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风一愣,怒道:“你把四弟怎么了?”
刘虎哈哈大笑:“你几岁了?居然问得出这种问题。我既然与他交过手,我活着,他自然死了。我不但杀了他,还宰了一个他的儿子或徒弟的小子,哦,少算了一个,我赶来的路上还撕了一个耍刀的小子。”
王塞怒喝一声,腾身跃起,一刀劈向刘虎。刘虎不躲不避,双爪抓住刀背一绞,单刀立即裂成碎片,王塞身不由己地朝刘虎的双爪投去。彭大风见状大惊,身形一晃,来到刘虎正面,一拳击向刘虎,刘虎右爪迎向彭大风的拳头,左爪一成不变,抓向王塞心脏。羌鸩羽飞身扑出,抢先抓住王塞,硬生生将他拉住,才救了他一命。刘虎左爪击空,毫不犹豫地立即变招,一爪击向彭大风天灵。彭大风大喝一声,猛力发劲,将刘虎逼退,才逃脱此劫,但自己亦承受不住刘虎的反震,连退两步,心脏一阵乱跳。刘虎后退三步,刚一站稳,便猛然扑上,双爪反手抓出,悍然击向彭大风胸腹。彭大风躲避不及,双腿用劲,一跃丈许,双手一推,一个浑圆的旋转气锤脱手而出,迎上刘虎的双爪。二人全力相博,立即激起雷鸣般的巨响,二人身前尘土飞扬,刘虎的爪势完全被封死,身体滑退三丈方才站稳。彭大风落到地面,屹立如松,耳中轰鸣之声不绝,血管就像要爆炸般涨痛,喉咙一阵阵发甜,知道自己内伤不轻,正待退后,骤然眼前一道寒光闪动,胸口一凉,已然被一支长矛透体而过。羌鸩羽等人见状大惊,连忙冲向战团。偷袭者一着得手,毫不犹豫地拔出长矛,转身飞遁。刘虎稳住身形后,血气翻腾,双臂酸软,几乎抬不起来,看见众人蜂拥而上,哪里还敢停留,虎吼一声,亡命而逃。
羌鸩羽等人怒喝着追向刘虎与那偷袭者,忽然听得彭大风的声音:“别追了。”
羌鸩羽等人闻言,心有不甘地退至彭大风身旁。
彭大风跌坐在地,虽然点了前胸几处大穴,胸口依然血流如注,性命堪忧。看见众人来到自己身边,彭大风挣扎着道:“敌人……人多势……众,转眼……即至,……不可逞……一时……之气,赶快带……二小姐……和杨……老弟……去琪……花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告诉……博儿,去风……”说到这里,一口气接不上来,即便撒手人寰。
夏玉英中毒后,本就萎靡不振,现在又受此刺激,悲呼一声,晕了过去。羌鸩羽既悲至友亡故,又担心夏玉英的身体,心中抑郁难平,又不敢喊出来招惹追兵,难过得几欲吐血,大声道:“杨贤弟请到我的身后,我们俩合乘一骑。”
杨放鹰翻身上马,羌鸩羽随即喝道:“走!”
柏九皋忍不住道:“我来带彭二伯。”
羌鸩羽咬牙切齿地道:“不用了,大丈夫马革裹尸,何惜一副臭皮囊,你用心照顾好二小姐便是。”说罢率领众人头也不回,向琪花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