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王顺:“那个,主子您还是自己进去瞧吧,老爷子一回来就说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叫厨子端了两个酱肘子,这会儿正在也得书斋里呃,用膳呢。”王顺本来想说啃的,却一想这样不雅的词儿好像有些大不敬,忙改成了用膳,其实王顺私以为啃或许更贴切一些。
睿王把手里的马鞭子丢给王顺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刚走到窗下便听见胡升道:“老爷您怎么就知道那辆车里坐的是谢家小姐,万一错了怎么办?”
谢家小姐?睿王皱了皱眉站住了脚,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却听老爷子道:“也不看看你主子是谁,谢老头儿家的车要是都能认错,你主子也就甭混了。”
胡升:“主子英明,不过这谢家的阿十小姐,可是国公爷的老来女,外头都说公爷夫妇稀罕的不知怎么疼了,上有的九位少爷也都是把这小妹子当宝贝一样宠着,这么疼着宠着,老奴先头还想该是个怎样身娇体贵的千金小姐呢,倒不想是这样一位善良谦和的小姐,主子您确定没认错,刚那位真是国公府的阿十小姐?”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你主子年纪是有一些了,还没老到老眼昏花连人都能认错的地步,更何况这丫头眉眼颇像她娘,她娘当年可是咱们大晋有名儿的美人儿,可惜非瞧上了谢老头,也不知是什么眼光,活脱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惜了可惜了。”
胡升跟了太太上皇一辈子,太太上皇年纪时那点儿fēng_liú事儿自是一清二楚,当年太太上皇也瞧上了国公夫人的,毕竟美人吗谁不爱,可国公夫人却不乐意进宫,一心瞧上了国公爷,为这个太太上皇可是别扭大半辈子了,如今提起来还酸溜溜的呢。
想了想刚那位阿十小姐,不禁道:“老奴瞧着虽阿十小姐随了娘,可那眉眼间却比当年的国公夫人多了几分英气,,瞧着更美一些。”
老爷子点点头:“谢家乃簪缨世家,身为谢家人,便是个丫头也不能辍了祖宗的威名,到底是谢老头会教养儿女,别看这一窝接着一窝的崽子的生,倒是一个比一个出息,这老幺的闺女更好,嗯,难怪谢老头一见我就没完没了的夸他这老闺女呢,是个好孩子,投了我老人家的缘,我瞧着配给老五正好。”
睿王觉着自己再不进去,估摸老爷子说不定,明儿下一道旨就给自己赐婚了,皱了皱眉,走了进去跪下磕头:“儿臣给父皇请安。”
老爷子啃了口酱肘子,看了他一眼:“老五啊,我今儿给你相了个媳妇儿,是个难得的小美人,人美心还善,性子也好,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耽搁下去也不像话,老百姓家里还讲究娶个媳妇儿好过年呢,你也别扭捏了,赶着今年年底把人娶过门,到了明年说不定就给我添了个大胖孙子了。”
王顺在旁边听的脸都抽成了一个,心说老爷子这真够麻利儿的,这今儿刚相看的,就琢磨抱大胖孙子了,难道忘了爷可是有名儿的不近女色,这媳妇儿能说娶就娶吗,更何况爷可是当今皇叔睿王殿下,这娶正妃便不说千挑万选,怎么也得看顺眼了吧,没说老爷子见了一面就拍板的。
睿王脸上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道:“您老若是惦记阿彻了不若去东宫住上些日子。”
老爷子却摇头:“阿彻这小子,小时候瞧着还算机灵,不想越大越成了个小老头儿,说话做事儿都是端端正正一板一眼的,实在无趣。”
睿王道:“阿彻是东宫太子是我大晋的储君,端正持重些才好。”
老爷子:“所以说,那小子没指望了,你赶紧娶个媳妇儿给你老爹我生个孙子玩玩,才是你的孝道。”
睿王额角抽了抽,决定不跟老爷子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便提起夜郎的事儿,以岔开话题。
一听夜郎,老爷子点点头:“这一任的夜郎王,别看年纪不大,却也算一方雄主,继位这几年连着发布了数项惠民政令,颇受百姓爱戴,只是那夜郎地处西南,又是异族,民风彪悍好战,这几年屡屡骚扰我南疆,致使南疆百姓苦不堪言,实是我大晋的心头大患,只是夜郎非我大晋百姓,不受教化,不可强取,只能安抚,前朝便是因斩杀了夷族首领,进而引起异族22邑反叛的西南之乱,最终灭国,此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睿王:“儿臣也是顾虑在此,只是这夜郎王野心勃勃,这两年对外说是休养生息,实则日夜练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西南早晚要有一战。”
☆、老爷子亲自上门了
老爷子叹道:“今年夜郎闹了这场瘟疫可是死了不少人,想来那夜郎王便有心作乱,也无力起兵,不过从那小子以往的风格来看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如今夜郎国力凋敝,估摸着小子对大晋示好。”
睿王:“便他示好也是为了得到大晋的帮扶,想要大晋帮他治疫。”
老爷子:“虽说那小子狼子野心总不消停,到底哪些夜郎的百姓是无辜的,更何况夜郎地处西南,与我大晋与南越接壤,近年无战事,各国商旅来往频繁,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