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高明吧,不过估计得到皇宫里请御医才行。”
刘氏终于知道她在报复自己刚才对她的不客气了。
“我哪有那个命,”她勉强笑道,“不过,我身子向来极好的。”
音顾依然是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几天多喝水,少说话。”
“知道了。”刘氏已经被音顾这一脸正气给唬住了。
王怡月见音顾拿了东西就准备走,忙掏银子递给她。
音顾出了门,小弦还在那等着,喜眉已经被别人先扶了去了。
小弦领着音顾回去,一路上音顾不吭一声,小弦也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在这个庆家,包括老爷在内,都没一个人敢跟夫人如此出言不逊。这是头一次有人把她顶得气得冒烟,这让小弦很是钦佩音顾,心中更为少夫人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帮手而窃喜。
回到院子里,喜眉也已经卧在床上,音顾一进去便劈头问道:“你是不是也吃了那药粉?”
喜眉惭愧地直往被子里缩。
“她吃那药粉,我可以保她无事,你可是有孕在身,怎么也胡来。”音顾皱起眉来,对喜眉这种不按理做事的性子大感头疼。
“什么?”喜眉忙坐了起来,双手抓住被子一脸的紧张,“我真是动了胎气?”
“只是药粉反应,”音顾挥挥手,见喜眉一露出侥幸的放松模样便又道,“但这药粉也不知是否会伤到胎儿。”
喜眉都要哭出来了。
“说,”音顾看着她,“为什么自己要吃药粉?”
“啊?”喜眉一愣,猛地抱着腹部,“好痛!”
音顾嘴角微抽,忍了。
“你不是说信我吗?就这样信?”
喜眉抬起头来,微蹙着眉:“我只是不忍婆婆受苦,可是又不想这样过日子,所以只能想这两全其美的方法……”
音顾冷冷地看着她,觉得她着实可怜:“那个小妾,比你厉害。”
喜眉咬牙,没有吭声。
“你这性子,不适合这种争斗。”音顾又道。
床上的人已经垂着头,眼泪一颗一颗掉在被子上。
“不然你请我杀了她,以绝后患?”音顾突然问。
喜眉这下愤然抬头:“那怎么可能?”
音顾摇了摇头,道了声“我走了”便真的走了。
喜眉呆呆地看着音顾转身离开,像是耻于再对自己伸出援手。顿时,她觉得自己痛的真活该。
倒在床上,喜眉无力地再次想到,这就是命吧……
回去后,音顾给桑梓修书一封,简单把这件事讲了下,最后评上八个大字:此女尤为笨拙怯懦。
桑梓回信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飞鸽带来一张方子,专门针对喜眉的情况。
本来么,音顾这里的药便全是出自她之手,没有人比她再了解这其中的药性了。虽然说音顾已经不杀人了,但她接生也向来散漫的很,遇上便救,若有不便,也不是没见过她丢下不管的。所以,桑梓并不认为音顾只是过于担心喜眉所以才向她递信求方。
大抵,她还是看在和自己的交情上才做的吧。
第三天,音顾不待上门便被刘氏差人使了小轿请了过去。
医得好不好,药有没有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持续的痛了一天之后,女大夫开的药喝下去,第二天一早就减轻了不少。几贴药喝下后,身子骨都轻了许多。
音顾替她把脉后,点了点头:“再这么下去,只剩下病根要慢慢拔除了。”
“什么病根?”刘氏疑道,“我以前也没什么毛病呀。”
“病来如山倒,山是土石堆积的,你怎知你就真的无恙?”音顾缓缓收拾东西,“以后要放开心怀,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也会连累身体的。”
虽然不知道音顾到底指的是什么,但刘氏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谢……谢音顾姑娘了。”
音顾点了点头,准备要走,刘氏站起来又问道:“我儿媳的身子也没事吧?”
“她是因为担心你才动了胎气的,”音顾淡道,“你若对她好些,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听话些。”
刘氏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瞧你说的,她是我庆家的人,又怀了我庆家的种,我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我正也要去给她看看。”音顾扫了她一眼。
刘氏不想落人口舌,虽然她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去喜眉的院子里了:“那我和你一道去吧,正好厨房做了些燕窝,给她送过去补补身子。”
于是,刘氏率着一干人等都出发了。
路上遇到王怡月,夫人都亲躬了她自然不好不去,于是也跟在队伍里。
所以,当喜眉院里的丫鬟看到这一行人朝这边走来时,便忙丢了手里的扫帚,飞奔跑去喜眉房里。
“什么?”喜眉也愣住了。为了孩子着想,她这几天哪也没去,就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这会儿听到婆婆率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不禁脑中立即闪过若干面画。
糟了。
喜眉脸色一白。一定是下药的事不知道怎么给婆婆知道了,所以婆婆带人来兴师问罪了……
听说庆家的家法很严……
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吃得消……
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见太阳……
大概真的要沉塘了……
当刘氏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喜眉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
“哟,这是怎么了?”刘氏也吓了一跳,忙喝道,“小弦,你怎么伺候少夫人的,出什么事了?”
小弦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