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竞越还在她的床上躺着。
这怎么能行?
萧竞越看到蜜芽儿那略显为难的神情,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当下压低声音道:“我去藏柜子里躲一会儿。”
蜜芽儿微诧:“啊?”
这样也行, 怎么感觉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呢?
不过外面响起敲门声,时间根本来不及让蜜芽儿多想了, 当下赶紧让萧竞越躲进柜子里, 自己收拾了下床上,掩盖痕迹,又开窗户通风透气, 免得有什么可疑味道。
做完这些, 蜜芽儿才一脸刚睡醒的样子,跑过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是童韵, 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
童韵一进来,微微拧眉:“怎么这时候才开门?”
蜜芽儿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写论文, 看资料,看得挺晚的,今天睡太死了,刚听到你敲门。娘,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童韵把保温饭盒放到桌子上:“你姥姥给你炖的鸡汤,说是最近你太忙,给你补补。”
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浓香的鸡汤,蜜芽儿这时候才感觉自己饿了,肚子都开始咕噜了。
“姥姥真好,谢谢娘!”
说着,蜜芽儿赶紧打开旁边的小箱子,里面有碗筷,稍微冲洗下,准备给自己和母亲盛汤。
“你啊,也要注意点身体,别总是忙着论文,早晚能毕业,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童韵开始和女儿说话,无非是告诉她这个那个,劝她注意身体等等,又说起童昭那边的事。
童昭去年出差,遇到一个对象,今年才二十七岁,比童昭小十二岁。也不知道怎么,对方竟然喜欢上童昭,要追童昭。
姑娘姓谭,大学毕业生,年轻有文化,听说祖父还曾经创办个某个知名报纸,算是书香门第,父母下海经商做外贸的,家境很好。
童昭开始是没兴趣的,毕竟对方比自己小十二岁。童父童母那边也是觉得这事儿不好,因为童昭已经离婚过一次,第二次婚姻务必稳妥,不能再出什么茬子了。
比童昭小十二岁,整整一轮了,这心性估计不稳呢,如果真在一起,又离婚了,那怎么了得。
可是谁知道,也是缘分了,童昭后来去干部学院进修,又恰好遇上了这位,两个人成了同学,平时还得一起做课题项目呢。
这么一来,童昭和这位谭姑娘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也有些心动了,姑娘则是对童昭越发死心塌地。后来童昭便说,彼此都先冷静下,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也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童昭虽然三十九岁已经人到中年了,在政途上也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可是于这婚姻,他深切地明白,这是一门比什么都复杂的学问。
婚姻最重要的不是相爱,而是相处。
婚姻也不是简简单单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两大家子的问题。
自己本来就是个离异人士,又被人家姑娘大十二岁,人家家里未必能看得上。
谁知道谭家那边知道了后,人家爷爷亲自出来见了童昭,谈了谈,之后竟然同意了。再后来,童父童母这边也和谭家爷爷一起吃了个饭,大家越谈越投缘,干脆地把这婚事敲定了。
这不,去年过年那会子领了证结婚,现在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你姥姥这次托人从乡下买了十只土鸡,冻在冰箱里,说慢慢炖汤吃。”童韵随口这么说。
“这么多?”
“嗯……其实主要是给你小舅妈炖汤,你呢,就是顺便喝点。”
“我小舅妈?”蜜芽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小舅妈怎么了?”
“你小舅妈啊,怀孕了。”说起这个,童韵唇边不由得露出笑来:“你小舅舅不容易,总算能赶在四十岁生日前当爸爸了!”
“真的?太好了!”
蜜芽儿听到这话,自然是激动得很。
小舅舅这些年也不容易,婚姻上不顺利,这么大年纪了,一直孤身一个人的。
“嗯……”童韵笑着说:“不过先别急着到处说,你小舅妈才三个月,刚稳住,肚子还没显怀,等她五六个月再说吧。”
“是!”蜜芽儿知道这好消息,顿时觉得鸡汤都更有滋味了:“那明天我回去,姥姥一定高兴着呢,我陪姥姥说说话。”
童韵望了眼笑眉笑眼的女儿,却是想起昨晚自己母亲叮嘱自己的话来。
“蜜芽儿啊,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婚礼了,这婚礼其他的,我们看看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婚礼……
蜜芽儿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又惦记着萧竞越,哪顾得上准备婚礼啊。
再说了,她看姥姥和奶以前没事干,只好闲扯去蹦迪斯科,如今有个婚礼筹备,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干劲上来了,人都看着精神了。蜜芽儿当下也就乐得享个现成了。这时候听到自己娘这么说,只好问道:“娘,我没什么想法,你呢,你觉得怎么好啊?”
因为是姥姥和奶定下的,这婚礼自然是中式的,听说到时候还要穿旗袍。
童韵开始叮嘱了:“怎么都好,关键是顺利地办成,你得和竞越说说,不能总是忙公司的事,好歹也得顾顾自己这边的事儿,上上心。”
“娘,他也不是不操心这事儿,他前些天还和我说回头带我去买首饰呢,只不过他太忙了,他们公司现在太忙了。”
蜜芽儿对于现阶段计算机市场的竞争情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