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做了三年收银的女人,却对数字太不敏感。”
她在房租里故意加上三十元的垃圾管理费,让房租变成不是整数,她故意提出自己不是一号入住所以第一个月她按天算租,而齐文丽对乔奈接下来有意为之的算错丝毫没有察觉不对。
孟殷也不和她兜圈子:“为什么不逃?”
可笑,乔奈道:“我能逃去哪?再一次惹怒你被你囚禁吗?”
提到这个,身后的人默声不语。
乔奈闭上眼,“我明天要上班,你没事可以走了。”
没听到孟殷的回答,反而是门从里面被合上的声音,乔奈受惊地坐起,“你要干什么?我说了我明天要上班。”
她这才发现孟殷的变化。青年的外表依然惊艳,逐添男人的气概既不过分柔美,又在阳刚里多了些秀雅,但乔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活人有的朝气,恍然间她都要误以为自己面前站着幽灵。
孟殷脱掉大衣,白色的衬衫顺着肌肉勾勒出褶皱,处处蕴含力道,他掀开被子,笔直地躺在乔奈身侧,“我冷。”
北城的十月中旬,仅多算凉爽。
乔奈条件反射绷直神经,命令:“下去。”
“我太冷了,”他抱住乔奈,身上的体温像冰一样令乔奈忍不住喷嚏。
她生气地挣扎,“孟爷爷答应过我你不会再纠缠,信不信我找他告状。”
“我太冷了乔奈。”他自言自语,蜷缩成一团,身上的冷气源源不断过渡给乔奈,乔奈骂了一句,“你起来,我找被子。”
然而孟殷一动不动。
“那冻死你好了。”她真是烦得和孟殷讲道理。
困在孟殷宽厚的胸膛,被对方手臂勒得紧紧的,乔奈难以睡着,黑夜里她用力推动孟殷,“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回应她的是孟殷睡熟后绵长的呼吸。
乔奈:“……”
天一亮,她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睡着,被闹钟响吵醒,头晕晕胀胀,身边被子冰凉,孟殷不在。
想到昨晚孟殷的异样,乔奈吃完早餐在客厅打电话给孟成澜。
几句客套寒暄她直奔主题,“昨晚孟殷来找我。”
按照孟老爷子的约定,孟殷归他们监督管理,绝不能打扰她的生活。
“孟殷他……怎么样?”孟成澜这话问的奇怪,自己的弟弟自己不知道么,她和孟殷一年里不过见了一面。
听出她的无语,孟成澜道:“他现在应该不算正常人是么。”
他说不出该怎么表达,“孟殷烧掉了小时候所有的东西,这一年里他在部队里任务完成得一件比一件出色,听说没人比他更不怕死。老实讲,我感觉我弟弟在今年八月份好像已经死在手术台上,现在的回来的他除了外貌我找不出一点熟悉的影子。”
乔奈静静地听。
孟成澜意识自己的失言,苦笑:“我会安排人监督他的一举一动,但无法保证能否制止他,孟殷是个疯狂的人,我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短短一年他在军中地位今非昔比,要是他借用自己的身份做挡箭牌,我们都无能为力。”
乔奈魂不守舍,她目前的处境就是狼嘴里的一块肉,到死方休。
她每放过孟殷一次,仿佛亲手把自己往孟殷打造的牢笼里推。
乔奈努力淡化和孟成澜谈话的影响,以免负能量耽误工作。
她下班回到住处,冒牌室友不在,谎言戳穿,齐文丽连之前伪装住过的痕迹都抹掉,彻底不见。
夜晚很快降临,乔奈留灯,她担心孟殷会和昨天一样造访。
意外的是一觉睡到天亮,孟殷并没有出现。看来他也不是天天晚上有空。
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乔奈实习期间由于表现出色转为正式员工,只等拿到毕业证再办理其余手续。
部门经理对她很欣赏,下个星期有个客户饭局,经理点名了三位刚转正的实习生一起前往陪同,让他们多长见识多学习。
部门里实习生一共有五位,另外两个女生听了经理刚说的通知,笑里藏刀地恭喜乔奈:
“不愧当过大明星,长得好看情商还高,怎么搞定经理的教教我呗?”
“大家都是新人,乔奈你也得帮帮我们是吧?”
乔奈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经理刚点名的人只有她是女生,差点没明说乔奈靠脸上位,她表面不生气,当作听不懂的笑说:“拍电影只是运气,经理可能喜欢话少爱做事的人,两者没多大关系。”
实际想笑:自己每天最早下班讨轻松,何必挖苦别人努力的成果。
“这不能吧,”男生插话,正是经理点名的两个男生之一,乔奈对他有印象,天天开豪车上班的富二代,叫黄子闻,他坐乔奈对面,敲着电脑键盘,随口提似的讲,“你不是靠拍电影的酬劳注册了公司吗?你这么厉害,拍电影当真是运气?”
☆、囚笼
“我开不开公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