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绝玉树临风,站在棋盘旁边伸了个懒腰,远方景色渐渐明亮清晰,是一片巨大的草原,深棕色的草肆意摇摆,他说道:“嘿嘿,酒花大师,你怎么总对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明天我就要正式接手唐门了,怎么着也是一宗之主了,呐,以后我和你们方丈可是平辈了,你可得小心点。”
酒花和尚暗自摇了摇头说道:“唐笑绝,你是不是唐门宗主与你何干呢?你就从来没有自己的命运吗?”
唐笑绝又是哈哈一笑道:“我说酒花大师,我从三岁就认识你了,那个时候你就告诉我我是当宗主的命,这会却又问我我的命运,酒花你不会是年纪大了,犯了糊涂吧!哈哈!”
酒花却没有回答,僧袍一摆,将胜负未定的棋局打的零散,那白子黑子,自成一偈:“天有汝命,是为正统,汝有何命,能走偏锋?!”
唐笑绝蓦然发现周围忽然昏暗无边,只有一股魔音在不断回响。
汝有何命,能走偏锋?!
汝有何命,能走偏锋?!
汝有何命,能走偏锋?!
……
“啊!!!!”唐笑绝猛然睁开双眼,额头满是汗水,入眼却是一座木屋,屋内清洁干爽,气味通透。
他就要起身,一股巨大的疼痛随之传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白色的绷带,只有脸部无事,全身上下都是药膏附裹,稍一动弹,疼痛非常。
“原来是梦吗?呵呵,也是,酒花大师在我成为唐门宗主之前就已经早早圆寂,又怎会问我那些胡话,酒花,那个世界里亦不知你过的如何。”唐笑绝心中五味杂陈。
吱呀!
木门缓缓推开,阳光明媚,唐笑绝奋力瞥了一眼,正好与那人对视。
“呀,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语气格外的开心。
唐笑绝听声音是羽熙翎无疑。
“羽熙翎吗?怎么遮了面纱,是怕晒黑吗?”
羽熙翎眼中一抹伤痛隐隐划过,却是笑着回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惫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不过你好好养病,肯定能好的。”
说着话,又一个身影进来,却让唐笑绝心中一惊!!
“碑!碑牛?!你,你怎么!”唐笑绝目光中全是震惊与心痛,碑牛此时竟是两手小臂全部不见,空荡的袖子如同哭泣的百合花随清风摇曳。
碑牛似乎性情大变,只是淡淡的说道:“醒了?”
唐笑绝竟不可抑制的留下了眼泪,他恍然再看羽熙翎,更是心中痛苦,也许这面纱之后也是令人心痛的一幕!
他痛恨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羽熙翎赶忙扶住唐笑绝轻轻说道:“你别生气,总算是还活着,现在也挺好的……”
风轻轻吹来,淡淡的忧伤。
……
空房子里,又是唐笑绝一个人,原来距离落书神将他们轰下悬崖已经三月有余,碑牛被落书神砍掉了双小臂,羽熙翎却是受了重伤,境界大跌不说,一副娇好的容颜也被划的乱七八糟。
醒来的时候三人就在一起,碑牛两人都以为唐笑绝已经死了,羽熙翎发疯似的趴在他身上哭泣时才发觉他还有心跳,如今三个月,唐笑绝总算醒来了。
结合所有的前前后后,唐笑绝发觉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整个空雪宗所辖范围恐怕都陷入其中,他哪里能想到孙乾天竟然也参与其中,想到这里,他再一次留下了眼泪,自己上一世就是孤独浪子,这一世依旧家破人亡,牵连周围人,哪怕他心智再坚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短短两天,每每想起些许画面,都让他暗暗流泪,不能自持。
“汝有何命,能走偏锋?呵呵,酒花,是你在冥冥之中为我开云见日吗?”
碑牛与羽熙翎只看见唐笑绝浑身**碎裂,却不知道那只是表象,在他的丹田内,正有无穷无尽的涉力在不断的恢复他的身体,破而后立,这个时候,原本那唐秋风的孙子唐笑绝所留下的不完美之处,此刻也慢慢开始改变,变得更为强大!!!
而这些日子,都是羽熙翎与碑牛在照顾他,他们现在身处空雪宗千米外的一出小城内,是一个外门弟子负责打理,平日里几乎没有强大武者出现,比较冷清,不过这也挺好。
羽熙翎与碑牛白天都不在,唐笑绝也没在意,数日来唐笑绝恢复的更加迅速,羽熙翎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丹药,有时候三五颗,有时候一两颗,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如今唐笑绝已能够行走,就差骨脉合拢,重回巅峰了!
羽熙翎比他还要开心,虽然唐笑绝看的出来这丫头眼神中的伤痛,但他不说破。
“笑绝,你总算是能够重回空雪宗了,到时候一定要替我们报仇,打死那个阴险小人!”
唐笑绝点头微笑,却说道:“不不不,这是我们的仇,我们一块报。”
羽熙翎一愣,却干笑了几声说道:“嘿嘿,我们,我们当然也是要回去的,不过你是主力,你是主力!”
唐笑绝心中更加温柔,却没有发现,一旁的碑牛嘴唇颤了颤,眼中痛苦多于希望。
唐笑绝忽然说道:“羽熙翎,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羽熙翎突然间被问话,芳心大乱,可她转眼一想自己如今的样子,便说道:“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