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心总算定下来一点,万般嫌弃的走入这个又小又蹩脚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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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听了下人回报,简直失望极了,跌坐到椅子上,抬手撑住了脑袋,席宝珠见状,劝道:
“娘,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席宝珠真是没见过宋芷柔这么蠢的女人。
“怎么能不生气,她们在叶家住了五年啊,从来京城第一天,就住在这里,那时候芷柔才十二岁,我瞧着她们娘俩无依无靠的可怜,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她们,可怎么想到,我好心好意养出了这么一对白眼儿狼。你也听到了,她们出了府之后去了哪里,那丫头魔障了,居然与虎谋皮,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戚氏太生气了,觉得头脑子发胀,心口也闷的厉害。
与虎谋皮。确实是这样。
宋芷柔那个蠢东西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安王身上,就安王那德行,只怕宋芷柔要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了。
“那安王岂是好相与的。表妹糊涂到家了。”席宝珠还是觉得奇怪:“娘,您说那安王怎么就胆子这般大呢。不说我出身宁国公府,淑妃娘娘是我姑母,禹王殿下是我表兄,就说咱们侯府,他怎敢这般肆无忌惮?”
戚氏深深一叹:
“因为皇上曾说过,明年便要立储。安王是贵妃之子,深受皇上喜爱,只怕早就把储位视作囊中物,哪里会把旁人放在眼中。”
这件事席宝珠倒是听说过,皇帝一共就两个儿子,一个安王,一个禹王,而这两个儿子里,禹王善武事,不为皇帝喜,所以,皇上的立储人选怎么看都会落在安王身上,怪不得他有恃无恐,连宁国公府和宣平侯府都不放在眼里。
“皇上糊涂,把国家交到这种无德无义之人手中,简直自取灭亡。”席宝珠气愤道。
戚氏赶忙抬手制止:“慎言。”
席宝珠气闷坐下,端起茶杯正要喝,却听戚氏在那又说一句:
“不过,那是从前,如今形势大不相同,到了明年,谁又能保证皇上会不会改变心意呢。”
席宝珠一愣,便明白戚氏的意思。
皇帝立储人选可能是安王,这件事毕竟还是之前说的,如今皇后有孕,既然是明年立储,那这一年如果皇后生下个皇子,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皇后所出,占了一个嫡字,便足够将安王那点小心思给压得死死的,至少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理所当然。
“安王这笔账,咱们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戚氏撑着头,闭着双眼,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席宝珠想安慰她两句,抬头见她这样,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去到跟前,关切问道:
“娘,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戚氏捏着额头,说话有气无力:“头疼。还是老毛病,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说完,戚氏便要起身,席宝珠赶忙从旁搀扶,戚氏还反过来担心她:“你别动了,我没事。李嬷嬷快扶着少夫人,别……”
戚氏抬手想招李嬷嬷来,谁知道眼前忽的一黑,整个人便往后倒去,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跌走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了。
席宝珠和李嬷嬷怎么也没想到戚氏会突然倒下,全都吓了一跳,纷纷围上来问:
“夫人,你怎么了?”
“娘。快,快传太医。”席宝珠急忙让人去传太医,戚氏的脸色看着确实不太好,跌坐后就扶着脑袋,很快脑门儿上就沁出了冷汗。
席宝珠让人将戚氏扶到内间榻上躺着,等了一会儿,王太医就来了,给戚氏把过脉后对席宝珠道:
“老夫人早年有头疾,受不得累,今日急火攻心导致旧疾复发,这段时间需静养,不可再动气。下官一会儿开一些凝神静气的方子,请老夫人日日服用。”
“今日确实生了大气,太医尽管开方,我会照看好的。”
戚氏这边倒下,叶庭修,叶彩衣等几个孩子都闻讯赶来,戚氏不想让他们担心,勉强见了一面,才让他们稍稍放心了些。
待他们走后,戚氏将席宝珠召到身前吩咐:
“这些日子,你需小心又小心,修儿不在京城,我又犯了老毛病,家里就剩你了,你可千万千万当心,不能出任何事了。”
席宝珠看着有气无力的戚氏,肩上像是忽然被压了一把重担,戚氏说的没错,叶瑾修不在,戚氏病了,那宣平侯府上下可不就得她来撑着,往常这些都是戚氏在做,席宝珠感觉不到压力,如今戚氏倒了,身为宣平侯夫人的责任,她说什么都要担起来才行。
戚氏这一病就如山崩般,提不起精神来料理家中诸事,席宝珠只得一一替过,原身是没怎么学过管家的,虽然出身公卿府邸,但她娘薛氏本身只是世子夫人,平日里就跟着老夫人后头在国公府管一管小范围的事情,没真正当过家,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教原身管家技能。
不过幸好戚氏平日里的管家体系还算完善,席宝珠基本上只要按照她以往的方式进行就可以了,一些着急处理席宝珠就自己拿定主意,短时间内竟也没什么问题。
李嬷嬷跟在席宝珠后头帮衬,见她游刃有余才放下心来。
自从有了上回遇袭事件后,严平把宣平侯府简直围的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席宝珠每回出门,他都会事先勘察路线,确定无事之后,才让席宝珠出门。
还好席宝珠自己也知道危险,轻易不出门去,除了去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