,每每催动之后都需吸食阴魂,也叫炼化。一旦离魂灯吸够了阴魂,便要吸食仙灵做炼化。若不能即使将它夺回,加以净化,仙物便成了魔物,又为妖所用,祸患无穷。’
‘既是这般危险之物,为何只仙子一人下凡?再有,依着仙子所说,那岂不是...滕州失踪的女子尽是被离魂灯吸食了魂魄?那紫笛她...’岂不危险?!蓦地,素琴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出现片刻停滞。不行!她要去救紫笛,绝不能让紫笛成为离魂灯的‘食物’。可是,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如何能从妖怪手中平安救出紫笛呢?这么一想,素琴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瞬间塌陷,垂败的低头,面露忧伤。
‘你不必忧心,你的师妹,我帮你救出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的看完不准潜水霸王咯,求花花求评评求收藏求包养咯。
今天坐火车回来,感触挺大,然后也不知道在感触什么。
好吧,继续我的小专一吧。恩咳咳咳。
睡觉去了。
☆、侧听言语疑起心
‘你不必忧心,你的师妹,我帮你救出便是。’
如果不是素琴此刻就跪坐在仙子的身边,她大抵会以为自己身在梦境。否则,那日所见的拒绝帮她救人的仙子又怎会主动提及救人之事?依稀记得那日仙子手持玉笛背她而立,不论她如何求得,都丝毫不曾让仙子动容。而今又是何种缘故,竟让仙子主动开口言救。‘仙子,方才你说...’怕刚才确是幻听,素琴不由得又问了一遍。她下意识的环紧仙子的腰肢,紧张的等待着仙子的回答。生怕所听到的皆是幻念,仙子依旧铁石心肠,对凡事不予理会。
‘我说,你不必忧心,我帮你救出你的师妹便是。’依着凝幻的性子,她是极其讨厌重复和解释的。只是性子这东西有时候也因人而异,虽不算改变,倒算是破例。
‘真的?’闻言,素琴不禁重拾救人的希望,她欣喜的看着仙子的侧颜,唇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稍微松动环住仙子的腰肢,道:‘仙子大恩,素琴永生不忘。他日待仙子返回天庭,素琴定会贡拜仙子,予以香火。’她是记得的,书上说天宫的神仙们最喜受拜凡间的香火。由此,她便觉得唯一可以报答仙子的,就是每日供奉香火。
‘我只是娘娘身边的首侍仙子,贡拜香火却是不必的。待我解开月灵珠的灵力禁锢,你便先行回去,我还要去找个人。’倚靠在素琴的怀里,她的紧拥和放松都被凝幻敏感的察觉。如果要对比两个力道不同的不经意的环腰拥抱,她大抵会喜欢方才素琴紧紧环住她腰肢的感觉。说不上那究竟是何种感觉,或许是种沦陷,让她几乎忘记自己是谁。还以为只是凡间的普通女子,此刻正被另一个女子尽力呵护,不在意性别,只在意她的体温。
似是要为自己的破例帮忙寻个理由,凝幻在素琴即将开口之时又多余的添了一句:‘你不必谢我,我会帮你全因你方才用月灵花替我净洗伤口。如此,不过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只是这人情,未免还的有些太大。
凝幻的话说得有些伤人,几乎浇灭了素琴全部的感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仙子答应她救出紫笛,仅这点,她就该保持原有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