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莫名其妙,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朝立在原地的男青年,招招手,“他啊,嗯,是我同学,我们刚才商量明天写生的事。”
“那正好啊,吃饭,商量,两不耽误。”我不错眼珠地打量着越走越近的男青年。
“这是大同。这是我姐,陈煜烁。我们分别姓父母的姓。”搁以前,煜荧最烦别人问我俩为啥不是一个姓。现如今,她能主动变相解释,说明她正学着将往事看淡看轻,成长中必经的过程。
“烁姐,你好。”大同伸出手。
“你好,大同。”我回握他的手,掌心微微有点湿,估计紧张所致,总体说,还算干爽,不象有的男孩子,有手汗,握起来,象抓了条湿漉漉的鱼,极其不舒服,不卫生。
“老听煜荧提起你,说你经常帮助她,还陪她一起去买画具。这不,今天她命令我,必须好好请你吃一顿,表示感谢。”说假话的本事完全脱稿,一张嘴,自动往外弹,我都鄙视自己。所以,当煜荧在我腰上悄悄又狠狠地掐了一把时,自当是耶稣派来天使对我草菅事实的惩罚。
“哦!”大同惊喜地望了眼煜荧,眼睛发光发亮,透着八字好不容易有了一撇的喜悦。
大同反应证明我猜对了十之八九,这傻小子不处在恋爱相思期才怪,恐怕今晚要失眠了。不行,我得好好分析分析,不能是个阿猫阿狗就追求我妹妹。短发利落衣着干净不邋遢,浓眉大眼健康挺阳光,嘴唇厚度适中不薄情。相学上鼻子又称作土星,土地又滋养万物,因此代表生殖功能。这小子的鼻子嘛,如悬胆,应该有充沛的精力遍施甘霖。男人手要绵,无钱也有,这小子的手不仅绵,而且指甲上的半月痕,饱满有光泽,行,精气神不错。美中不足,大同同学肤色偏黑,也不知道,生出的小baby能不能随了煜荧的白皙。
“煜烁。”还差一项鉴定时,有人叫我,“我是煜烁的同事,方静桐。”恰当的自我介绍可圈可点,既不让我尴尬,又不会与二位小朋友产生距离感。
“桐姐,你好。”二位小朋友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后,自我介绍。
“桐….桐…”本来想跟着小朋友一起喊姐,也不知咋回事一口吐沫没咽顺,‘姐’没发出来,发出两‘桐’音。“中午一起吃饭吧。”趁机会扫眼大同的人中,宽且沟深,嗯,婚姻幸福型,不会没几年就调到天堂工作。
“好啊。”方静桐笑得很甜,甜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煜荧你带路,选一个学校附近最好的馆子。”我钱气冲天,风格豪迈,“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三张嘴一块问。
“相逢何必曾相识啊!”如果能预料到这话是才说嘴就打嘴,我宁可上一刻毒哑自己,从此做个幸福的人。
“那个大同是不是喜欢你妹妹?”方静桐盯着前面高矮胖瘦都般配的二个背影。
“你怎么知道?”女人都是大侦探,这话真没错。
“我还知道,你刚才跟丈母娘似的相了人家半天的面。”漂亮女人生下来就是刑警,这是我的感悟。
“你妹妹挺好看的。”方静桐转过头看看我,好象在比较,以至后面的话特别不招人爱听,“好看是好看,但没你有气质。”
“她不是还小吗!”不愿别人说煜荧不好,更不愿拿气质说事,什么意思!?否认我长得漂亮是不是。
“你刚来公司时,比她现在这个年龄大不了几岁吧。”方静桐一脸认真,要掰扯掰扯,“一堆人里,我第一眼就看见你了…”
“方总…”我果断打断老方长谈,“那什么,我叫煜荧过来,您好好给她讲讲我那蹉跎的豆蔻年华。”
“嗯,行。”方静桐还真答应,听不出来好赖话啊.
四个人在一个名叫零点餐厅落坐,环境卫生还成,装潢差点,比不过美院的第二餐厅。大众家常菜,偏川菜,价格工薪,煜荧体谅人,知道她姐挣票子不容易。
翻开菜谱,刚要点菜,就听煜荧说,“看,苏老师,和她的导师。”
本来流利翻着菜谱的手一顿,很想抬头去看,怕太突兀,更何况煜荧的话是对大同说的,我这么激动做什么。翻篇时偷瞄同看菜谱的方静桐,不知美女刑警对嫌犯的心理活动是否察觉。
方静桐抬起头,顺话音看去,一秒后,我也抬起头。
高调的草绿色收褶连衣裙让苏欣韵显得格外高雅,腰部的蝴蝶结成为裙装的亮点,膝上的长度展露纤细小腿线条,丝丝卷曲乌发着显温婉秀丽,女性特有的柔媚风情悄然地散发出来。
苏欣韵椭圆形的鹅蛋脸,上部长圆,下部圆而尖,和谐流畅的轮廓凸显东方美感,是我所喜欢的。不过,也不能太尖,尖尖的瓜子脸,象范冰冰,太尖锐。相书上说,下巴太尖太短的女生,自私心胸狭窄,不好接触。
陈煜烁,陈煜烁,你真是瞎了眼,脑积水。亏你还腆着脸,傻冒的标榜感觉良好的亲密关系,就冲你老这么讪脸,迟早苏欣韵得择良人而栖。这种抢一个少一个人间的珍品,不掠回去锁起来当压寨夫人,还等个球!难道非要被旁边搂着她柳条细腰的那个灰眼睛的卷毛佬霸占去,生出个小混血,你才肯对着天涯残破的明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至尊宝那段经典独白朗诵一万遍么。
“我想请苏老师他们过来一起吃,可以吗?”煜荧的询问正中我心坎。
“不好吧!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再说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