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了。”
她把盛菲的手机放下,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出密室:“等盛菲醒了,告诉她,她在厕所摔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抬来你这里医治,至于那位同学是谁,你自己编一个。”
话毕,密室的门从她身后缓缓合上,带起微弱的气流,凤尾蝶惊吓着四处散开,姿态翩翩,在空中旋转萦绕……
男人长身玉立,优雅的站在灰暗地界,微抬着下巴,浓烈的阴翳埋在眉羽间,眼神淡如止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层层叠叠的黑色漩涡从周身腾升而起。
19、暴露了。 ...
九月, 琴湖水面平静无波, 荷叶田田,荷花清影缥缈可见, 有微风轻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荷花香。
湖边的小广场上,三五成群的教师家属带着娃到处溜哒,教职工扎堆坐在一起闲聊,偶尔发出几声笑来, 一到周日下午,路上返校的学生也渐渐多了。
江蜜搭拉着脑袋蹲在湖边, 湖面上倒映着她的影子,白色披风从眉毛上方一刀平直延伸到背部,她闭着嘴,垮着脸, 一动不动, 小表情看起来傻呆呆的。
她瞅着自己的影子良久, 一脚丫子把面前的石头踹进了湖里,石头落水的那一刻, 湖面像破碎的镜子,碧波沿着裂痕一圈又一圈的往外荡开。
她抖了抖毛发, 转身走到邻近的柳树下,将背上的小布包解下来,摊开。
从这个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与木斐实验室相连的明德路,盛菲清醒后想要离开实验室必定会经过这一条路。
她支着小短腿靠着树杆坐下, 抓起布包里的猪肉脯不急不慢的往嘴里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明德路。
如果木斐的手段足够高明,盛菲会在他计算好的时间里醒来,再经过他一番鬼话连篇的洗脑,然后认为这是学校里她的情敌或者讨厌她的人所做的恶作剧,虽心存疑惑,但不至于第一时间就怀疑到她身上。
以盛菲的性子,拿到手机后,第一个想联系的人应该是秦引……
江蜜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盛菲有可能产生的反应,将仅剩的一块猪肉脯吞进嘴里,五分钟后,目标如期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盛菲从木斐的实验室里出来,左手挎着米色复古刺绣单肩包,右手握着手机含笑轻语。
“对不起,我周五那天出了点事,没来得及赴约,秦引,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嗯,没事。”
“那就好,其实关于我们俩订婚的事,我……”
“我知道你很爱伯父伯母,你是个好女孩,我愿意等到你守完孝的那天,所以这件事先不着急。”
“啊?”盛菲原本是想同意提前订婚的,但听秦引的口气应该是把她当成孝女了,为了维持自己在秦引心里的形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她声音压低,带着感动的哭腔:“秦引你能体谅我,也谢谢你愿意等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遇见你。”
那边沉默了三秒,模棱两可的回道:“也许吧。”
盛菲把这种反应自动归为男人本身与生俱来的高傲,就当他是默认了,她脸上挂着雀跃的微笑,在明德路中段转了个方向,朝着琴湖走来,手机仍然紧紧的握在手中:“秦引,下个双休日,我可以去你公司找你吗?爷爷常常嘱咐我,让我多跟着你学习一下管理公司的本领,你不会闲我烦吧?”
“怎么会?”
男人的轻笑声从喉咙间溢出,有点沙哑,带着磁性,像重力吸引:“随时可以来。”
盛菲喜形于表,心中所有的疑虑和焦躁一扫而光,甜甜蜜蜜的回了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下次见。”
她关掉手机放回包里,拉上拉链挎在肩膀上,低眸吁了口气,一抬头却愣住了。
盛菲脸上那丁点喜悦渐渐消失,呈现出极度的不甘和不满,宛如被不明物体掐住了命运的喉咙,恼羞成怒的盯着琴湖对面的某一处,江蜜心里起疑,顺着盛菲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人格格不入、默默无声的混在一片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江蜜立马就认出了这位大叔是那天晚上她在墓园里看到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盛菲真正的父亲。
盛菲原本想忽悠中年男人让他等开学以后再联系,没想到这位大叔今天真的来了。
盛菲眼睛警惕的转了一圈,拿手机发了条短信,低着头拐进了小路。
没过多久,中年男人掏出手机看一眼,和她无声达成共识,向另一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