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也生抖出许多寒意。这个声音是她所熟悉的,而这种鄙夷的语气声口,让她如芒在背。她还是慢慢抬起了头来,蹙眉把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看进了眼睛里。冤家路窄,她信了。
姜黎抿了下嘴唇,迅速地把头低下来,那喉咙里噎着的棉花的感觉越发清晰起来,撑得她嗓子眼儿生疼。老天爷是抛弃她了,叫她在这样的境况下还碰上恨毒了她的男人——沈翼。她以前所做下的孽债,果然是要一桩桩一件件还的。
早前没下定了决心赴死,这会儿竟顾不得了。姜黎攥起手里的簪子,抬手直冲自己脖间刺去,却还是在银簪蹭皮的时候被沈翼截住了手。
沈翼一根一根掰她攥死簪子的手指头,冷眸盯着她,“想死?晚了。你欠我的,我要加倍地讨回来。也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早知道自己有这么一日,早前就该收敛些,常怀善心,恐今日也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姜黎在劲道上如何胜得过他,被夺了簪子,而后那只粗粝的手掌提上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提起扔去了榻上。脊背被榻板硌得生疼,不及起身沈翼已经撑肘俯在了她身上。他眸底冰凉,带着些微狠辣之意。
“不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不是说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么?拿我的真心做泥碾,算计我成了全京城人眼里的笑话,开心么?满意么?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沈翼一面慢慢地说,一面伸手慢慢插-进姜黎的发丝间,说到极恨处,手上上了力道,便扯得姜黎头皮生疼,疼出眼泪。
姜黎闭眼咬牙不吱声,双腿被他压着动不得,双手抵在他胸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头皮上的痛感让她抓狂,她睁开眼睛求他,“求你,你杀了我吧。”
“我说过,晚了。”沈翼伸手一把拽开她身前外衫的扣子,又粗暴地去扯她里面穿的袄子,“我曾经在你那里受的屈辱,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一点一点还给你。在曾经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人身下承-欢,这种滋味不知道好不好受?”
第2章 贞操
这是故意羞辱她的言辞,并着手上粗暴的动作,都叫姜黎浑身起了抗拒。可这抗拒挣扎在比她高大这么多的人面前,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袄子被拉开了对襟,那只手已经在她xiè_yī上贴肉抓了下去,毫无怜惜之意。
在家里遭了难后,姜黎吃了不少苦楚,屈辱的事儿也历了不少。然在这身体上遭人羞辱凌虐的,还是头一回。女孩子最后的底线与尊严,大约也就是这种事情。打小儿家里人便教的,贞洁操守,女孩子家的脚都不能轻易叫人看了去。非得成了亲,一切交与自己的夫君,才顺理成章。姜黎一直以为自己是要嫁给丁煜的,自己的一切也都是要交给他。可如今,早前儿的那些,都是泡影罢了。
她眼里汪了满满的眼泪,还是徒劳地挣扎身子,抗拒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一切。眼泪不往眼眶外落,她咬着嘴唇,忽而说了句:“猪狗不如的东西,便是我遭了难,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让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里的下贱,你这辈子也剔不掉!”
这话字字句句往沈翼心上扎,他不过家世差些,竟就遭她这般羞辱?之前的事又一幕幕闪现在他眼前,他如何贱巴兮兮讨她欢心,像条哈巴狗儿,可结果呢,得到的是翻了倍的羞辱。若不欢喜他,合该从早儿就把话挑明了,不该那般阴毒地拿他做猴儿耍。
“嘶啦——”袄子的破裂的声音在姜黎耳边响起,身前拂过一片冰凉。
沈翼,早不是以前那个羞恼皆浮面,压不住半点情绪的简单痴情人了。他记着自己心头上受过的伤,记着在京城家门不敢出的日子,记着那时的耻辱,而面上俱是冰凉阴冷。他撕掉姜黎身前的半片袄,在她胸口埋下头去,隔着xiè_yī含住,而后说:“现在的你,和我,谁更下贱?”
身体上受到的侵犯,让姜黎浑身发紧,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心里怨毒地诅咒,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现在也只有任他摆布□□的份儿。忽而胸前一阵剧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齿咬的。眼里攒的眼泪疼落框外,她难忍疼痛地叫了一声。
这也没完,沈翼咬完她胸前,又埋了首在她颈间,拉开她肩上的衣衫,一口又咬在她圆润的肩上。这疼痛比胸前的又剧烈些,直觉尖齿入了骨肉。姜黎不再叫出声,死忍着骂了句:“畜生!”
沈翼却不再与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手上动作不见丝毫柔意,撕扯下她的亵裤袄裙,撩开自己身上的寝袍,半退亵裤,便直接冲了进去。生嫩的女孩子,经不得他这般粗暴行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疼昏了过去。
他草草了事,直起身子整理好身上的寝袍大氅,立在榻边看了姜黎一阵。她还是那么好看,睫毛密长,皮肤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