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吗?若是个平常的人,像林铜那样的卑鄙自私的、两面三刀之流,断不会舍了他们认为是最宝贵的命,不管你给他开什么条件!但,张任不同,正因为张任他不仅是个聪明人,更是个真正的英雄,既忠且智,所以如果在某种情况下,非得要他的命不可的时候,需要要他拿命来交换,我相信他一定会换的!”
“在什么情况下?”
“在他认为失去性命也值得的情况下!”
“哦?!”法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沉思了良久,眼珠转了半天,他才再将头抬起来,盯着江辰语气带有些请教的意味问道,“那是荣耀?或者……士元你说的他换回的代价具体是什么呢?”
“孝直莫急,我先跟咱们主公说说,和张任‘交易’后,咱们能得到什么吧!”
“好啊,士元你请讲。追小说哪里快去眼快”
“在雒城,张任乃是敌营第一流的上将,智勇双全,可谓刘璋之子刘循的一条最坚强的膀臂,这是一;第二,在张任的手下,那一旅骑兵尤其的精锐,就连所选的战马,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好马,及其擅长在当地山区的特殊环境下,进行各种高难度的骑兵作战。不仅是直接对阵,还是我军攻城部队在攻城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他都可以出城强攻我军的中军部队,我军是以步兵为主的军队,确实难以招架,有关于此,想必大家都知道。可谓是刘循所依赖的尖牙和利爪。”
“不错。”刘备等所有众人都静听着,也全都点头认可。江辰继续讲道:
“这支骑兵也是雒城所能仰仗的最大资本,所以直到现在,我们才围住雒城长达数月,久攻城池而不下。而张任其人用普通的计谋根本骗不了他,因此,我才想跟他做一笔‘看似公平’的交易!我要把这付羽翼从刘大公子手里买下来!”
“哦,买!”法正终于似乎明白了江辰的想法,不住的点头,接着他的话头问江辰,“那士元你想跟敌人怎么个交易法呢?具体说,你给他的是什么?”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主公刘备的脑壳!但你给他啊!”这话法正立刻想到了,但他可不敢说,也没有说出口,只转成了:“他想要这场战争的胜利呗!他想打败我军,活捉我们这两三万人!他想的东西太多了!”
“没错!那我就给他……”江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毫不理会别人惊讶诧异的表情,“我让他能烧掉我军的粮草!”
“啊?”不止法正,刘备、魏延等等,全都叫出了声,“胡说!士元你疯啦!”
“不,我没疯。我很清醒。副营那里囤积着我军所有的草料——这些全都是真的,不管小将吴兰的投降是真假,若张任能进到草场里面放上一把大火,嘿嘿,我们就没有烧火和喂马的柴草喽!于是我军队士气低落,将不战自溃矣。想那张任就是再精明,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大战功的,因为计毒莫过劫粮!”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在半路伏击他们嘛!引蛇出洞之计嘛!但绝不能让他把粮草真给烧掉了!”法正大声的纠正他说道。
“引蛇出洞是没错,但你不给足了对手筹码,他凭什么跟你纠缠?”江辰道,“况且半路拦截根本起不到多少实效,张任劫营志在必得,所以一定会出动最精锐的那支骑兵,我们在平地上无险可凭,想拦住他们谈何容易?杀不了张任,毁不了他的骑兵,根本就是徒劳!所以我干脆不拦截,反倒不如就放他们到副营大营前面,再全力围攻他们!到时候前有大火,后有重兵,两向合击,贼必杀也!”
“想法倒好,但草场万一守不住,真被烧掉了,那你可怎么办?”
“他们烧了,就烧了,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这次不要草了,我只要他张任和那支骑兵的命!这是我的底限!”
“荒唐,全军就都成饿殍了,这时候你杀不杀个张任的又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而且很重要!这里面的关键在于——时间!张任他当时绝想不明白,‘他一死换的是我军的溃败’,但他的死就是立刻就死了,而草场里主要囤积的主要是‘粮草’二字里的‘草’,我军虽然失了草,但粮我们还有,只是没有办法吃熟了的东西,我们甚至还可以吃生的米再多坚持一阵,若在这段期间攻克雒城的话,进了城那里什么没有啊!”
江辰一口气的说完自己内心的全盘计划后,内心忐忑的看着刘备。刘备皱着眉,始终在那苦苦思考,而旁边的法正脸上的五官都要扭曲了,愤怒的瞳孔燃烧着,嗓子低沉得发出一种像狼叫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主意?”
“不错。”
“荒唐!而且愚蠢!”
法正狠狠拍桌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比你更蠢的主意!简直是胡说八道啊!请问士元你看的兵书里哪有一条自烧辎重资敌的道理?你就算杀了张任,然后你凭什么保证几天内就能攻下城池呢?若不能这几万兵的命可断送了,你知道吗?就算你能攻下来、这也太冒险了!万无此理!更何况根本攻不下城来!”
“我还有最后的绝招呢!”
“你倒是说呀?”
“我还有抛石机呢!”
“什么??”
“抛、石、机!”
“哦哦哦哦!”法正气得直对江辰翻白眼,“你想的那个抛石机的主意,主公已经跟我提过了。那东西长得什么样,咱们可谁也没有见过,你倒是弄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