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她也该将这个消息告知师兄一声,免得他继续担心。
在客栈柜台打听了一番,南剑果然没有离开滕州独自回去。‘师兄。’站在南剑的房间门外,素琴并没有进屋谈话的打算。她看着似是对她的到来深感欣喜的南剑,稍稍勾起一个笑意,道:‘师兄,紫笛已经有下落了。多亏胭脂姑娘,是她帮忙寻回紫笛。’
‘师妹说的可是真的?紫笛现在身在何处?我去看看她。师妹你不知道,自那日你走之后,我想寻你又不知该到哪里找你。我也知你恼我气我,但我全是为了你好。好在紫笛已经平安无事,我们便不必和师父师娘提及此事,免得她们徒增担心。对了师妹,既然紫笛已经寻回,那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可好?’说到底,南剑终是不希望素琴继续留在这里。虽然师娘也曾告诉他不要为难素琴,让她自己做主便好。可依着南剑的心思,素琴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就应该嫁于夫家做个贤惠持家的妻子,如此在外居无定所,像个什么样子!
‘紫笛她尚在昏迷,就算要回去,也得再等上个两三天。师兄,此次紫笛得以归来,胭脂姑娘实在帮了大忙。我想,待紫笛醒来,我们请她吃顿饭也好。至于回广琴门,就请师兄带紫笛回去吧。我还要在此多留些时日。’紫笛平安,她便不用亲自回去告知父母此事。虽然她也曾惧怕过妖精,但胭脂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人尚且有善恶之分,妖又怎会没有好坏之别呢?如此,她便不该那么办片面,多在这里呆一些时日,也不是坏事。
‘什么?你还要在这里多留?师妹,你这是为何?师父他一直都催促着你回广琴门。你这般违逆师父的意思,他会不开心的!师妹,你听师兄一句话,待小师妹醒来,我们就一块儿回广琴门可好?别再任性了,这里终究不是咱们待的地方。随我回广琴门,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这周来点儿新东西。咩~
记得给花花啊。
☆、以身取暖只为卿
‘师兄...’素琴的语调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听得南剑不禁心神一荡,正欲上前一步,素琴的玉笛已经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抵在南剑胸口的玉笛稍稍用力,道:‘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师兄与我同出广琴门,应该了解我是如何的性子。纵是你不说,我也清楚你为何再三要我回广琴门。南剑,我不可能随你回广琴门,更不可能屈就自己成为你的娘子。你若再三纠缠,信不信,你连门主都做不成?不要以为我办不到,呵....我们可以试试看。’
‘师妹,你....’南剑低头看了眼抵在他胸口的玉笛,心内早已经冰凉一片。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师妹吗?他所认识的师妹,纵然性子冷淡,都不会以这般凌厉的眼神看他;他的师妹,纵然出事绝然,都不会这般不留情面,至少也会如往常那般柔和。
‘怎么?师兄不要以为我爹如此重用于你门主之位便是势在必得。广琴门门主确是传男不传女,但不代表我不会打破这个规矩。若是我想,师兄只能永远做一名门徒,而我...才是真正的门主。师兄,若你还想有朝一日成为广琴门门主,就听师妹的话,待紫笛醒来,就带她一块儿回广琴门。’
‘师妹,你当真这般不愿随我回广琴门吗?’甚至要以门主之位威胁于他?南剑的脸色很不好看,不可否认,他很看重门主的位子。在广琴门呆了那么久,他自然不会一直委身于大师兄的位置。他也想如师父那般成为门主,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素琴的话,无疑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他是晓得素琴的能力的,如果她当真有此想法,恐怕门主之位当真要被破了规矩,由一个女子出任。权衡轻重,南剑终究觉得权势比情缘更加重要,若是没有一定的权势,就不可能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人。也罢,既然师妹都这么说了,那他便听师娘的,由她呆在这里。
‘师妹,我知你不喜欢回广琴门。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逼你跟我回去。待紫笛醒来,我便和她一块儿回去。只是师父那边,师妹,你若是在这里呆得腻了,就速速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都是为了你好,有些话说了这次我便不会再说。我对师妹你的情分,天地可鉴,还请师妹能够给我个机会,让我好生照顾你一辈子。’
‘师兄的情分素琴注定要辜负,好好做你的门主吧,广琴门内喜欢师兄的人不在少数,比素琴好的更多不胜数。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照顾紫笛。待她醒来,我便备好马车让师兄和紫笛一块儿离开滕州。对了,离开之前,咱们还得一块儿请胭脂姐妹吃个饭才行,聊表心意。’似乎早就料到南剑会就此妥协,素琴眼底的凌厉逐渐消失,唇角也随之勾起淡淡的笑意。她重新将玉笛别回腰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南剑,道:‘那么师兄,素琴这就回去了。’说罢,也不等南剑再想开口说些什么,完全退出房间走下楼梯。
夜已半深,先前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已经少有路人。巧合一般,素琴在胡同的转角处突然遇到帮她寻到紫笛下落的老妇。老妇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头上亦用黑色的粗布掩盖,让人没办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她的手里还拄着原来的那根拐杖,上面的纹路依旧繁琐无章,恰似一条又一条无法读出的咒语。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就在素琴即将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老妇突然如那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