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兵一点也不介意方默没有跟他搭话,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似得。
周学兵耐心的说着,说着那打仗年间的的故事,这里被敌人扫荡了,一些村民同他爷爷如何的施计将敌人打走,大家又是如何的团结一致,最终让这里安全了。
周学兵说了很多,看着方默听他说话,心里更是高兴了。
他像是忘了上一秒方默还在车里揭发他的事情,如同这件事情不存在一般。
方默固然讨厌周学兵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讲故事的样子很认真,仿佛自己本身就存在于那个故事当中似的。
方默晓得了大概的故事,不过最让她记在心里的是,周学兵说的,这是一个坐落于山中的村庄,要想到这里来,那是需要跋山涉水的,而方才来的路上,她一直被mí_yào迷得睡在车里,对地形,一无所知。
既然这里是他的祖籍,又有过打仗的时候那段故事,想必这里的人,一定是很团结的。
想到这里,方默不由得为自己究竟能不能逃出去而担忧了。
同时念着陆策阳,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涩。
但愿她所爱的男人,能够平安无事才好。
越是如此,方默便觉得肚子饿的让她难受,面对着周学兵,却又羞得说出口,只得这样忍着。
以往的话倒还好,过了那股劲便不会觉得有多饿。
可现在这具身子是要支撑起三个人的,就算是她能够忍,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能忍的,方默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像是饿的叫嚣了似得,在她的肚子里缓慢的跳动着。
岂能说罢就罢?
周学兵脸上噙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苍冷。
他想将方默压在床上,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好让陆策阳的种离开她的身体。
但瞥见方默微微犯困面色微黄的面孔,心里却万分不舍。
这种不舍仅仅是对方默的,跟她肚子里陆家的种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不容改变的却是,两者分不开。
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方默比在外奔波舟车劳顿的人更加的辛苦,眼皮子早已慢慢的耷拉下来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眼睛都睁不开。
方默隐隐的感觉,那股药劲依然有些残留在她的体内发作。
这对胎儿肯定是不好的,方默心里一紧,稍稍有些清醒了些。
周学兵勾唇带笑,
“想吃点什么?”他问道。
“只要是吃的,都可以。”方默说道。
“我记得你喜欢吃番茄土豆,不过此刻许是没有土豆,我做番茄鸡蛋面给你吃。”周学兵说着,还没等方默回答便出去了。
方默站了起来,周学兵就这么走了?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门口,微微动了动门。
难怪,外面是加了锁的,所以他才会走得那样放心。
她低估了周学兵,扫视了屋里一圈,只见屋里空荡荡的,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归为一类,所以看着这间屋子里宽敞得很,灯光微暗,而她却是被关在这里的。
一张桌子,渺渺无几的几个小凳子,剩下的就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估计有些年头了。
谁家男人打女人的生音传到了方默的耳朵里,那一刻,方默隐隐想起了上回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被婆婆强势拖去打胎的姑娘,不知那位姑娘,而今是否安好。
只有一层楼的平房,楼下几间房,里头大多都堆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唯独这一间房子是收拾出来的。
方默困得难受,同时也饿的难受,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去睡觉,生怕周学兵会趁她睡着了图谋不轨。
上回在崇江,如果不是她已经醒来了恰好听到周学兵跟医生的谈话。
周学兵很有可能趁着她还没有醒便一直麻药下去,趁机拿掉她肚子里的这对双胞胎。
时间转瞬即逝的,不知不觉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整个过程中方默思维活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想的最多了,还是陆策阳那张脸,她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受伤了会是什么模样。
再警惕也始终抵不过身子的疲倦,又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