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时桑的神色也第一次有些凝重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心底清楚契约符号的重要性,她决不能有丝毫失误。同时,她也有私心,心底有着自己另外的打算。
两人的血液已经混合摇匀,时桑轻轻的蘸了一点鲜血,在空诸的额头上落下符号的第一笔。微凉的液体落在肌肤上,却没有像其他液体一般快速沿着脸颊的弧度滑落。那一抹猩红居然如同悬空凝固一般,死死的黏附在额头上。
空诸跪着,时桑站着。空诸微微仰头,时桑要想在她额头勾画,必定要俯下身子来。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她的下巴和空诸头顶的距离很近。空诸闭着眼睛,能够清楚的听见头顶上方时桑清浅的呼吸声。
又一笔落下,这次是个略有些弧度的撇。空诸心不在焉的感受着额头上那冰凉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依然是熟悉的令人作呕。
时桑的兴致似乎是又来了,她的动作缓慢,一笔一划,如同作画般细致深入。原本就复杂的符号在她刻意的拖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