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四转身过来,一手解开了那鼓满风帆的桅杆绳子,那风帆就哗啦啦地
落了下来,逆流而上的船突然静止,一会儿就顺流向下游飘去。
“那她怎么办”,刘四返回舱中,指着舱角一动不动的白兔玉风,问道。
“先把她捆好,醒来了也不至于为难咱俩个”,刘三建议道。
“也好”,这刘四说着话,拿起了一根绳子,将这白兔玉风的四肢捆绑在舱门的边上。顺手拿起来玉临背的那个包袱,摸摸里面沉甸甸的银两,打开一看,竟然还有两腚金灿灿的金锭,那刘四“嘿嘿……”一笑,兴奋地说道:“咱这一次可是大发了”。
“兄长,这可是我盖房子、娶媳妇的本钱”,这刘四将那两块大的金锭揣入自己的怀中,而将那几块银锭和一些碎银子交给了刘三,兄弟俩个盘算着、响往着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
长江一直是龙熙东西水路的大动脉,夏季来临,江水滚滚东流。与往年相比,货船和商船有所减少,但大型的官船增加了很多,那船上却是刀枪剑戟、小型的火炮被那布幔遮蔽起来,更显得肃杀和神秘。
龙熙皇帝已经是下定决心,削除藩王割据、地方独大的局面,所以暗地里调兵遣将,河南、山东、山西、安徽都抽调一部分的兵力,悄悄地调往长江之南,首先从外围将几个欲谋反的藩王压缩在有限的几个地域之中,做好决战的准备。
兵部侍郎兼九门提督虎林在其父亲虎千水的运作下,顺利调任八府巡按兼两湖总兵,可以说是操持龙熙帝国中南部政权、兵权于一身的实权人物。
龙熙皇帝深知虎千水的羽翼丰满、实力强悍,但为了“削藩”这一眼前的重任,也只有借力打力,同意了虎千水的提议,但为了制衡其权利,顺势委派与虎府有些嫌隙的八皇子银禩任总兵协理和总督协理。
虎林可以说是意气风发,表面上是为龙熙帝国冲锋陷阵,在龙熙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耿耿衷心,但暗地里还肩负着父亲虎千水赋予的使命,掌握好重兵,顺势而为,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这银禩与新任总兵、总督虎林一样,踌躇满志,欲为龙熙帝国做出不凡业绩,也好在父皇面前展示自己的运筹才能,为自己将来谋取太子之位捞取政治资本,尤其是大太子被废之后,这种**就在心中慢慢地升腾起来。此时,银禩站立船头,望着滚滚江水,琢磨着、权衡着前路可能面临的风险、可能取得的收获。
“贝勒爷,前行百里就是南方的大都市宁都了”,一个身披盔甲、意气风发的士兵头目对着银禩说道。
“过了宁都,距离江城就不远了”,八贝勒银禩若有所思地答道。
“瞧,那江面上不是一个白衣少女吗”,八贝勒银禩突然指着江中说道。
士兵头目顺着贝勒爷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江面上确实有一个白衣少女抱着一个木板,随着风浪一上一下的起伏。
“秋涵,快出来”,士兵头目对着舱中喊道。
“哥哥,来了”,应声而到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士兵,正是跟随在贝勒府的那群北山而来的几个少女,这少女正是海秋涵,而那个叫她的卫队长正是她的哥哥海秋沙。
兄妹两个从小在山东的微山湖畔长大,水性自是一流。兄妹两个系上绳索,一头就扎向那滚滚的江水之中。
终于游向了那个起伏不定的木板,抓住了这个白衣姑娘。海秋沙看到这姑娘昏迷不醒,只是下意识地抱着木板随水漂流。
“姑娘、醒醒”,海秋沙喊了几声,但那姑娘似乎是在梦中,昏迷不醒,海秋沙试试鼻息,呼吸仍在。转身对游过来的妹妹说道:“妹妹,你来抱着她上去”。
海秋沙将这白衣姑娘交给妹妹秋涵,对着船上大声叫道:“往上拉”。
“呼、嗨、呼、嗨……”的叫喊声中,绳子越拉越紧,两个少女终于被拉上了船。
几个女扮男装的士兵,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少女的美貌,那个叫路月的姑娘打趣地对另一个姑娘说:“苗姐姐,这次可是有人跟你竞争了”。
这姑娘嘻嘻一笑说道:“看我一会儿不撕烂了你的嘴”,说话的正是苗小疆。原来这苗小疆在北山过来的几个少女的关怀下,逐渐恢复了健康,想到死去的父亲和自己被糟蹋的身子,几次寻思,多亏了海秋沙的悉心劝导,加上妹妹海秋涵从中斡旋,两个饱经磨难的人渐渐地萌发了纯真的情感,可以说牵线的正是父亲转交的绿玉扳指,而这红娘当然非海秋涵莫属。
这北山过来的六个少女,除了王小娟因为牵记家中老母亲,归家之外,其他的五名海秋涵、苗小疆、李菲菲、张翰秋、路月都留在了贝勒府。几个姑娘本身就有不错的武功根基,又互相地传授指导、互补短长,所以几个月来武功进展神速,充当看家护院早已是绰绰有余,就是冲入战阵,对付十几个士兵也应该是轻而易举。
这次八贝勒被任命为总兵协理、总督协理之后,询问海秋沙几个人的意见,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愿意保护贝勒爷南下。毕竟是江湖儿女,憋闷的久了,都想再走向江湖,那窗外大的天地、蓝的天、白的云,莺飞草长的繁华世界才是这些江湖儿女的天空。
“贝勒爷、公子,你瞧她醒来了”,苗小疆仰起头看了看八贝勒银禩和海秋沙,惊喜的说道。
躺在甲板上的白衣少女悠悠醒来,看着一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