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更难受些的,不该是你自己吗?”
这人前面说的话还好听的,怎么到后面就变味了!秦予晴一把将坏笑的安乐推开了,“你就不能正经些??好啊,那好啊,谁怕谁!!”
这天晚上,她们还真是分床睡的,安乐主动把房间里的床让给秦予晴睡了,自己打地铺,一开始秦予晴还倔着脾气说到了半夜别赖床上来,但就在还没到半夜,安乐洗漱好披着头发穿着件半透明的睡袍坐在地铺上时,兴许是屋里的暖黄色灯光暖黄过头了,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衬托得妖娆非常,秦予晴躺在床头看得简直无语了,敢情过了这么些时间,她的属性怎么一下就变了,还是这人今晚……故意的!
她咽咽口水,安乐和她道了晚安就睡了,没关灯,对,没关灯,这只腹黑心的鹰鹫,白天穿一身黑西装斯文正经,现在睡在地上,就在她的视野里,翻翻被子,撩撩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有时还睁眼含情脉脉看她一下,看到后来秦予晴也是受够了,一个翻身,就连人带被子翻到了地上,压着安乐的身子,恶狠狠道,“你你你你……你这是犯规!”
安乐笑得不行,直接一个翻身,就将身上的人压在了下面,垂落的黑发落在了她水灵的眼帘前,再之后的事情,就只有隔壁熟睡又被吵醒的安乐爸妈知道了,老两口面面相觑,看看时间,不禁赞叹着现在年轻人的精力旺盛,安乐妈还思忖着明早给她俩炖汤补补身子。
再后来,法院开庭重新审理,龚怀忠本因非法集资罪、故意伤人罪以及蓄谋杀人未遂等等罪名被判处了死缓,但在安乐和秦予晴的发言退让下,陪审团又将死缓降为了有期十五年。顾泽也在台下听着,台上的义父已经满头银白,这些年里的纷争,他历历在目,深陷在其中摆脱不了的他,曾以为今后的自己将一直在黑白道之间的灰色地带徘徊,要不是安乐的此趟回国惊扰了龚怀忠,也惊扰了顾泽,他将一直身不由己地由人所控,即使那人是收养他的义父,有着人格底线的他也依然固守着自己的规则。
当龚怀忠被捕后得知自己的义子背叛了他后,更加悲恸不已,他已再也身无可信,而当顾泽站在身着囚服的他面前说,“义父,请容我还这么称呼您,公司的事情,您不用太过操心,我会打理,您也不用太过计较从前了,秦小姐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在天之灵也一定不愿看到当年与秦先生称兄道弟的您如此入魔下去,有时候人是需要静心想想的,监狱里的生活或许也是您将步入花甲的一个转折点,请您宽心。”龚怀忠也不再对他责骂什么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他当然忘不了秦予晴的母亲梁吟芳,而当他在法庭上看到秦予晴的时候,他也着实懊悔不已,等待着他的未来,或许确实如顾泽所说,将踏上赎罪的道路。
秦予晴和安乐一起,在这座城的一个遮天蔽日的角落里,看着一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缓缓步出了监狱大门,他茫然地抬起头,朝周围打量了下,不等他反应,一个大大拥抱就差点将颤巍巍的他扑倒了。
“老爸,对不起!这些年我都没来看你,安乐已经数落过我了,你要骂还是要打,尽管放炮过来!”秦予晴抱着父亲,埋着头在他怀里蹭蹭,等她抬起头,却看到一向铁打的父亲落下了两行清泪。
☆、微风转晴
秦昌海五年没见到女儿了,怎么头发还染黄了,怎么那么瘦啊比以前更瘦了,他颤巍巍端着女儿的脸,从头到脚打量来打量去,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是秦予晴第二次见到父亲流泪,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很小的时候,小到只能被年轻的秦昌海抱在怀里,小到她或许已经不记得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天空打着很响很响的雷,爸爸抱着她站在妈妈梁吟芳的墓前,在那一天,小小的她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爸爸突然哭得歇斯底里,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如铜墙般不可摧的爸爸哭。
后来她上学了,会思考了,写下日记:爸爸是可以流泪的,谁都可以,小草可以哭,天空可以哭,谁都可以哭,秦予晴我也可以哭,但我还是不想哭出来,因为爸爸说过,妈妈就在天空中,就在草儿里,就在我身边,我怕妈妈看见,怕妈妈担心,怕爸爸担心,所以啊,我不能哭出来。后来的很久,小小的秦予晴就算是伤心委屈到极点了,也没有在人前哭出来过一次,渐渐地,她为了保护自己,脾气也嚣张起来,这一嚣张,就一直嚣张到了安乐出现的时候,如果说她爸爸对她好,安乐对她比任何人都好,安乐的好,是来自无血缘关系的不计回报的好,她记得安乐的所有好,也记得所有对她好的人。
她看着面前流泪不止的父亲,将要步入花甲的年纪,就已满头银发的他,她当然心疼,她像哄小孩似的安慰他,让他别哭了,难不难看啊大街上的,秦昌海可管不着那么多,他那么久没见到女儿了,这个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流着泪打量着她,到后头居然真像个孩子般,抱着女儿在大街上痛哭了起来。
安乐从不远处走来,看着眼前重逢的景象,识相地没有上前,转身准备躲一躲,秦予晴一看到她过来,忙又把她喊住了,拉到了泪汪汪的秦昌海面前,一本正经对这位老小孩说,“爸,她你肯定认识的对吧,要不是她在龚叔叔的别墅里给我塞了枚金属的u盘,让我听了u盘里她探访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