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属于自毁灭,未免太巧。”可可姐不认同。
乔奈笑:“林海不也正巧入狱?”
一语双关,聪明人不多话,可可姐觉得有意思,笑了笑,“是啊,多巧。”
她对乔奈倒是小瞧了,根本就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随着电影的宣传越来越多,身为女主演乔奈的黑料甚嚣日上,可可姐请水军压了一波,乔奈渐渐地不提倡这么做。
“治标不治本,”乔奈说,“先别管它。”
某次活动现场,乔奈为电影投资商的某品牌站台,主持人介绍她上场,台下突然有女人冲上前朝她扔鸡蛋,嘴里怒骂:
“你个勾搭别人男朋友的小三!臭sāo_huò!”
这一幕发生得突然,乔奈来不及躲开,鸡蛋撞到她的肩膀,白一片黄一片,淅淅沥沥地往下流。
看着一群陌生的面孔冲着她挥舞“正义”的审判,乔奈面无表情。
主持人尴尬地让乔奈下去换衣服,可可姐以为她会哭,或者至少气得不轻。
但乔奈的心理素质有时候太好了,她平静地换下裙子,重新穿上新的衣服,催促可可姐:“下个行程一个小时就要赶过去,你快帮我把妆重新补上。”
可可姐:“……确定不需要调节一下情绪?”
“没时间。”
“……”
连轴忙完一天的活动,乔奈依旧睡的酒店。
她都快忘记睡自己的床或者宿舍的床是什么感觉了。
晚上打开手机,微信里室友张格丹消息轰炸,关心她最近怎么样。
乔奈:“还好,每天照例睡不够。”
张格丹:“哭~我真怕你看到网上那些言论想不开。”
乔奈:“焦蓝最近在干嘛?”
张格丹:“老样子,谈谈恋爱,没事炫富。”
乔奈说知道了,她又累又困,卸完妆去浴室冲澡,雾气蒸腾模糊了镜面,她用湿手抹净部分。
镜里的脸,夹杂少女的纯美和女人的妩媚之间,每天被名贵的护肤品保养,皮肤吹弹可破。
但还是无法抹去眼里深深的疲惫。
静下心,耳中仿佛存留灯红酒绿的喧哗,交际场上的推杯换盏,女人男人放肆的调笑……以及黑粉狰狞的吼骂……
“真的是烦透了,”乔奈把头发捋到脑后勺,“快快了结这种日子吧。”
她有点想待在梁贞身边,不可置否她最快乐的那几年全和梁贞有关。
但是最近梁贞一直没有联系她。
他肯定看了关于自己的新闻,他不喜欢自己进娱乐圈,也许说不定生气了。
镜子又被雾气遮住,这次乔奈没再去抹掉,她躺床上干瞪着眼睛,放空思绪。
她以前想做优秀的人,像梁贞一样优秀。
后来一心想逃避孟殷,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她每科成绩年级第一,和孟殷成为撇不干净的朋友关系。
她从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金钱、名利或财富,她相信靠自己总有天会得到,所以没有那么急切的渴望。
没有父母需要赡养,没有必须由她牵挂的人——她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麻木更确切。
社会学讲,一个人的生活价值建立在关系网上。
她什么关系都不想要。
“我抓不住我生活的意义。”乔奈用电子版的日记和奶奶写信,“不过这不意味我想去见您……当然我迟早会见您但这会是很久的事,我没有厌倦活着,只是怀疑活着的本身。”
看起来跟哲学家一样的口吻,乔奈自己觉得好笑。
夜深人静,她联系一下老同学白晨晨:“有件事想找你确认,不知道你有没有睡着?”
白晨晨回的迅速:“在打游戏,没睡,你说。”
乔奈:“你表姐家做什么的?这样唐突问不妥,因为太着急了没顾上,希望你别介意。”
白晨晨:“不用客气,我表姐家里有点军方背景,罩你没问题。”
哦,难怪林海家里花大钱捞人都于事无补,乔奈:“谢谢你。”
联想可可姐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还为一个监视器耿耿于怀,未免有点不识抬举。乔奈给可可姐发去一句问候:“晚安,这阵子一直辛苦到可可姐。”
可可姐没回,估计在忙别的。哪怕她看到这个消息也猜不透乔奈是想谢她这个。
乔奈继续和白晨晨聊,以前两人一个班没有过多交际,分开后却通过网络彼此发现对方和自己兴趣爱好相仿,话题不断。
她闲着无聊去白晨晨空间翻说说记录,最新的一条停留一年前。
这不符合白晨晨话唠活泼的性子,以前几乎每天刷屏。
可能最近忙吧,乔奈没多想。
……
慕桥工作室不请水军刷黑粉评论的一周后,黑粉组织一场大型的微博话题广场:“乔奈今天死了吗?”
有人编写造谣乔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