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可回来了?”濮阳问道。
小婢回道:“秦寺人未归。”
濮阳便挥手示意她退下。她心里总有一些不安,先生近日之反常令她格外的在意。她有一种感觉,先生失态,定与她的身世相关。
至于所谓谯郡卫氏,兴许只是掩饰而已,根本不是真的。
濮阳随意用了些晚膳,便侧躺在贵妃椅上,一面等着秦坤回来,一面一点一滴地回忆傍晚卫秀的每一丝变化。
她紧握她手臂的力道,浑身瘫软无力地颠在她身上,以及言辞间看似平淡的解释。每一处都没什么不妥,她身体本就弱,颠簸一路,觉得乏了也是情理之中。可濮阳越回忆便越觉得卫秀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另一边,卫秀也用过晚膳。侍女见她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食,不由劝道:“郎君好歹再吃一点?”
卫秀摆了摆手:“带我去后面竹林。”
侍女顿时静默,眸中显露哀色,她不再劝,取了一件狐氅来,披在卫秀的身上,正要弯身为她系带,卫秀已自己将狐氅系好,又掩了掩边角,道:“走吧。”
竹林就在近旁,出门便可见。林子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