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善珠夸赞头发好,心里固然受用,可是,善珠那抚头发的动作,老是让她头皮隐隐发麻是怎么回事呢……
晚晴趁机抽走手里的长发,不吃她嘴里抹蜜的那套,她那么捧着她,还不是指望她做牛做马多干活么,如果说好话可以少干活,她也愿意呢,“得了吧,只要你把~玩魔方的心思挪几分到这上面来,你肯定比我厉害,我是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什么经验,你管公司财务都好多年了,资历比我深好多,师父好几次和我说要培养你做副手。”
“哎哟哟……头好痛痛呀……脚也好痛痛哦……”,俞善珠抱头哀哀叫唤,“我不要做副手呀,头痛脚也痛,全身上下都痛,做财务已经是极限,你要是喜欢管钱,我一点不介意你接手呀,拿去吧,拿去吧,人家好痛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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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金宝街一间名为“雅风”的致仿古中式餐厅前停下,餐厅服务调~教极是得当,立刻就有门童上前帮忙开车门。
俞善珠边下车边说:“可惜小叔公没有回国,否则让他带咱们去这条街南面的北京香港马会会所去玩,那边的服务和菜品更出色,不过,马会对会籍控制什么的很严格,得有会员带着才能去吃饭、或玩别的。咱们家只有俩人有马会的会籍,太爷爷是董事之一,小叔公是会员。”
晚晴跟着出车,她默默听着,不作声,暗暗记在心中。
俞殷尚给了她家里所有人的资料,惟独没有给他自己的,不知是为了保持未知的神秘感,还是故意留白,引诱晚晴去探索他。不管他居心何为,总之,有一点他做到了,晚晴的确是格外注意他的个人信息收集,俩人无声却又有默契地玩一个拼图游戏,一个不说,另一个不问,,一点一滴把她收集到的东西,拼成一个完整的人生轨迹图。
晚晴很享受这种被动发现和收集的快乐,是打开惊喜的奥妙盒子,永远有下一个盒子在等着她,她并不主动出击、四处打探,寻到到什么图块,便是什么图块。
晚晴和俞善珠正要进餐厅,后边蓦然传来一道乖巧得很醒神的男孩声音,“珠珠姐,等等我。”
两个女孩子应声转头后望,晚晴看见一个长得过分漂亮的大男孩,大半个头从一辆黑色宾利后车窗探出,朝俞善珠打招呼。
俞善珠挥挥手,他便即刻缩回车中,和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了几句,旋即下车,宾利车片刻后开走。
“他就是宋廷璧。”俞善珠说。
宋廷璧身量很高,晚晴目测大概在1米83左右,稍矮阿尚大半个头,他穿着比较正式的深色西装,那张过分致漂亮的脸蛋很是养眼醒脑,但不是柔女气,而是阳光敞亮的明媚气,行走举止与晚晴接触过的其他世家子弟无异,一望即知,他受过良好教育,深厚家风熏陶。
看来无论俞善珠如何贬低宋廷璧的智商,世家教育总不会令他外在掉价,对得起他家族的姓氏和脸面。
晚晴可没有俞善珠那种智商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同理,她不觉得宋廷璧真的有多差,能考上q大,在校学习两年,再差能差到哪里去,未必不是俞善珠夸大。
“绣花枕头。”俞善珠怨念低声,说给晚晴听,晚晴笑而不答。
“珠珠姐。”宋廷璧笑容灿烂地到了两个女孩子面前,因那笑容,晚晴顿时有被艳阳闪了闪眼的感觉,她忙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我电话里说的小姑姑姜晚晴,你也跟着我叫小姑姑。”俞善珠老气横秋地命令,与晚晴平常见的软包子状态一点不同,她在宋廷璧面前完全是大姐大的模样,宋廷璧则是她随身小弟。
浓密的眼睫毛比女生还长,像两把小刷子,宋廷璧眨眨眼,望着晚晴,听话乖巧地叫人,“小姑姑,好。”
假如晚晴不是站在别人餐厅门口的话,这会她肯定捂肚子笑到地上去了,人高马大的宋廷璧,被矮个松包善珠指挥着,乖乖叫比他们俩人都矮瘦的自己为“小姑姑”,还有比这更滑稽的场景吗?
晚晴死憋狂笑,面上露出一个温柔浅笑,大方回应,“你好。”
“好啦,咱们别在门口站着啦,进去再说。”俞善珠说。
三人一齐进餐厅,因为没有事先预约包厢,包厢已满,所以,他们被安排在大厅就餐。
这家餐厅主打淮帮菜,口味偏清甜,十月是吃雄蟹的佳季,晚晴他们来这家餐厅赶了个恰巧,于是,晚晴点了个清炖蟹粉狮子头和蟹黄汤包,俞善珠点的是松鼠鳜鱼和脆鳝,宋廷璧点的是大煮干丝。
三人点的五道菜,全是淮帮代表名菜,并不多点,吃不够再点,吃剩下打包回家,免得浪费。
“珠珠姐,今天不好意思,实在是委屈你和小姑姑了,下次我一定请你和小姑姑去吃厉家菜。”
等待上菜的间隙,宋廷璧为善珠和晚晴斟茶,黑葡萄似的眼一瞬不瞬地瞧着她,笑容仿佛邻家弟弟般可亲可爱。
只是……
那其中目光,晚晴旁观者清,看得一清二楚,看得心惊跳,这家伙简直是勾~魂摄魄,一颦一笑,眨眼间,随便电死一大片女孩子的放核电站,善珠竟然毫无所动,她是泥塑木胎做的么。
闻言,俞善珠不客气朝天翻白眼,这次他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