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濯个子高,她只能踮着脚往上套,加上带了帽子,她试了好几次都没带正,姜濯干脆揽着腰把她抱起来跟自己齐平。
他懒懒的说她:“笨死了。”
冉亿先一愣,然后也不跟他计较,笑眯眯的调节他发箍的角度,片刻后:“好啦。”
她拍拍姜濯的胳膊:“可以放我下来了。”
姜濯却不放,故意抱着她往前走:“就这样。”
“……”
跨年夜在街上玩的都是年轻人,人多拥堵,各有各的快乐和惊喜,谁也不会去特地注意这个角落里有一对恋人做出了怎样亲密的举动。
在这样一个夜晚,所有的疯狂都被世界允许。
冉亿像个巨婴被他直愣愣抱在怀里,开始她还很不好意思,直喊着放她下来,可慢慢走了几百米后,她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手攀上姜濯的脖子,腿勾到他腰间,大摇大摆的像一只树懒挂在姜濯身上。
看到前面的小商店,冉亿手一指:“雪雪我要吃炒酸奶!”
有卖糖葫芦的经过,冉亿又是一个指挥:“那边!雪雪,我要吃糖球!”
姜濯也是好脾气的跟着她的方向移动,不一会功夫,冉亿手里拿满了吃的。
抱着实在不方便吃东西,冉亿只好从姜濯身上下来,她先咬了一个糖葫芦到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几粒对着姜濯:“雪雪你也吃。”
姜濯摇头:“我不吃这个。”
“吃嘛!”冉亿撒娇,卷起舌尖的糖球给他看:“真的很甜!”
姜濯眼底闪过一丝计算,顿了会他笑:“是么。”
“嗯!!”
冉亿神情认真的安利,姜濯却忽然摘下口罩,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咬下去,几秒钟的功夫轻松的撬开她的唇,把她那块还含在嘴里的糖球轻松勾到自己口中。
松开,姜濯咀嚼了两下后舔唇:“还是你比较甜一点。”
“……”
姜濯总是能在冉亿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轻松松炸裂她的少女心,十二月的天已经入了深冬,冉亿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再经姜濯这么一挑逗,脸也跟着红了一片。
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感受到姜濯留下的温度后,羞涩嗔道:“诶怎么老这样,你讨厌死了!”
她伸手想要去打姜濯,姜濯陪她闹了会后不经意发觉了什么,皱着眉捉住她的手——
“你手怎么这么冷?”
冉亿还没回答,姜濯就赶紧把她的手送到自己嘴前,他不断往外哈热气,又搓热自己的手去暖她的。
姜濯脸上略带急切的神情让冉亿恍惚一瞬间穿越到了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天宋颜在团里演出,冉父出去买东西,她午觉起来全身难受,昏昏沉沉的敲开了姜濯家的门,甚至都没有看清开门的是谁就倒下了。
再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画面。
姜濯耐心的拿热毛巾敷到她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的拧,再喂她喝热水,帮她掖被子。
那时候,他的手也像现在一样,一直紧紧握住她的。
人潮汹涌的街头,姜濯还在帮她暖手,哈出的白气萦绕在冉亿的手上,暖到了心窝。
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姜濯问:“还冷吗?”
冉亿眼里莫名蓄了一丝迷蒙的水汽,她吸了吸鼻子,怕自己忍不住感动到哭,赶紧故意搞砸这份温馨,把手往姜濯的腹部探,直到贴紧他温暖的皮肤才得逞的嚷嚷:
“这样就不冷了哈哈哈。”
原以为姜濯会暴跳起来打死她,没想到他沉默了会,忽然把手也往冉亿衣服里伸。
冉亿一个激灵躲:“你干嘛?”
姜濯面无表情:“我也冷,要暖暖。”
“……”
参与跨年倒计时的活动在北城最高的建筑物东方大厦,两人又逛了会后,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大厦灯火璀璨,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东方大厦还需要经过一个天桥,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他们手拉手慢慢朝那边走,天桥下是一个地下隧道,平时来往的人多,今天或许是因为都集中到了东方大厦,整个隧道冷冷清清的,只有沉闷的路灯留下几分颜色。
隧道里,一个街头艺人坐在中间自弹自唱。
姜濯和冉亿走过去的时候,小伙子正在唱d的《不再犹豫》,他的吉他箱子放在地上,里面零零碎碎的撒了些钱。
即便没有听众,他都依然唱的动容洒脱。
冉亿站着听了会,小声跟姜濯说:“他唱的好好哦。”
姜濯声轻的嗯了声。
远处人山人海的欢呼和一波又一波的烟花秀越来越热闹,距离跨年的倒计时已经很近了,可两人却默契的站在隧道里,静静听小伙子唱完。
一曲结束,小伙子抬头看他们,嘴角的笑不知是苦还是涩: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