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意。
“娘你说我讲的有无道理?”薛媌这一句明知故问后便见萧夫人面上有了薄怒,再开言时便已然是质问的语气了,她本也是有灵性的女子,如何听不懂薛媌此时话里的意思。
“你这是想寻我的不是了?”
“媳妇不敢。”薛媌听了这话连忙起身赔礼。
“缜儿倒是娶了个好媳妇,一门心思安婆婆的不是,真是好家教。”萧夫人这话一听就还是带着小女人的使性子。
“娘既然是这样说了,我也索性讨娘的嫌一回,娘和我如今就该多看看这书中的贤人是如何行事,以后也好处处为他兄弟二人着想。”薛媌虽说语调温柔可那意思却是太让人难堪,萧夫人听后脸色都已经有些青白,颤着手指地着她道:“是不是缜儿心里怨我这个娘了,嫌着我?才会要你来多这个嘴,若是那样,我还不如早些离了你们,免得碍了你们的眼。”
薛媌一听慌忙直挺挺的在当地跪倒,可口中却还是不停地劝道:“娘可知你有时的行事作为,多少人放心不下,不说他兄弟二人要常常担忧,就是舅父舅母大人也有时不能安枕,但凡您肯为他兄弟二人着想些,舅父只怕早都安心外放,哪会在京中这么多年还未见升迁。”
萧夫人听了这话更是火起,向来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不恭敬的重话,就算是自己的兄长也未必如薛媌说的这般直接,且还是在前面摆上了大道理,任谁被如此说教也都是不甘心,但又无话可驳,只能从榻上起身,想着离了薛媌那张大义凛然的脸,可气的头晕目眩的她一个不留神便又倒了回去,第一次见婆婆如此的薛媌急急的连声喊人,刚才被她请到外面的徐妈妈便第一个冲了进来,口中直埋怨道:“夫人这一向身子都好,怎么少夫人几句话就犯了老毛病了。”说完便让进来的丫环去请相熟的大夫,只说是夫人的心悸症又发作了。
薛媌眼见萧夫人心悸的旧症真就被自己气到来势汹汹,心头当然有些懊悔,但倒不是说怕被责怪,只是觉得婆婆要是被自己气的有了闪失倒让萧缜难做了,他一介朝廷命官,除了学识韬略要胜任外品行也不能为人所诟病,就不知他得知自己闯了这个大祸后会如何?当然,这些在萧缜回府后进房她便领教到了。
萧缜还是第一次狠狠地盯着薛媌,阴沉沉的眼中象是起了风暴般骇人,但不管怎样她总还是要上前面对,而且不能硬碰硬,只能故做不解地道:“你这倒象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还真是想兴师问罪,可就算安个不孝的罪名给你,怕是你也不肯受。”萧缜说话间便将那刚握起的拳头砸在一旁的桌上,房中即刻响起瓷器摔落的声音,原来桌上的那套细白瓷的杯子中一个被震落。
“为人子女岂能不孝,但也不可愚孝。”薛媌象是不在意般走近萧缜跟着,想拉起他的手臂,细细与其说上一番,谁知却被人狠狠的一摔,她只能趔趄着闪到一旁。
“原本以为你言语安静心思细密、见识也不短,却为何今日如此?娘这一次发病又不知何时才能好。”萧缜许是对萧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太多,说这番话时声音里透出的无尽的疲惫和低落。
“娘这无非是心病,若不痛下针砭,只怕她总也不得好。”薛媌到此时也未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大错,其实她的想法也确有其道理,但她只差在还未懂得萧夫人与丈夫夫妻情深,且并未因两人阴阳相隔便断了思念。
“你当这些话旁人未曾说过?她要肯听得进去才行。”萧缜说话间已然转过身,沉重的抬起脚步向房外走。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你辛苦了一日也该早些歇着。”薛媌见他象要不回房的架势便有些不解,出于尽妻子的义务的目的她还是关切的问了句。
“我还要去照看娘亲,你自已先睡吧。”萧缜低沉声音中有几许无奈,那是因为他第一次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妻子闯下的祸唯有自己去收拾了,真若是母亲因此有个闪失薛媌倒要被人讲闲话。
薛媌见他又去了萧夫人那里,一时间倒有些委屈涌了上来,自己的这番苦心谁又能懂?昧住一窍的人若不是当头棒喝又怎么清醒?当然这些现在说给萧缜听也是没用,她自然也想着同萧缜一同陪在萧夫人身旁,可显见得他盛怒之时只会摆脸色给自己看,还是明日等萧夫人醒过来再说吧。
这一晚胡思乱想的薛媌哪里会睡得着,不过就是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罢了,等到天刚蒙蒙亮就起了身,匆匆的洗漱后便去了婆婆的房中,进得房中只见萧缜伏在萧夫人的床边,看他那样儿是守了一夜,其实萧夫人这病大夫来看过后也没说多重,不过就是照常的开方子抓药,萧缜如此小心的侍奉,怕也是有替薛媌认错的意思在里面。
“少夫人还是回房吧,这里我与公子爷照看即可。”徐倩儿不知何时悄悄的跟了进来。
“这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