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明川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他。”
沈嘉琦和张东良站在不远处,张东良轻咳一声,脸色镇定:“兄弟,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有什么条件,你跟我说。”
韩文浩瞟了张东良一眼,声音冰冷:“上次就是你坏了我的事,这次你竟然又来了。沈嘉琦,我说没说过,让你一个人来?你答应我的事,却做不到,你就应该知道后果。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最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沈嘉琦连忙伸手,做了个阻挡的手势,几乎是哀求道:“不,韩文浩,你别这样,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放了明川,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你给吗?”韩文浩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拿着匕首的手也跟着抖了抖,“你这个骗子,女人都是骗子!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勾搭我兄弟,和他在一起!”
韩文浩转过头,又看着叶明川,眼神中带着恨意,咬牙切齿地说:“好兄弟,好哥们,你他妈就这样对我?抢我的女人,很带劲是吗?怀了你的孩子,很得意是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先弄死你,再弄死她,一块下地狱,谁怕谁啊!”
张东良眼珠转了转,脑海里飞快思索着,端正了神色:“兄弟,感情这事,你情我愿。牛不喝水强按头,没这样的道理!不管你们有什么怨,明川既然和你做过兄弟,那你有事,明川肯定也帮过你。但凡能成兄弟,那可是一辈子至交啊,说翻脸就翻脸,让人寒心啊!”
“我翻脸?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是他对不起我,他让我寒心了!他让我看清了他的为人,我居然和这样的人渣做过兄弟,我只觉得恶心。”
韩文浩越说越觉得气愤,张东良又故意问东问西的,他忍不住内心的憋闷,开始长篇大论的控诉叶明川的种种罪行。
张东良此举,正是为了分散韩文浩的注意力。他找准时机,趁其不备。几乎是飞一般冲了过去,一脚踹在韩文浩腿上,并去抢夺他的匕首。
韩文浩反应过来,两人激烈的打成一团。沈嘉琦趁着这个空隙,急忙给叶南琴打电话,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情况。
叶南琴和警察都守在外面,得到通知,便都冲了进来。
慌乱之中,韩文浩的匕首,狠狠扎在张东良的腿上,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砸在地面上。
警察把韩文浩控制住,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带走了韩文浩。
张东良捂着伤腿,看到叶南琴一脸着急心痛的模样,却还勉强笑着打趣道:“媳妇,没事,这伤挨的值。这小子,十年八年的牢,算是坐稳了。以后就没事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叶明川被松了绑,心里很不好受,拉着张东良的胳膊,自责道:“东哥,都是我不好,为了救我,你又被那个神经病给伤了。”
张东良被众人扶着站了起来,明明腿很疼,却还有心情调侃:“谁是你东哥,以后不许叫我东哥。”
叶明川挠了挠头,下意识地问道:“对不起,东哥,我,我不叫东哥,我叫什么?”
“叫姐夫!”张东良颇为豪迈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便是呲的一声。
卧槽,这一刀比上一刀狠啊,真他妈疼!
叶南琴看到张东良明明疼的不行,却还勉强忍着,扛着,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的眼眶中,早已经是迷蒙的一层水雾,语调都带了哭腔:“你别说话了,快点,赶紧去医院,看看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啊?”
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了。上次不过是小伤,伤口不深,缠着纱带养几天就好。这次却是伤筋动骨,医生明确表示,需要做个缝合的手术,还要在医院挂几天吊瓶。
叶南琴知道沈嘉琦受惊不小,又怀着孕,让叶明川带她回家,好好安抚。自己一个人留在医院,陪着张东良。
清晨,阳光照进病房,张东良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坐着一个马扎,趴在床边的叶南琴,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媳妇,你醒醒。昨晚我做手术打麻药了,困极了,也没顾上你,你就这么睡了一晚?”
叶南琴睁开眼,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媳妇,你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张东良神色中带着一丝恼火,“你这样睡,着了凉怎么办?我这儿还伤着呢,我怎么照顾你啊?你快起来,到被窝里暖暖。”
张东良坐起来,腿还有些疼,他挣扎着,把叶南琴拉到床上,让她盖着被子躺一会。
幸好,病床不算太小,张东良侧着身,两个人勉强能挤得下。
张东良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握着叶南琴的手,眉眼之间,透着点欢喜,嘴角不自觉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