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绞摇了摇头: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现在既然无事,我就给你说说吧。反正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心里的伤痛也麻木了。
云峰道:屠姨,要是引起你的伤心事就不说了吧。反正我只是随便一问。还是不要说了吧。
屠绞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没什么了,我就跟你说说吧。我的第一个名字叫,喂。那年我六岁,之前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记不住,还是他们用药给我消除了。那一年,我被我叫娘的女人卖给了一个屠夫,我知道那女人不是我亲娘。屠夫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就把我买回去当童养媳,然后每天让我干活,磨刀,洗衣服,做饭,洗碗,扫地。如果有什么他不满意的会拿鞭子打我,就这样,我在那里过了八年,我以为那是我最悲惨的日子,却没有想到我最悲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十四岁那年,屠夫玷污了我,从那以后我每天要做到事前多了一样,就是让他发泄他的,没两年,他那qín_shòu一般的儿子也加入了他的行列,我那时候每天身上都是伤,被那qín_shòu般的两父子给折磨的,可我还没有想过要杀他们。这样又过了两年,那年我十八了,是屠夫告诉我的。
那年我们那里闹饥荒,很多人没饭吃,饿死了很多人。屠夫没有生意做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了,就这样,我们饿了两天,那一天,屠夫说要去打猎,就提着他的杀猪刀出去了,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带来两块血淋淋的肉,跟我们说是野猪肉,于是我们又有食物了,从那以后,他每当肉吃完了就去打猎,后来把他儿子也带去了。有一天,我好奇他们怎么每天都能打到野猪,就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我一直跟着他们到一间破茅屋外面,我从外面的窗户偷偷的看着,看着你两人把一个灾民活生生的给劈成几块,然后背着那肉就回去了。我从那时候想起我可以杀他们。我回去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给他们做饭,陪他们一起吃人肉。第二天,我悄悄的拿来一把杀猪用的放血刀。
那是一把小刀,前面是尖的,带有血槽,后面有一个环,屠夫杀猪时会先用手抠着放血刀后面的环,然后把猪的喉咙捅破,在把一根铁棍捅进去。一直等猪死掉。因为那小刀钝得很快,最后就算我拼命磨也难使用,所以我偷偷的磨好一把放血刀,放在床边藏好。屠夫回来没有发现什么,在那天晚上,我听到他们父子的谈话:现在活人越来越不好找了,我觉得如果哪天找不到活人了,我们可以把喂吃了。是啊,等哪天实在找不到活人了,她就是我们最后的口粮。
晚上,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等他们两父子在我身上发泄完,全部睡着了的时候,我先用衣服把他儿子的手脚全绑在了床上,我拿着放血刀,偷偷的来到屠夫的房间,就如同我看屠夫杀猪一样,我直接放开了他的喉咙,看着他的鲜血拼命的往上涌,他的眼神也出现了一丝恐惧,他拼命的用手去抱住喉咙,却始终无法阻止鲜血的流出。最后,他就用他那恐惧带着后悔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倒在了床上,失去了呼吸。
我来到他儿子的房间,他儿子已经醒了,他看见满身是血的我感觉非常害怕,他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我给他绑上的手脚。我走过去,按着他的头,同样的一刀。他儿子死得更快,因为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所以,我杀了养我十二年的人。
云峰道:屠姨,你不是想吓吓我吧?
屠绞又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我之所以告诉你我的故事,是想跟你说,人生,或是什么事情,人们都只看结果,其实结果很多时候并不重要,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举个例子,就说我们的人生吧,不论你死时是如何的风光,其实都一样。不过你生前的经历却不会一样了,有人高兴的时间多,有人痛苦的时间多。有人在懊悔中度过一辈子,有人在幸福中度过一辈子,可是,不论是哪种人,都会死,一样的死,被人杀死,得病病死,直接老死,都一样。这就是我们人类或其他动物的结果。我们都会死,死后风光大葬也好,草席盖尸也罢,无人收尸也一样。因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就是结果。所以活着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只有自己觉得自己活的值了,那就是真的值了。
云峰道:屠姨,要不我先去休息一会啊。
屠绞道:故事听了一半就想走,这可不是南子门的做风啊。坐下,听我说完,然后把我的故事写进你的《南子说》里,我怕你师傅无法写完我的故事。
云峰只好坐下来,拿出《南子说》:屠姨,你说吧。
屠绞道:我从那个地方跑了出来,不过我还带着那把放血刀,走了很久,一路上,我连草都吃了好几天,最后,我来到一个城池里面,当上了一个乞丐。一个背剑的人看到了我,拿水给我洗了一下脸,然后带我走了,他给我穿好看的衣服,给我吃我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而这一切的报酬就是我晚上让他发泄他的。我的名字也是那时候他过我取的,叫刘娇娇。我很感激他,最后,他可能是厌烦了我的身体,就把我卖到了一个青楼。
就这样,我在青楼做了三年。那一年,他又来了,让我给他钱,我因为在青楼里学会了人情冷暖,学会了尔虞我诈,我拒绝了他,可他直接拔剑要杀我,说我恩将仇报。我骗他,说我的钱藏在了一个地方,老鸨不让我出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