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而站在一旁的那两个仆妇则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这可是给这房里的下人话听呢。
薛媌之后又选中了两个小一点儿的丫环给萧维,不过她这回可是细细的询问了一番才放心的交给管事的仆妇,她想着萧维正是少年时,可不能寻两个不安分的带坏了他,必要那沉稳守礼的,之后又给萧夫人身边补了个伶俐的丫环唤弄莲的,姿色倒也是不比徐倩儿差。
萧府自此各院各房均多了些家仆,但那些以往闲半个身子的下人却觉得再难投机取巧了,因薛媌对于这家中仆妇均编班分派,谁守何房,谁管何处,谁领何物,一一列的明白,她自己则每日早起夜视的带人查看院落,又责罚了几个以往托懒耍滑的,如此不到半月,府中众人便换了行事做为,再无占着个巧宗白领银粮让众人心内不服之事,自然大伙儿皆都安分来往,做好自己那摊子事了。
萧府自此慢慢的都依了新规,薛媌即使进府后未曾施恩于众人而后还将旧习渐渐的革除了,但仍是让众家人心服口服,对她自然恭敬,其实对这些萧夫人就算是不大理睬也还是瞧出了些意思,原本的府中人心是有些散漫,因由她也知道,无非是自己身边的陪房理事不明,但这么多年也都由她打理惯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就算是有错处也不能开口责罚。
而每日早出晚归的萧缜对这些当然也不会视而不见,他对于薛媌如此用心拿捏分寸的理家自是心中暗喜,要知道以往与萧家来往的应酬中以那些世交相与为主,因他家世代单传,是以那至亲着实不多,但即便这样,平日里的迎来送往也着实分了他不少的精力,况他又要专心朝中事务,是以薛媌未进门前他常是疲于应付但又不能同旁人有一点儿抱怨,想着母亲身子病弱、弟弟幼小,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但饶是如此,有些应酬他还是不便出面。而如今这些均不再烦扰得到他,都由薛媌揽了过去,与谁家有何来往只等他下朝时一一告知,他也只点点头便是,其余全都放心的交由她操办,
薛媌自此倒是得不了闲,白日里有时便要应酬这些婚丧往来如此种种,而得空儿还要打理府中事务,就算到了晚间也还要将针线捡起,亲手缝制些个小玩艺,譬如说香囊之类的给萧缜带着,怎么说那也是自家的手工活儿,让他看着心里也舒坦,自己以往在家中娘亲也说过嫁做人妇后凡事都要以夫婿为先,她一想到了娘亲才发觉这些日子来忙的还未回过娘家,回门时的那次已然是两个月前的了,这京城又不是很大,两府离的也不是太远,再不回去爹娘不会说什么,哥哥嫂嫂可要取笑自己了,这样想着的薛媌便商量着与萧缜开口,想寻一天得闲了回娘家看看。
第17章 第十七章
“后儿个放旬假,你我一同回吧。”萧缜对于与薛媌同回娘家倒没什么抗拒,听她说完便张口答道。
薛媌听他如此安排自然是十分高兴,谁不想着夫君陪着自己齐齐整整的回娘家,不过就怕他这一回去爹又会拉着他海阔天空的聊个没完,也不知爹是怎么回事儿,对着大哥都没那么样的滔滔不绝,倒是和这个对着自己不苟言笑的女婿有话题聊。
不出薛媌所料,萧缜再次见到岳父大人与妻舅时依然如前番回门一样,不光是举止随意、言谈无忌,那面上也竟然间或有淡淡的笑意,全无拘束的形状,不止薛媌心中疑惑他为何如此仿若两人,就连她嫂嫂都忍不住在娘儿三个回房后对小姑问道,“这妹夫倒也不象旁人口中说的那么面冷,看他和爹聊的极有兴头,你们两个在房中也是热闹的紧吧。”她说完这话还向薛媌暧昧的眨了眨眼,薛媌当时第一个念头便是让哥哥好好管教这个越来越不靠谱的嫂嫂,但又再一想,当初那个正而八经、举止端庄的嫂嫂被谁教坏的?还不是自己那fēng_liú不羁的哥哥,真拿这夫妻两个没办法,娘也不说发个话让她安静些,还在那里好脾气的笑。
“他话多少不说,人却是很体贴,从不肯让我受累便是了。”薛媌自问这样说已然是给足了萧缜面子,她其实本想说的是,萧缜有时一晚上也没几句话,就算是说了也无非简短的问问家常事而已,不过他无趣是无趣,倒确实是不肯让自己劳累,就连自己做个针线不也怕把眼睛累着了?
“知道心疼你就好。”萧夫人听见女儿这样说脸上慈爱的笑意更深,她那是放心了,可这边薛媌的嫂嫂还在无遮无掩的追问小姑:“新婚时可都是累的,他就没让你累着?”她这话说完,就见薛夫人借故准备午饭出去了,只留她姑嫂二人讲私房话。
薛媌对上嫂嫂那清澈好奇的双眼,微红了脸儿嗔道:“嫂嫂越发的不庄重了,看哥哥以后嫌了你纳旁人进房可怎么好?”
“这你就想错了,我若没日没夜的对着他正经以后才麻烦呢。”薛媌的嫂嫂没理会小姑的调侃,倒是颇有几分把握的对小姑笑道,薛媌自己也知道这几句话唬不住她,哥哥虽说言行有些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