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在一个月之前就策划好了。
“鲁将军可有办法让本宫见到太子和邬家的人?”嘉宁问。
鲁平战闻此言,面上表情有些凝重,“公主,微臣愿意尽力一试,而公主如今回京, 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她最大的打算就是复国。
“本宫想让京城再重现姜国的繁华。”嘉宁看着鲁平战, “将军可有办法?”
鲁平战听到这句话, 立刻跪在了地上,他声音难掩激动,“微臣就是等公主这句话,微臣现在虽任命为刑部左侍郎,被新帝收走了兵权,当初跟随微臣的士兵也全部解甲归田,但若是公主一声令下,微臣可以为公主重集军队,而朝中也有不少臣子是姜国旧臣,其中几位跟微臣一样与公主同心同德。”
“鲁将军快快请起,现在本宫能仰仗的人只有将军了。”嘉宁顿了下,“兰氏一族背信弃义,而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怕也许从中会有祸端。”
“公主放心,微臣一定会保护好公主的。”
鲁平战立刻着手去在京城办置了一处宅子,为了掩人耳目,他并未自己出面,而是让自己府上奴仆的家人去购置,地契上的名字写的也不是他的名字。宅子一置办好,嘉宁就搬了过去。鲁平战还给嘉宁备了一个丫鬟和一个老奴。那老奴每日清晨出门买菜,而鲁平战的信件就是在老奴买菜的商贩那里,若嘉宁写了信,交给老奴便是。
鲁平战每日都会向她汇报他那边的情况,他现在要召集他原先的旧部,起码要数月,而其中他还要联络其他大臣,而七日之后,鲁平战的信上告诉嘉宁一个消息。
邬家的人昨日已经从天牢里被放出来,除了邬家当家人邬相庭。被放出来的邬家男丁在被放出天牢之后,被责令立刻返回金陵,而现在金陵邬家的所有女眷依旧被关在邬府,不许进出,同时新帝派了钦差大臣和户部侍郎彻查邬家的账本及产业。
嘉宁看着这上面的消息,心里更是乱,与其说新帝是要找到她,不如说新帝真正的目的是邬相庭,他不过建立新朝不到一年,之前还打了战,为填充国库已经对全国提高了征税,而金陵这一块最肥的肉,新帝怎么可能不眼红?新帝这回是借机弄倒邬相庭,名为买官罪名,实为窝藏朝廷命犯,也就是她,但恐怕新帝真正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富可敌国的邬家。
但现在除了邬相庭,其他人都被放出来,这是何意呢?
嘉宁想不通这一点,若是新帝想对邬家下手,把邬家其他男丁放出来,岂不是更添了麻烦?除非……他不得不放,或者有人同他做了交易,那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还在天牢里的邬相庭。
又是七日,鲁平战总算带来一个好消息,他利用自己的官职,再用了点银子打点,总算能在入夜之后带嘉宁进天牢。嘉宁穿上了从八品官员的衣袍,被鲁平战带了进去。
天牢里面阴森森的,一进去就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以及臭味,天牢里面非常昏暗,只有墙壁上两侧放着火把。地上的石阶颜色都已经发黑,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嘉宁低着头闷走,还可以看到石阶上的陈年血迹。
“大人。”一个狱卒给鲁平战行了礼,“您今夜亲自过来审理犯人,真是辛苦了。”
“嗯,那犯人现在在哪里?带本官前去。”
“我带大人过去,对了,大人身后这位是?”
鲁平战声音很冷静,“这是本宫刑部里的文书,他新调过来的,这次本官让他跟着本宫做记录。”
今夜守夜的狱卒都收了鲁平战的银子,鲁平战说那犯人几番审不下来,他有心立功,便入夜之后自己过来了。自然鲁平战是没有办法直接审讯邬相庭的,但是他可以审讯邬相庭旁边牢房的犯人。
鲁平战和嘉宁跟着那引路狱卒走,那狱卒在前面小声说道:“大人待会审讯的时候要注意旁边牢房的犯人,那边是不能接近的。”
“哦?还有本官见都不能见的犯人?不知是何方神圣了?”鲁平战假意装作不知,那狱卒果然开口道:“不是大人不能审讯,只是尚书大人有令,我们这些小的不敢出差错。”他扭头看着鲁平战,声音压得极低,“大人不知道吗?尚书大人亲自审讯的人就只有那一位了。那一位的事出了差池,我们这些小狱卒就都人头不保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金陵邬家的人吧,尚书大人亲自审,这结果如何?他可承认自己买官了?”
狱卒听到这话,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五官都要挤在一团了,“别说承认了,这数日下来,这琵琶骨都穿破了,也没见那个人说一声话的。”
嘉宁听到这话,身体忍不住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这动静自然是引起狱卒注意,不过鲁平战已经骂出声:“这点胆子怎么还来刑部?长得文文弱弱都算了,胆子还那么小,本官看来,要打发你去礼部才行。”
嘉宁连忙低着头做悔改状。
鲁平战才转过头对狱卒说:“新来的就是不行,这点胆子。”
狱卒笑道:“大人莫生气,这位大人头一回听到小的这些话,难免一时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