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你义妹的。”凌若风不习惯的咳咳一声,这个自己一身男装的。看向诺敏,“现在你们遭受了重创,南辰凤凰保不准都盯着你们想乘火打劫,向圣景称臣之后你们名义上是臣属,实际上还是独立的,清颜志在天下却也还看不上你们那片地,她也只是想恢复先祖基业,至于匈奴自古不在中原统治,我们犯不上用兵征服如果你们不侵犯的话。你不也意在族人过上安稳日子吗,如果向圣景称臣还多了庇护呢。”乌云笑着点头,诺敏恍然大悟,这样南辰想攻打匈奴也得掂量一下了,可族人能同意吗。乌云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阿诺,匈奴战乱了这些年,三王已除,大家会同意的。”凌若风也点头,“哎呀,你不会吃亏啦,到时候再开放贸易,有了甜头谁还在乎虚名呀,更何况最要在乎的你都同意了,其他人不会反对的。”于是这场谈判在三人的闲聊一般的聊天中基本敲定了。
建业元年,十二月一日,圣景征西威远将军凌若风与匈奴首领诺敏于毗沙城议和,匈奴向圣景称臣,首领随左军回圣景京师受封,匈奴大军即刻退出羊城等攻占圣景的两城五镇,同时圣景对匈奴罢兵。十二月二日,诺敏携乌云并百余亲兵在安排完匈奴本部事宜后随凌若风回京。为在年前回乡,左军急行军每天一百多里。由于天气寒冷,直至十二月十八日才抵达京师,女皇亲自率臣民迎接。
建业元年,十二月十九日,圣景天佑女皇封匈奴来降首领诺敏为匈奴王,同时封匈奴王同□侣乌云为匈奴王妃。赐诺敏圣景匈奴王王印,令其统治匈奴草原各部。匈奴王诺敏以祖宗神灵宣誓,永远效忠圣景,此后历代匈奴王不得挑起对圣景战争。匈奴虽是蛮族,可对誓言的遵守一向严格,尤其是以祖宗神灵起誓的誓言。圣景全国通令庆祝三天。凌若风则被加封为威远侯,赐侯府一座,赏银万两。女皇令兵部对左军全军按功行赏。
左军在接受完赏赐后回城外营地,凌若风和十个大队长都忙着阵亡将士的事。阵亡士兵的骨灰被左军家属部派人分别送回家乡,同时送出的有凌若风和各士兵大队长同时署名抚慰信,按各人家境发放的抚恤金从五百两到千两不等,这是圣景从未有过的。而京师左军驻地不远处,更是开始修建左军烈士园林,据说凡是左军将士,死后尸骨返乡,名牌木永葬园林。至于那些阵亡将士留下的遗书,凌若风令家属部尽力完成遗书中所请求的事。而圣景百姓,在左军回城之时先是五千多手捧白坛的士兵先入城时就有点明白了,左军,和以往的军队不同,因为那些将军是走在这些人后面的,听说,坛子里装的是阵亡将士的骨灰。
诺敏受封之后就立即回了匈奴,凌若风送出百里,两人依依惜别。这些天,凌若风总是闷闷的,那些遗书,她是看过一大半就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些士兵,他们的最后要求也是如此低微,他们又是那么信奈自己的将军,几乎每个人在最后都写着追随将军死而无憾。凌若风早在回朝途中就想通了,战争,免不了死亡,可终究忍不住难受,都是自己的兵呀,当兄弟看的兵呀。
二十一日,圣景皇宫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左军四十多个将领参加,相比于其他文臣武将的高兴,主角们似乎兴致并不高。凌若风和自己的属下一起喝着酒,大家全然没有兴致欣赏歌舞,就在早上,左军送骨灰的士兵来报,一个士兵的八十老母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气死,家中妻儿好不凄凉。景竹和景菊看着那个平日里好动活泼的人如今低沉的只喝酒也是心中无奈,从他回来还没有私下找过主子,看来还在为自己的兵伤心呢。众人大都体谅他们的心情,连皇上都没怪罪他们失礼,也乐得不做理会。
宴会散后,景竹按主子吩咐把凌若风带到了初阳宫。洗漱过后,凌若风来到书房。圣清颜看着那个愣愣看着自己的人心里叹口气,“若风。”凌若风听到圣清颜的喊声,不由红了眼眶,圣清颜见了忙走到她身边,将她带到怀中,“若风。”唯有底唤她的名字。凌若风紧紧的抱住圣清颜,放在圣清颜肩上的头蹭了蹭,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清颜,我想你。”哽咽的声音,轻轻的,圣清颜眼眶也红了,心中的某个角落越发松软,轻轻拍着凌若风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想你。”在圣清颜的怀里,凌若风几个月的思念压抑都释放了出来,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面对战场的凶残,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这一夜,门外的景竹月儿,隐藏的暗卫,都不由红了眼睛,那个叱诧战场的少年将军,褪去了所有伪装,依偎在爱人的怀里,悲痛的低鸣呜咽,时断时续的诉说着毗沙之战的场景,诉说着内心的迷茫伤痛,他们都是过来人,也有过曾今年少,他们的心早就坚硬,可他们还是忍不住感叹,这是个有着多么柔软心肠的孩子呀,那么善良,又那么坚强。圣清颜就那么抱着凌若风整整一夜,她还记得凌若风睡前最后一句话,她说别担心我,我只是伤心罢了。圣清颜看着熟睡的人,目光越发坚定,你的心思我都懂的,若风,我执着天下,此次才发现,我也终究放不下你,从你在我怀里哭泣时我就知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对你已经用情至此,时至今日,只要是你,我亦无所畏惧。
第二日凌若风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宿在初阳宫,看着月儿淡然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