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管事就回来等著白荷了。
白荷并不理他,坐下擦了脸喝了口茶才抬眼看老张,“怎麽了?”
“小姐,最近底下的人有点散,不好管了。”张管事喃喃的,有点害怕的说到。
“码头和仓库呢?”
“码头和仓库还好,只是有点人心惶惶,但还算听话。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白荷眼角一扫另一边的莫尘和牙峰,问到,“牙峰,你怎麽看?”
牙峰嘻嘻一笑,“小姐根基还没盘稳,当然会有点晃动。不单是杜老板手下的人不安份,外面那些老大们也憋著劲呢。之所以都没动,是在等著谁先挑头呢!只要有一处动起来了,各个地方都会跟著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杜老板的手下,攘外必先安内,只要抓稳了杜老板的那些势力,其他的老板们也就安份了,就算不安份小姐也不用怕他们了。”
张管事虽然对突然冒出来个年轻人心底不快,但是听牙峰说的头头是道,只能在边上气的直瞪眼,一边还得附合著,“没错没错,我也是这麽想的。杜老板刚死没多久,趁那些人还顾忌著杜老板的余威,先把他们安抚住了,我们才好从长打算。”
白荷只是听著,没说话。等牙峰和张管事都说完了,白荷转过头,“莫尘,你说呢?”
莫尘没那麽多弯弯肠子,也不是那块料,说到,“我听小姐的。”
白荷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到,“那你们说,我该怎麽安抚那些人?”
张管事抢先到,“那些人虽然难以管束,但是刀口舔血的人谁不是为了钱?小姐给他们许点好处,再动之以情,看在杜老板的份上,他们怎麽也会帮小姐您渡过这一关的。”
白荷喝著茶只是笑。
牙峰已经看出了不对,脑子一转就知道白荷另有主意了。试探的到,“能被杜老板看上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许给他们好处的话,看在杜老板的面上,他们应该会帮小姐渡过难关。但是这样做的话,那些人会更加不服管束,後患无穷。”
听到自己的办法被反驳,张管事瞪著眼到,“那你说怎麽办?”
牙峰没说话,只是看著白荷。他虽然猜到了白荷另有主意,却猜不到白荷的主意是什麽。这种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白荷喝著茶,静静的想著。一杯茶喝完,白荷才说到,“老张,两天後在这办场酒会,我要请各边老大喝喝酒,聊聊天。”
“酒会?”张管事傻愣著,不知道白荷这搞得是哪一出。
“怎麽办酒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白荷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头对牙峰到,“牙峰,你帮著老张一起,明白麽?”
牙峰高兴的乐著,“明白,我一定把酒会办的热闹又排场,绝不丢小姐的脸。”
白荷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满意的点点头,站起了身,“我先去休息了,你们看著办吧!”
走到半路,白荷突然又回过身,“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给我留意著,莫尘,你也跟著去看。”然後叫上了一边的沈妈,带著一起上楼了。
直到白荷消失在楼梯口,张管事才喃喃到,“好吃好玩的?她还真有这心思。”
牙峰一把抓住了莫尘,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尘哥,小姐说要你一起去的,你要陪我一起!”
莫尘:“……”
(10鲜币)尘中白荷(三十九)
两天的时间,白荷的小楼竟然真的办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酒会。往日里清静优雅的小楼,今天晚上却被打扮得处处花团锦簇、彩条飘扬。小楼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盏盏水晶灯把幢小楼和小楼外的草坪照的如同白昼一样。中式的、西式的,各色的美食美酒分布其间,穿著白色衬衣黑色马夹的侍应托著银盘穿梭在人群中。
打著新开张的名号,白荷今天晚上硬是把这城里有头有脸、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请了过来。
满屋子都是穿著西装或中装的男人和穿著古怪裙子或旗袍的女人,就连莫尘也被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纯丝制成的中衫。这面料爽滑顺手、柔韧有度,就是他这个不懂好坏的人也知道这料子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白荷让他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不说,头发还用发胶梳过,弄成了现在时兴的式样。可是莫尘自己看著怎麽看怎麽别扭,觉得自己站在这一大群人里就跟个小丑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尘哥,你怎麽还站在这?”
牙峰也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不过却是这小楼里所有保镖都清一色的蓝黑色布衣。看见莫尘老站在自己边上,好像他也是保镖似的,牙峰只能低声的催促他走开。
可是莫尘还是那麽搞不清状况,反而奇怪的问牙峰,“我不在这在哪儿?”
牙峰一翻白眼,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是小姐身边的人,不是保镖,明白?”
莫尘:“……”
显然这张脸根本不明白“身边的人”和“保镖”的区别,牙峰真是想抓狂都发作不出来。“你看看你的衣服,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一样麽?哪有保镖穿这麽好的?”
莫尘茫然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自在,“小姐非要我换上的。”
“你再想想你住的房间,是不是全都换过新的了?那天小姐上楼的时候叫上沈妈,肯定就是吩咐你的事。你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再有,小姐让我和张管事找好吃的好玩的,张管事还以为小姐是找给自己的,其实都是找给你的!”天下哪有这