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着,随你们吧。”化光无力的将只抿了一口的茶放在一边,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再思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不想再看见他面前的这些人。
三危山,三峰耸立、如危欲堕,故云三危。又与鸣沙山相望,主峰隔大泉河与鸣沙山相望。不同于灵丘山的清灵俊秀,白雪皑皑。三危山乃是以其在阳光下看去状若千佛,遍山金灿着称。而且据一些偶然上山祭拜的山脚居民说,这座山上藏着许多妖兽,却又似有神仙居住,说法尽不相同。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那獓骃现下便在三危山称王。
化光匹马在前面走,听着后面跟了好几天的车轱辘声心中烦闷。不是他不愿意有人去帮他,也不是一下子泯了恩仇不想要长离去补偿什么了。他只是想着眼下长离这种状态根本就不是獓骃的对手,再加上苏方沐和苏吟娥两个弱女子,弈楸那个根本没继承到啥法术只有一堆拿在他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的符纸,除了白白送去四条命,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意义?
不怪他这么想,毕竟谁都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到以德报怨的事情。如果长离愿意将他和他的母亲从这水深火热之中捞出来他自然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但也不代表他通通可以放下。一族的性命,不是他和他母亲两条命可以抵过的,也不是长离他们四人的命可以抵过的。
一路思绪飘着的化光眼前一晃急忙勒紧了缰绳,□□的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制惊得长嘶一声,声音之大立刻传到了后面那徐徐跟行的马车之中。
驾车的弈楸看到了连忙“吁——”了一声停住了马车,急急跑去前面牵住了惊动不已的马匹,扶住差点摔落下来的化光。见那伏在马身上痛苦蹙眉的人,额间又渗出了密密一层细汗,不经心头一紧,“是不是符印又疼了?我帮你纾解一下!”
“无事,过一会就好了。你别……额啊……别浪费你主人给你的符纸了。”化光余光瞥到弈楸又要掏符纸,制止道。
“化光。”苏方沐与吟娥长离也下了马车跑了过来,她取出袖中收着的绢帕替化光轻柔擦拭汗珠。“是你的主人?”
“那个孽畜,一定是等急了……”虽然有苏方沐试汗,但是那些汗珠仍旧似被埋了泉眼一样,不停的往外冒。可见胸中符印绞得有多厉害。
“这地方实在太热,日头又辣。不如我们先进到马车里避一避吧。”吟娥提议到。
这三危山实是奇怪,此时正值冬季,春尚未临。可这一路行来却似已经过了严冬,经了春季,转眼便身处炎夏,一身冬衣早已经换成了薄薄的夏裳,仍旧被热的透不过气。
弈楸将化光直接抱起,带回了马车上。“啪嗒”一声,长离停住了脚步,蹲下去将方才掉下来的弹弓重新拾起,捏在手里。
上车之后,化光惨白着脸色突然开口,“这把弹弓你知道怎么把它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吗?”
“原先的模样?”长离有点惊讶的将那把传说中威力无穷现在长得一副玲珑可爱的蔽日神弓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看出朵花来,“它原先是什么模样的呀?”
化光抽动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他投到那把蔽日上的眼神突然变的很认真,似乎在透过那把小弹弓看着另一番光景。
“蔽日神弓,弦动有惊雷之音,箭出则烈焰蔽日。除此一十七言,再无拟言。”
...
☆、第四十一章谁移泰岳到阳关
北冥幽坛
“三危山……”执明神君拈着一枚黑子微微蹙眉。“他怎么同你说的?”
幽暗之中有庞大的物种发出沉厚的嗓音,声音荡开阵阵回响。“回主人,弈楸说他身上的符纸不够用了,此刻正身处三危山上獓骃的地盘,所以想再取一些符纸防身。”
“弈楸倒是明白。”执明满意的点点头,落下黑子,端起茶盅轻轻吹了吹。当长离在凡间重生,还未恢复的时候按照规矩是不能有人传递关于陵光的任何消息的,他之所以安排弈楸在长离身边,是钻了一个漏洞。弈楸的行踪可以随时通报,只要弈楸紧紧跟住长离,那么也就可以等同于弈楸在哪,长离便在哪里。这样一来,可以保证长离能够平安回到天界了却战事。
执明抿了口茶,广袖一挥,一道蓝光绽过,棋盘旁边的空位处倏然多出了一沓泛着幽蓝色光泽的符纸,束缚治疗封印攻击一应俱全。“将这些给弈楸带去吧,顺便替我捎一句话。”
三危山下
“我回来了。”声音方落,马车的门帘就被人掀了起来,一个蓝布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弈楸。
“你去了这半日,可拿到符纸了?”吟娥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弈楸轻轻抚了一下袖中那沓幽蓝光泽的符纸,点了点头,“主人给了我许多,只是也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因为这件事情尚在位上的三位神君都不方便出手,所以只能我们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自己怎么解决,有没有什么对策?”
弈楸取出那沓符纸,“我主人还说,三危山上的妖兽多以火,木,金三性为多。这些符纸皆为水性,可以克制火性的妖兽。”
“那木性与金性的要怎么解决?”吟娥追问。
“这个我主人倒是没说,这是规矩说不得的。”弈楸面有为难之色。涉及了长离的一概都不可说。
化光明他心中所虑,在一旁接了口,“蔽日为火弓,加上她本就擅长举火之术,不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